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定竭尽全力。”
“蒙恬、王贲,你二人各率一部,协助李信、杨端和攻打正面的赵军司马尚及乐叔部。”
“遵命。”
“蒙武、章邯,你二人各率一部守住左右两翼。章邯,右翼赵军的新武器不易对付,可将其放进来,与之打成一片,让他们的武器不能发挥作用。”
“遵命。”
“出发。”
众人走后,甘罗问道:“那后面的赵式部?”
王翦道:“如果在赵式赶来之前不能打垮正面的赵军,那我们就得留在这儿了。”
在王翦的鼓励下,秦军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倾巢出动。各路将领身先士卒,拼了命的往前冲。
司马尚和乐叔顿感压骤增,一时间有被秦军冲破阻力的架势。
二人连忙从后方亲临前线指挥,并把手里的预备队全部压上,总算稳住了阵脚。
但这也只是一时的稳定,秦军人数实在太多,在求生本能的驱动下,爆发出极强的战力。渐渐地,赵军的正面阵地又有骚乱的趋势。
但秦军在正面疯狂进攻的同时,两翼的赵军也在拼命往中间合围。
张良虽然聪明机敏,但首次带兵明显经验不足,被章邯用计引诱,打乱了阵势和秦军搅在了一起,这让火雷弹失去了作用。
秦军主要力量都用在了正面,两翼的人手较少,且整体战力逊于赵军。所以严聚和张良两部虽然作战艰难,但仍在一点点的往里推进。只要把两翼的秦军全部歼灭,王翦的主力就会面临四面受敌的处境。
一个急欲向西冲出包围,一个满心要把对方彻底围歼。秦赵双方都铆足了劲拼命战斗,谁能在更短的时间里达到自己的目的,谁就是这场战斗的赢家。
秦军撤退时在防线上留下了一万精锐断后,这一万人凭借着地利优势一时间竟挡的赵式部八万人不得前进。
骑兵部队帮助颜聚部通过战线,在歼灭了秦军仅剩的两千骑兵后,立马向北奔驰,去接应赵式的主力大军。
他们赶到防线中部,只见断后的万余秦军正在墙头上拼死抵抗赵军的进攻。王翦给他们的命令是,挡住赵军一天。领兵的是王翦心腹亲兵,他向王翦保证一天之内绝不让一个赵军跨过防线。
他的想法很好,如果这万余人死战不退,说不定还真能挡住赵军一天。但是他们没想到,这还不到半天,赵军的帮手就从后面摸上来了。
“老冯,”中行应看着墙头上的秦军,“人家都在上面,怎么打?”
冯合吐了一口唾沫:“怎么打,下马,冲上去。”
骑兵战士下了马和新军步兵战力差不了多少,秦军腹背受敌,很快垮下来。赵式部近八万人越过秦军防御工事,马不停蹄地向西追去。
这边耽误了老半天,赵式担心前线部队挡不住为数众多的秦军,就让骑兵部队先行一步赶过去助战。
冯合他们赶到战场,看到司马尚和乐叔两部的中间被撕开个口子,秦军士兵正疯了一般从开口处往西逃窜。
王翦把过半的主力都调到正前方进攻赵军阵地,但把两万余新军留在了身边。
斥候来回不断地把战线各处的情报汇报给王翦,终于让王翦找到了赵军一处相对薄弱的地方。
他当机立断,立马派出新军,对准这个薄弱处猛攻,果然从这里撕开了一条口子。
见战术奏效,王翦唤来斥候:“快把打开出口的消息传达到各处,让章邯和蒙武等人都向着这个口子的方向撤退。”
“明白,将军。”
司马尚和乐叔见秦军成功共突破防御,口子被撕开越来越大,本以为这次计划徭役失败告终,不想骑兵部队及时赶到。
冯合和中行应带着数千骑兵一阵冲锋,成功把防御缺口又给堵上了一部分。
随后,因为敌军撤退,前进阻力减少的颜聚和张良两部迅速赶上去把缺口彻底封死。但即便如此,秦军主要将领和部分主力还是成功突围了出去。
剩余的数万秦军没能突围,被迫回头向东逃命,却迎面碰上了赶到的赵式的大军。
为防止这些秦军做困兽之斗,赵式命令部队暂不进攻,而是向对方喊话,勒令他们投降。
主将不在,无人领头,这些人走投无路之下,除了少数几人在反抗中被杀,最后大多选择了投降。
王翦在防线上留下的一万人,可说是秦军中名副其实的精锐,正是他们的死战大大拖延了赵式大军赶到战场的时间。
这才让王翦有机会在战斗中找出赵军的薄弱点,挽救了秦军部分主力和一众将领。
司马尚让颜聚和赵式继续追击秦军,他和乐叔等人处理这些俘虏,收拾残局。
冯合、中行应和罗毕本来也想跟上去追击,但被张良拦住了。
三人不解,齐问为何。
张良道:“秦军已是丧家之犬,毫无斗志,严将军他们完全对付得了。大将军正在河间郡那边和楚军周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认为当下之急,你们应该立即赶去和大将军汇合,歼灭来犯楚军。”
司马尚连连点头:“子房说的有理,西线这边大局已定,现在东线才是主战场。事不宜迟,你们这就赶快过去吧。”
冯合和罗毕他们走后,司马尚等人清点战俘。此战歼灭秦军共近十万人,其中杀伤近三万,俘虏七万人。
赵国粮食紧缺,养不起闲人。俘虏的七万人中青壮占了一多半,司马尚把青壮留下,剩余的老弱全部送过黄河,让他们绕道韩国再转回秦国。
王翦等人被赵军一路直追,一直退到洛林,在守军的接应下进入城中才得以喘息。
清点之下,众将差点儿哭出来,出征时的三十多万大军,回来的只有八万多人。
王翦本来想着回咸阳向嬴政请罪,这时感觉无颜面对嬴政。将心一横,决定率这八万人驻扎在洛林牵制赵军,间接援助楚国,以期给赵国带去最大的损失。
但他这个决定刚做出没多久,咸阳方面忽然传来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