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仿佛都凝固了,三方势力互相牵制,形成了一个极其脆弱而危险的平衡。
杨钦,叶牧,顾长明,三人呈三角之势对峙,眼神在空中交汇,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底深藏的算计。
杨钦的浪人泰坦独眼摄像头冰冷地扫过叶牧和顾长明,内部神经连接状态下,他与bt的思维高速同步。
“铁驭,顾长明能量波动呈现防御性收缩,攻击意图不明确。叶牧能量核心与下方天魔大阵连接强度提升12%,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bt冷静地汇报着实时数据。
无妨。
杨钦心念流转,顾长明来或不来,影响不大。
我们的目标始终是叶牧。
既然动手了,就不能白来。bt,优先计算叶牧弱点,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若不可行,最大化数据采集。
“明白。战术协议更新:高强度对抗数据采集优先。剑核心超载运行授权。”
叶牧脚下,暗红色的天魔大阵纹路如同呼吸般明灭,源源不断的魔气涌入他的身躯,修复着之前的损伤,更带来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自信心空前膨胀。
身化大自在天魔,脚踏本源魔阵,老子现在就是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
牌面上俩王带四个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完全体不死之身,我看你们怎么跟我斗!
他睥睨着杨钦和顾长明,魔瞳中尽是嚣张与不屑。
而三人之中,内心最为焦灼的,无疑是顾长明。
他的神念时刻关注着身后百万大军的状况,感受着他们生命力的流逝和心智被侵蚀的痛苦哀鸣。
若非身后有这百万袍泽,半数国本……朕何须如此委曲求全!
他心中苦涩。
一想到那对因葬送百万大军而被自己满门抄斩的麦克父子,一股寒意就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
若是朕也步了后尘……
他不敢再想下去,那结局太美,他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杨钦动了!
“bt,剑核心全开!压制他!”
“剑核心超载运行!力量,速度,能量传导效率提升180%!铁驭,限制时间,三分二十秒。”
浪人泰坦手中的巨剑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蓝光,高频震动的剑刃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得发出悲鸣。
庞大的钢铁之躯不再有丝毫保留,引擎发出撕裂般的咆哮,脚下大地崩裂,如同一头发狂的洪荒巨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冲向叶牧!
“来得好!怕你不成!”
叶牧狂笑一声,天魔剑魔焰滔天,正面迎上!
顾长明见杨钦已然全力出手,知道此刻再无转圜余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赌了!但愿此子……真能创造奇迹!
他清啸一声,身形如青烟般飘忽而起,古朴长剑出鞘,剑光并不绚烂,却凝练如实质,带着洞穿一切的锋锐,如同毒蛇出洞,从侧翼袭向叶牧,剑尖直指其肋下空档!
杨钦的浪人剑与叶牧的天魔剑再次悍然对撞!
这一次的声响远超以往,仿佛两座钢铁山岳在对轰!
冲击波呈球形扩散,将数百米内的一切碎石、残骸尽数震为齑粉!开启了剑核心的浪人泰坦,力量完全压制了叶牧,逼得他脚下犁出两道深沟!
几乎在同一时间,顾长明那阴险刁钻的一剑也已袭到!
叶牧腹背受敌,怒吼一声,周身魔气爆发,形成一圈厚重的暗红色护体罡气!
嗤
顾长明的剑芒点在护体罡气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撕裂声,虽未能完全穿透,却也使得罡气剧烈波动,让叶牧气息微微一滞。
就是这瞬间的凝滞!
“机会!”
杨钦眼中精光一闪,浪人泰坦左臂的电弧波零距离爆发!
滋啦!
蓝白色的电弧如同锁链般缠绕上叶牧的身体,虽然被他强横的魔元迅速驱散,但那瞬间的麻痹和干扰已然足够!
浪人剑借着碰撞的反作用力回撤半尺,随即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再次突刺,剑尖如同毒龙出洞,直刺叶牧因抵挡顾长明而露出的咽喉!
叶牧惊出一身冷汗,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偏头,浪人剑锋利的剑尖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走一片带着魔纹的皮肉,留下一条焦黑的灼痕!
“混蛋!”
叶牧又惊又怒,天魔剑狂舞,逼开浪人泰坦半步,反手一剑扫向趁机逼近的顾长明,魔焰化作数道凌厉的剑气,将其暂时逼退。
三人瞬间战作一团!
杨钦作为主攻手,浪人泰坦将暴力美学发挥到极致。
巨剑或劈,或砍,或刺,或撩,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剑核心开启状态下浪人剑所附带的电弧也逼得叶牧必须全力应对。
关键是杨钦时而还会配合相位移动,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叶牧难以防御的角度,发动致命突袭。
叶牧将大自在天魔的力量催谷到极致,天魔剑法诡异狠辣,魔元化作各种形态的攻击。
狰狞的鬼首,腐蚀性的黑雨,束缚的锁链……试图扭转劣势。
他身上的天魔鳞甲防御惊人,但面对杨钦开启剑核心的狂暴攻击和顾长明那无孔不入的犀利剑招,依旧不可避免地被留下伤痕。
剑痕,拳印,电弧灼伤……在他身上不断出现,虽然在天魔大阵的支持下快速修复,但那种被压制、被创伤的憋屈感,让他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顾长明则充分发挥了他老牌强者的经验和狡黠。
他并不与叶牧硬拼,而是如同附骨之疽,游走在战团边缘。
剑招不再追求宏大,而是极致的精准与阴险。
往往在叶牧全力应对杨钦的猛攻时,他的剑就会如同毒蛇般悄然而至,直指叶牧的眼睛,关节,旧伤等薄弱之处,逼得叶牧不得不分心防御,极大地牵扯了其精力。
“顾长明!你这卑鄙小人!只敢偷袭吗?!”
叶牧气得破口大骂。
顾长明面色不变,剑招愈发狠辣,
“对付你这魔头,何须讲什么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