“不好意思,宗主,一不小心就说过界了。”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叨扰夜玄,少女不好意思捂住嘴。
“你…”
“你叫什么名字?”
夜玄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
夜色阴影下,那张半遮面容略显复杂。
北境,石城夜家,夜虎,曾带走母亲的那名神秘银发老妇,面前疑似妹妹的少女…
这一刻,夜玄的心很乱,乱如蒹葭草。
眨了眨眼,少女用指尖沾染茶水于桌面书写,“我姓月,名芝,母亲死后,外婆亲自给我取的。”
“月芝…”
“倒也是个好名字。”
夜玄眼神柔和不少,嘴角展露笑意。
如此一看,老爹夜虎那方面确实厉害。
母亲当日被带走时,大概率又怀上第二胎。
且双方都不知情。
“石城夜家我认识,有空带你走一遭。”
“多谢宗主!”
“月芝,你天赋如何?”夜玄话音一转。
“天赋…听我外婆说,我的天赋应该是乙级。”
“嗯…与眼睛有关。”
说着,月芝激活御兽师天赋,双目染上诡异黑光。
仅是第一眼注视,夜玄便已心知肚明。
自己这妹妹。
也成功继承到夜家的乙级天赋死之瞳。
月芝嘿嘿一笑,双目黑光蜕去,与夜玄头顶上的湫湫大王大眼瞪小眼。
正当少女准备继续闲聊时,她像是感应到什么事,笑脸瞬间变做苦瓜脸。
“不好,外婆找我了,宗主,我先溜了。”
“有空再来找你玩!”
“好。”
月芝利索起身,做贼心虚般溜出庭院。
目送少女背影消失,夜玄目中温和褪去。
冷意悄然占据。
母亲,真的死了么?是真是假,或许只能从所谓的“外婆”身上问到答案…
“暂时先隐瞒身份,先探探口风,免得打草惊蛇。”深呼一口气,夜玄转身回屋…
……
半夜,夜黎一身过膝素裙,带有水汽的墨发披散着,门也不敲,自来熟推门而入。
见夜玄坐在桌边捣鼓小型兽器,她自兽戒取出一本鎏金信封,弹至夜玄面前。
“灵虫宗访信?”拆开信封观摩,夜玄眉头轻挑。
信中记载,三日后来访阴煞山脉一叙。
“没错,下午送来的。”
夜黎迈动白玉长腿上前,习惯性坐在夜玄腿上凑首依偎道,“还记得前几日,你从鬼子门地牢中救出的那群人?”
“其中就有一位出自灵虫宗,且身份不低。”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夜玄恍然大悟。
他对那名青年记忆尤深,对方的空间兽器。
为一根卷毛。
当时一脸惭愧的说已经加入灵虫宗,随后又扬言,日后要报答自己来着。
没想到,所言皆为真。
“我私底下调查过,灵虫宗整体实力不弱,其宗门位于灵虫谷,距离我们所在的阴煞山脉,足有数千里之遥。”
“该宗宗主受联盟号召,前往界海御敌,仅存的副宗主,实力依旧不可小觑,为五阶老牌御兽师,且拥有一只皇兽金焱虫。”
夜玄若有所思,点头明白,“行,三日后备宴,看看是敌是友。”
“若是能结交,互通往来,那自是极好。”
“好。”
夜黎起身准备离去,谁知夜玄又把她强行拉了回来,紧紧的搂抱在怀中。
“别闹…”
察觉到某些东西,夜黎洁白耳根红了。
声音,都带有一丝颤意。
“就闹。”
“夜黎姐,天色不早,今晚在我这住吧。”
“你…”
这下子,夜黎不止耳朵红了,平日里那张清冷俏颜,也逐渐染上抹诱人红霞。
屋内气氛渐渐暧昧。
怀抱玉人儿,夜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夜黎姐,我…”
他再次开口,声音炽热。
一双手,不老实的搭在怀中女子纤腰束带上,一点点拽动着,解除着。
夜黎睫毛微颤,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任由夜玄做小动作。
对于堂弟夜玄,夜黎又怎能没有感情?
当年那药师司徒剑南上门逼婚,是这小男人毫不犹豫挺身维护,冒着得罪名五阶魔药大师的风险,护住自身尊严与自由。
前往东玄之地作为交换生,被妖府六阶御兽师枪护法追杀,生死关头。
仍是这小男人不顾安危,拼死护着自己逃脱。
一名甲级天赋者愿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她夜黎的心又不是黑的,冰的,又怎会没有触动?
“你…”
“会给我名分…”
夜黎紧张,面红三分,觉得向堂弟要名分有些不好意思,默默闭口不言。
“给,必须给,到时让你当大的,火晶国东方月璃当老二。”夜玄喜上眉梢,连忙信誓旦旦道。
“嗯…”
“今晚…”
“今晚随你。”
“我不太懂这些男女之事…你,你温柔一些。”
夜玄闻言如打了鸡血,温柔凑首亲了口睫毛紧闭的夜黎,一手抱身一手揽着佳人长腿快步走向床铺。
熄灯,屋内渐暗,衣物一件件掉落地面…
今夜,注定不平静。
夜玄精力旺盛,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
直到次日清晨,依旧醒着,神采奕奕。
他侧身支撑脑袋,观望身边熟睡女子。
女子娇颜红霞微染。
身躯在薄被中蜷作一团,睡得正沉。
那紧闭的微红眼睑下方,仍挂着一道浅浅泪痕,宛如晨曦中未干的露水。
夜玄心生怜惜,取出手帕擦拭掉泪痕。
擦着,擦着,夜黎睫毛微颤,缓缓睁开明眸。
见到夜玄,她螓首低垂,快速转过身。
玉面含羞。
昨夜某些事,如走马灯般不停涌入脑海。
夜玄嘴角笑意难掩,伸手自后面搂住。
夜黎羞恼,连忙打掉夜玄手掌,快速裹携薄被赤足起身,低声温柔道了句,“今日尚有许多事要忙,晚上…”
“再陪你。”
“好。”
扎了一个利索的马尾,夜黎穿衣逃也似的离开,唯恐夜玄食髓知味,按耐不住又做坏事。
出了屋,微风四起,于庭院荷花池掀起一团波纹。
女子心境如荷花池般荡起涟漪,脸颊仍红扑扑的。
昨夜之事,貌似也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