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学墨汁风波落幕,李昊然受到严惩的消息传遍皇宫和宗室圈,所有人都暗自警醒,再也没人敢在宗学里耍手段、搞小动作,宗学的学习氛围变得愈发浓厚,先生们授课也更省心,连宗室长辈们都纷纷称赞慕容宸聪慧沉稳,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将来必成大器。
慕容宸依旧每天按时去宗学上课,闲暇时就陪着沈清漪在清芷宫庭院里散步,或是跟着慕容烬学些治国之道,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这天早朝结束后,慕容烬特意让太监把慕容宸召到了养心殿,殿内熏着淡淡的龙涎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上,暖融融的。
慕容宸一进门,就看到慕容烬坐在龙椅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连忙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宸儿,”慕容烬笑着招手,让他走到自己身边,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摸了摸他的头,“宸儿,这次宗学大考,你表现得非常出色,不仅考了第一名,还凭借自己的智慧揭穿了李昊然的阴谋,整顿了宗学风气,父皇心里很欣慰,想好好奖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跟父皇说。”
慕容宸眼睛一亮,小脑袋转了转,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堆好吃的、好玩的,比如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糕、西域进贡的琉璃玩具,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平时父皇也经常赏给他,不算特别,他心里还有个更想要的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道:“父皇,儿臣不想要桂花糕,也不想要玩具,儿臣想去御书房和皇家藏书阁看书,以前儿臣只能跟着父皇偶尔去一次,儿臣想随时都能去,可以吗?”
御书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藏着许多珍贵的典籍和奏折,皇家藏书阁更是天下藏书之最,里面有无数孤本、善本,还有很多失传的古籍,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寻常人连靠近都难,更别说进去看书了。慕容宸从小就爱读书,每次去藏书阁都舍不得离开,早就盼着能自由出入,好好钻研里面的典籍。
慕容烬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慕容宸的小脸蛋:“朕还以为你想要什么好玩的,没想到竟是这个,宸儿这么爱读书,父皇当然愿意满足你!”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朕决定,赋予你自由出入御书房和皇家藏书阁的特权,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想去看书都可以,侍卫和太监们都会认得你,不会拦着你。不过你要记住,这些典籍都是国家的瑰宝,极其珍贵,一定要好好爱护,不能损坏分毫,更不能随意带出殿外,知道吗?”
慕容宸一听,瞬间兴奋起来,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连忙用力点头,搂着慕容烬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里满是欢喜:“谢谢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会好好爱护那些书,绝对不会损坏,也不会带出去,儿臣一定会好好读书,多学知识,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慕容烬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好,朕相信你!朕已经下了旨意,御书房和藏书阁的人都已经知晓,你明天就可以去看书了。”
“太好了!谢谢父皇!”慕容宸开心得在慕容烬腿上蹦了蹦,小脸上满是雀跃,心里偷偷吐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充电’了!以前想看那些珍贵的典籍,还得等父皇有空陪着,每次都看不够,现在随时随地都能去,我一定要把里面的好书都看完,变成一个无所不知的小天才,以后就能更好地保护母妃,帮父皇分担了!”
从养心殿出来,慕容宸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到清芷宫,刚进门就看到沈清漪坐在窗边刺绣,连忙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兴奋地喊道:“母妃!母妃!好消息!父皇给我奖励了!”
沈清漪放下针线,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道:“哦?父皇给你什么奖励了,这么开心?是你爱吃的桂花糕,还是好玩的玩具?”
“都不是!”慕容宸摇了摇头,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说道,“父皇赋予我自由出入御书房和皇家藏书阁的特权,以后我随时都能去看书了!母妃,你说好不好?”
沈清漪听后,脸上满是惊喜和欣慰:“真的吗?那太好了!御书房和藏书阁里有很多珍贵的典籍,你能进去看书,是天大的荣耀,也是难得的机会,以后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特权,多读书,多学知识,增长见识和才干,母妃为你骄傲。”
“嗯!儿臣知道!”慕容宸用力点头,兴奋地说道,“母妃,我明天一早就去藏书阁看书,我要把里面的书都看完,变成一个超级厉害的人!”
