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集:
陆家嘴的晨光总带着股金属般的冷意,三十层的写字楼玻璃幕墙把朝阳折射成碎片,落在默言资本的落地窗上。陈墨(现在该叫陈墨了)刚看完今早的股市开盘数据,指尖还沾着咖啡的温热,赵山河就拿着一叠文件风风火火闯进来,领带歪了半截,脸色比窗外的云层还沉。
“你看看这个。” 赵山河把文件拍在办公桌上,纸张边缘都被他捏得发皱,“最近三天,咱们重仓的那支新能源股,总有不明资金在砸盘,手法太诡异了 —— 每次都是在我们要拉涨的时候,精准抛出百万股,像是提前知道我们的操盘计划。”
陈墨拿起文件,目光扫过交易记录。红色的下跌箭头密密麻麻,像爬满纸页的蚂蚁。他指尖在 “卖出营业部” 那一栏停顿 ——“恒通国际(香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见过。突然,奥城皇冠赌场监控里,“诡面” 使者手腕上那枚刻着蛇形纹路的戒指闪过脑海,恒通国际,不就是当年 “诡面” 用来转移赃款的空壳公司之一吗?
“还有更邪门的。” 赵山河坐在沙发上,灌了口冰咖啡,“昨天下午,我去见申万的老周,他偷偷跟我说,最近有个海外华人投资团队在魔都活动,叫什么‘龙域资本’,操盘风格跟当年奥城的‘诡面’一模一样 —— 不按常理出牌,专挑别人重仓的股下手,而且每次都能卡准时间点,像是能掐会算。”
陈墨的手指在桌沿轻轻摩挲,透视眼下意识开启,扫过文件上的交易数据。那些冰冷的数字背后,似乎能看到一股熟悉的阴狠 —— 不是简单的资本博弈,而是带着毁灭欲的狙击,就像当年 “诡面” 在奥城赌场里,非要把对手逼到倾家荡产才肯罢休。
“叮铃 ——” 前台的电话突然响了,陈墨接起,传来小姑娘紧张的声音:“陈总,楼下有位自称‘龙域资本’的李负责人,说要见您,没有预约,但他说您一定会见他。”
陈墨心里一沉:来得这么快。“让他上来。”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炭灰色定制西装,面料考究得能反光,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淬了冰,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走路时步伐沉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最让陈墨警惕的是,男人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戒痕,形状正好和 “诡面” 那枚蛇形戒指吻合。
“陈墨先生?” 男人伸出手,笑容客套却疏离,“我是龙域资本的李子昂,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您。”
陈墨没有握手,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李总找我,有什么事?”
李子昂也不尴尬,收回手,慢悠悠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投资意向书:“我们龙域资本很看好默言资本的潜力,想跟您谈合作 —— 我们出资金,您出操盘技术,一起做几笔大单子,利润五五分账,怎么样?”
陈墨拿起意向书,透视眼扫过纸页,发现最后一页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一行小字:“诡面诚意合作,勿拒。” 他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李总,我没听过龙域资本,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老朋友’。” 李子昂突然前倾身体,声音压得很低,眼镜片反射着冷光,“比如…… 奥城的‘诡面’,还有那位失踪的何超敏小姐。”
陈墨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瞬间攥紧了意向书。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连何超敏都搬出来了。
“陈先生不用紧张。” 李子昂靠回椅背上,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我们知道您在奥城的‘经历’,也知道您现在需要什么。跟我们合作,您不仅能赚大钱,还能找到您想找的人。反之……”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公文包,“要是不合作,默言资本最近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陈墨看着李子昂的眼睛,突然笑了:“李总,我还是没兴趣。你请回吧。”
李子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然后突然凑近陈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陈墨先生?或者说,我该叫你…… 陈默?”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陈墨耳边。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而李子昂已经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门时还回头笑了笑:“希望陈先生能好好考虑,我们明天再联系。”
门关上的瞬间,陈墨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咖啡杯都震得跳了起来。他知道,“诡面” 终于找到他了,这场躲不掉的战争,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