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集:
船长室的台灯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尊对峙的雕像。男人洗完牌,将扑克牌放在桌上,推到陈默面前:“你先切牌。”
陈默伸出手,指尖刚碰到扑克牌,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 —— 牌面上涂着一层特殊的涂层,能干扰他的透视能力。他强忍着不适,将牌切成两半,推回男人面前。
“爽快。” 男人笑了,开始发牌。第一张牌发给陈默,是一张红桃 q;第一张牌发给自己,是一张黑桃 A。陈默的心里一沉,他知道,这一局的开局对自己不利。
“下注吧。” 男人率先把十万筹码推到桌中央,眼神里带着挑衅,“你父亲当年跟我赌的时候,第一局就敢全押,你敢吗?”
陈默看着桌上的筹码,又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 ——“赌局的胜负,不在于牌面的大小,而在于人心的强弱。” 他深吸一口气,把自己面前的十万筹码也推了出去:“跟。”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发牌。第二张牌发给陈默,是一张红桃 K;第二张牌发给自己,是一张黑桃 K。现在,陈默的牌是一对 q,男人的牌是一对 A。
“我加注五万。” 男人把五万筹码推出去,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输了第一局,你会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陈默的透视眼努力想看穿男人的底牌,却只看到一片模糊。他知道,不能再依赖能力,只能靠自己的判断。他回忆起刚才男人发牌时的动作,发现他在发第二张牌时,手指在黑桃 K 上停顿了一下,显然这张牌是他故意发给自己的。
“我跟。” 陈默再次推上五万筹码,他决定跟男人赌一把,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
男人继续发牌,第三张公共牌是一张红桃 10,第四张公共牌是一张黑桃 10,第五张公共牌是一张方块 10。现在,陈默的牌是红桃 q、红桃 K、红桃 10,凑成了一对 10 和一对 q;男人的牌是黑桃 A、黑桃 K、黑桃 10,凑成了一对 10 和一对 A。
“我全押。” 男人把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足足有五十万,“陈默,这一局,你要是跟,赢了就能拿回你父亲的手稿;要是输了,就只能加入‘长生会’。你敢跟吗?”
陈默看着桌上的筹码,又看了看男人脸上的青铜面具,心里满是犹豫。他知道,这是男人设下的圈套,无论自己跟不跟,都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父亲的清白,为了苏琳玥和何超敏的安全,他必须赢下这一局。
“我跟。” 陈默把自己面前的筹码也推了出去,声音坚定,“我相信我父亲的判断,也相信我自己的本事。”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没想到陈默会这么果断。他掀开自己的底牌,是一张黑桃 q:“我有一对 A 和一对 10,还有一张 q,三带二。你输了。”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掀开自己的底牌,是一张红桃 A:“我有一对 q 和一对 10,还有一张 A,也是三带二。但我的 A 比你的 q 大,所以,是我赢了。”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青铜面具后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不敢相信。他猛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炸弹遥控器上:“不可能!你怎么会有红桃 A?这张牌明明在我手里!”
“你说的是这张吗?” 陈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红桃 A,笑着说,“在你洗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把这张牌藏在了袖口。刚才你发牌的时候,我故意让你以为我没发现,就是为了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陈默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小动作。他握紧遥控器,声音沙哑:“就算你赢了这一局,也别想活着离开!船上的炸弹已经被激活,再过五分钟,整艘船就会爆炸!”
陈默的心里一沉,他没想到 “长生会” 的人竟然这么疯狂。他刚要拿出钢笔威胁男人,船长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吴天远带着几个 “墨卫” 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枪对准男人:“不许动!放下遥控器!”
男人看着吴天远,又看了看陈默,突然笑了:“吴天远,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陈默这么轻易地赢了我。”
吴天远没说话,只是示意 “墨卫” 上前拿下男人。男人却突然按下了遥控器,船长室的窗户瞬间被炸开,海水涌了进来。吴天远一把拉住陈默,朝着门口跑去:“快走!船要沉了!”
陈默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只见他被海水淹没,青铜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 竟然是之前在奥城与他合作过的那个 “诡面” 残党头目!
“他是‘长生会’的人?” 陈默惊讶地问。
“没错。” 吴天远一边跑一边说,“‘诡面’本来就是‘长生会’的外围组织,用来收集世界各地的赌术高手和财富。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他们追杀的。”
两人跑出船长室,走廊里的海水已经没过了脚踝。陈默的耳麦里传来苏琳玥的声音:“陈默!我们在救生艇上等着你!你快过来!”
“我们走!” 吴天远拉着陈默,朝着救生艇的方向跑去。海水越来越深,游轮的摇晃也越来越剧烈,陈默知道,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就会被海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