沈清漪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好,母妃支持你,不过看书也要注意休息,不能太累了,别伤了眼睛。厨房会给你准备些滋补的汤品和点心,你带去藏书阁,饿了就吃点,别光顾着看书忘了吃饭。”
“知道啦,谢谢母妃!”慕容宸开心地抱住沈清漪的胳膊,撒娇道。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慕容宸就起了床,换上一身干净的锦袍,匆匆吃完早饭,就带着小禄子迫不及待地往皇家藏书阁赶去。藏书阁位于皇宫深处,青砖黛瓦,古色古香,门口站着两名侍卫,看到慕容宸过来,连忙恭敬地行礼:“参见瑞王殿下。”
“免礼,”慕容宸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来这里看书。”
“殿下请进,陛下已经吩咐过了,殿下可自由出入藏书阁。”侍卫连忙侧身让路,恭敬地说道。
慕容宸跟着小禄子走进藏书阁,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藏书阁共有三层,每层都摆满了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从经史子集到兵法谋略,从天文地理到医药算术,应有尽有,密密麻麻的书籍看得人眼花缭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混合着纸张的古朴气息,让人身心舒畅,慕容宸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哇!好多书啊!”慕容宸忍不住惊叹道,小脸上满是兴奋,连忙跑到书架前,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孙子兵法》,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深奥而有趣,还有许多古人的批注,让他瞬间沉浸其中,连小禄子在旁边说话都没听见。
小禄子看着自家殿下认真读书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悄悄退到一旁,守在书架旁边,不打扰他看书,偶尔看到慕容宸看得入神,就轻轻提醒他喝点水,休息一会儿。慕容宸看书格外认真,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随手记在小本子上,打算回去问慕容烬,一页一页看得格外仔细,连时间都忘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小禄子轻声提醒道:“殿下,该吃午饭了,厨房给您准备了点心和汤品,您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看,别累着了。”
慕容宸这才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先吃点东西。”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小禄子把点心和汤品摆好,慕容宸一边吃,一边还在想着书里的内容,时不时还跟小禄子分享几句,小脸上满是兴奋,看得小禄子都忍不住笑了——自家殿下真是个爱读书的小家伙。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慕容宸又迫不及待地回到书架前,继续看书。他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书中的知识,从上午一直看到傍晚,直到夕阳西下,光线变暗,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书,跟着小禄子离开藏书阁。
回到清芷宫,慕容宸还意犹未尽,拉着沈清漪,把自己今天在藏书阁看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从兵法谋略讲到天文地理,说得头头是道,连一些深奥的知识点都能说出自己的见解,让沈清漪惊讶不已,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聪慧过人。
从那以后,慕容宸只要一有空,就会去御书房或者皇家藏书阁看书,有时候慕容烬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他就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安静看书,遇到不懂的问题,就趁着慕容烬休息的时候请教,慕容烬也很乐意教导他,耐心地为他解答各种问题,父子俩相处得格外融洽。
大臣们看到慕容宸如此勤奋好学,又深得皇帝宠爱,都纷纷称赞他是可造之材,将来必定能担起重任,对他也越发敬重。宗室子弟们更是以他为榜样,努力读书,宗学的学习氛围越来越浓厚,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歪风邪气。
慕容宸每天沉浸在书的海洋里,学识越来越渊博,人也越来越沉稳,只是偶尔还是会露出孩童可爱的一面,比如看到好吃的会眼睛发亮,遇到好玩的会忍不住撒娇,这样的反差萌,让宫里的人都格外喜欢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慕容宸专注于读书学习的时候,慕容烬派遣亲信调查沈家旧案的事情,终于有了重大突破。这天晚上,慕容烬处理完政务,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清芷宫,而是把亲信侍卫长秦风召到了养心殿,殿内烛火摇曳,气氛格外凝重。
秦风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恭敬地说道:“陛下,属下不负陛下所托,经过多月深入调查,终于找到了当年柳氏外戚诬陷沈家的关键证据,都在这里面了。”
慕容烬眼神一沉,连忙说道:“呈上来。”
秦风起身,把锦盒递给慕容烬,慕容烬打开锦盒,里面装着几封书信和一本账本,他拿起书信,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沉,周身的气场也越来越冷。原来,当年沈家在朝为官时,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无意中发现了柳氏外戚利用职权大肆贪腐、中饱私囊的证据,柳氏外戚担心事情败露,会受到严惩,就先下手为强,捏造罪名,诬陷沈家通敌叛国,还买通了一些官员作伪证,最终导致沈家被抄家,沈清漪的父兄也惨遭冤死。
看完证据,慕容烬猛地把书信拍在桌上,怒声道:“柳氏外戚,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贪赃枉法,还诬陷忠良,害沈家满门受苦,简直是罪该万死!朕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纵容他们这么久!”
