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虽然打得筋疲力尽，甚至没能拿下顾黎悦的创造之力，但他并非毫无收获。
在刚才的近身缠斗中，他借着虫洞身法的空间穿梭特性，加上远超常人的观察力，终于发现了杨钦那 绝对防御的秘密。
那根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能量护盾或物理防御，而是高密度的压缩空间！
叶牧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指尖残留着刚才剑锋触碰空间褶皱的触感。
他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的魔剑明明已经刺到了杨钦身前五十厘米处，却像是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直到他催动虫洞身法，让剑锋短暂穿梭空间，才勉强向前递进了两三厘米，也正是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空间层层叠叠的褶皱，如同被反复折叠的绸缎，看似只有半米的距离，实则内部堆叠了不知道多少万公里的空间距离。
“高密度的压缩空间…… 好手段。”
叶牧在心中赞叹，随即又忍不住吐槽，
“该死的，我怎么突然这么有文化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根本不像我啊！”
他甩了甩头，把这突如其来的文绉绉抛到脑后，眼底的兴奋更浓。
只要掌握了这个秘密，下次再遇到杨钦，他就能针对性地破解这层防御，到时候胜负未可知。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下方的顾黎悦身上，看着那不断扩大的生命源质旋涡，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能量，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贪婪，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这次天魔大阵汇聚的能量极其庞大，虽然他因为要应付杨钦的攻击，无法全身心抢夺，但架不住顾黎悦等级太低，最终他还是抢到了四成能量，凭借着这股能量，他的等级直接冲到了八十八级！
八十级之后，每升一级所需要的能量都是几何级增长，八十八级的能量储备，比顾黎悦从六十级冲到七十级所需的能量还要庞大数倍。
虽然顾黎悦的等级提升看起来更惊人，但叶牧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提升才是真正的质变。
只要给他时间冲到九十级，解锁天魔真身的终极能力，到时候杨钦根本不够看。
“创造之力…… 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叶牧在心中默念，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势在必得。”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杨钦，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嚣张的笑容，嘴角的歪斜让这笑容显得有些怪异。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的挑衅，
“杨钦，这次算你赢了。”
杨钦挑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带着一丝警惕。
他很清楚叶牧的性格，绝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果然，叶牧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不过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护得了她一时，我不信你护得了她一辈子。”
他顿了顿，目光上下打量着杨钦，像是看穿了他的底细，
“这里终究不是你的世界，这世界的法则以及修炼方式根本不适合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也就区区七十级罢了。”
“等到我九十级，解锁天魔真身的终极形态，到那时…… 就是你的死期。”
叶牧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一股疯狂的自信，哪怕气息紊乱，也掩盖不住那份源自实力提升的嚣张，
“杨钦，等我，等着我！哈哈哈……”
狂笑声在空旷的天空中回荡，带着一丝凄厉与不甘，却又充满了对未来的笃定。
随着笑声落下，叶牧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淡紫色的魔气从他体内溢出，如同潮水般包裹住他的身形。
他背后的天魔大阵突然爆发出耀眼的暗紫色光芒，能量波动瞬间攀升到顶峰，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间旋涡。
“铁驭，检测到大规模空间转移能量！目标：叶牧及其残余部队，能量强度：A 级，判定：天魔解体大阵启动。”
bt 的警告音及时响起，泰坦的光学系统锁定了下方的天魔大阵，
“残余敌军数量：18.7 万，正在被大阵能量包裹，预计十秒后完成空间转移。”
杨钦瞳孔微缩，抬手就要下令 bt 攻击，却被叶牧的眼神制止。
叶牧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身形愈发虚幻，
“没用的，天魔解体大阵的空间转移不可逆…… 我们下次再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牧的身形彻底融入了暗紫色的能量旋涡。
与此同时，下方战场上，那些残余的近二十万魔人，北境蛮子，也纷纷被天魔大阵的能量包裹，一个个化作光点，被吸入空间旋涡之中。
暗紫色的光芒持续了短短十秒便迅速消散，天空中的能量漩涡渐渐收缩，湮灭，叶牧与他的残余部队彻底消失在了黑风城上空。
杨钦悬在半空，看着叶牧消失的方向，眼神凝重。
他很清楚，叶牧的撤退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八十八级的天魔，还知道了他空间防御的秘密，下次再相遇，必将是一场更加惨烈的死战。
“bt，检测叶牧的能量残留，是否能追踪其空间转移坐标？”
杨钦沉声问道。
“正在分析能量残留…… 检测到空间坐标紊乱，受天魔大阵干扰，无法锁定。目标威胁等级：A 级，建议加强对顾黎悦的警戒，预计三个月内，叶牧大概率会再次来袭。”
bt 的电子音冷静地汇报着分析结果，泰坦的雷达持续扫描周围空域，确认没有残留威胁后，才缓缓降落在地面。
杨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警惕，转头看向下方的顾黎悦。
她还在吸收生命源质，周身的淡金色光芒愈发璀璨，气息已经稳固在了六十九级巅峰，距离七十级只有一步之遥。
“先处理战场，再休整吧。”
杨钦喃喃自语，操控着喷气背包，缓缓向地面降落。
十个小时的鏖战终于结束，但他知道，属于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下方的掠夺者军团们看到叶牧撤退，纷纷发出欢呼，厮杀声渐渐停歇，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夕阳的余晖洒在废墟之上，给这片残破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色，却掩盖不住遍地的尸骸与鲜血。
这场胜利，来得太过艰难。
杨钦落在地面，双脚踩在冰冷的血水与碎石上，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再次袭来。
他靠在泰坦的合金腿上，看着忙碌的铁血们，又抬头望向叶牧消失的天空，眼神坚定，
“叶牧，我等着你来。下次见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铁驭，战场清理进度汇报：已清除残余敌军 98%，俘虏 327 人，我方战损率 17%，伤员正在接受治疗。顾黎悦状态稳定，生命源质吸收即将完成，预计十分钟后苏醒。”
bt 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来了战场的最新情况。
杨钦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仅存的能量恢复体力。
这场十小时的鏖战，不仅让他消耗巨大，也让他对自身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七十级的铁驭，在这个世界已经能立足，但要真正保护好身边的人，还远远不够。
第五卷，因果宿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