秦风连忙说道:“陛下息怒,现在证据确凿,柳氏外戚的罪行昭然若揭,陛下可以为沈家平反昭雪,严惩柳氏外戚,还沈家一个公道。”
慕容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眼神变得格外坚定:“没错,沈家蒙受不白之冤这么多年,朕必须为他们平反,严惩凶手,给清漪和宸儿一个交代!柳氏外戚作恶多端,罪不可赦,绝不能轻饶!”
他顿了顿,看向秦风,沉声道:“秦风,你立刻带人去控制柳氏外戚的所有成员,查封他们的家产,收集更多贪腐证据,明日早朝,朕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露他们的罪行,为沈家平反,还朝堂一个清明!”
“属下遵旨!”秦风连忙领命,转身就匆匆离开了养心殿,去执行命令。
养心殿内,只剩下慕容烬一人,他看着桌上的证据,眼底满是愧疚和心疼。他想起沈清漪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不易,想起慕容宸聪明懂事,却从小没能感受到外祖父家的温暖,心里就格外愧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补偿沈清漪母子,严惩柳氏外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让沈家的冤屈得以昭雪。
第二天一早,早朝之上,慕容烬把柳氏外戚贪腐、诬陷沈家的证据公之于众,文武百官哗然,纷纷指责柳氏外戚作恶多端,请求皇帝严惩。慕容烬当即下旨,将柳氏外戚所有成员全部打入大牢,彻查他们的贪腐罪行,抄没所有家产,曾经帮助柳氏外戚作伪证的官员,也一并严惩,绝不姑息。同时,慕容烬还下旨,为沈家平反昭雪,恢复沈家的名誉,追封沈清漪的父兄为忠臣,赏赐沈家后人良田千亩,以慰亡灵。
消息传到清芷宫,沈清漪正在陪着慕容宸看书,听到太监禀报的消息,瞬间愣住了,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隐忍,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慕容宸看到母妃哭了,连忙放下书,跑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心疼地问道:“母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清漪擦干眼泪,抱起慕容宸,哽咽着说道:“宸儿,母妃没事,是好消息,你外祖父和舅舅的冤屈,终于洗清了,沈家平反了,坏人也得到惩罚了,母妃太开心了……”
慕容宸一听,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连忙安慰道:“太好了!母妃,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外祖父和舅舅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沈清漪抱着慕容宸,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却是开心的眼泪。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默默承受着一切,就是盼着有一天能为家人平反,如今愿望终于实现,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慕容烬处理完早朝的事情,匆匆来到清芷宫,看到沈清漪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连忙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和慕容宸,温柔地说道:“清漪,对不起,让你和沈家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现在好了,坏人得到了惩罚,沈家的冤屈也洗清了,以后,朕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再也不让你们受半点伤害。”
沈清漪靠在慕容烬怀里,哽咽着说道:“陛下,谢谢你,谢谢你为沈家做主,谢谢你没有辜负我。”
“傻瓜,这都是朕应该做的,”慕容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你是朕的妃,宸儿是朕的儿子,朕保护你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
慕容宸窝在两人中间,看着母妃开心的样子,看着父皇温柔的眼神,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殿内,温暖而明亮,照亮了三人相依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们往后幸福安稳的日子。沈家旧案得以昭雪,柳氏外戚得到严惩,朝堂清明,后宫安宁,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慕容宸也在一天天成长,朝着成为优秀君主的目标,稳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