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司空和孟星宇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京城市一个住宅区外的主干道上。微凉的风掠过衣角，孟星宇低头看了眼脚下平整的道路，又抬眼望向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大厦，眉梢微挑：“你以前来过这里？”
袁司空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没来过。你想问的是，为什么我能直接定位穿行到这里吧？”
“嗯！”
袁司空说道：“月姬教了我一些秘法，只要能锁定目标地点的经纬度坐标，哪怕是第一次来的星球，也能顺着地脉里的磁场轨迹直接穿过来，就像用导航找路。”
两人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不多时便拐进一条栽满槐树的僻静小巷，巷尾的铁门后，就是第二件赏善罚恶令委托人包晓姝的住处。
开门时，包晓姝的眼睛还是红的，像是一夜没睡。“你们就是两位使者吧？快请进。”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引着两人走进客厅时，还不忘把沙发上堆着的女儿黎露淼的照片往旁边挪了挪。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瑶池圣母显灵，告诉她今天会有两位使者为她主持公道，一向笃信瑶池圣母的她对此深信不疑，所以看到两人并不奇怪。至于这个梦，自然是孟星宇的杰作。
照片里的黎露淼扎着高马尾，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怀里抱着一本《音乐教育学概论》，背景是国立音乐学院的红砖墙。包晓姝看着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声音哽咽起来：“淼淼从小就喜欢音乐，考硕士的时候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就为了能进现在的导师组。这次为了考博要发论文，她顶着高温跑遍了附近的十八所中小学，连偏远的山区学校都没落下。”
她起身从茶几底下翻出一摞厚厚的调研笔记，泛黄的纸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有的地方还沾着褐色的茶渍，显然是反复翻阅过。“你看，这是她记的音乐课观察记录。还有这本，是她采访老音乐教师的录音整理稿，光转录就花了整整三天。”
包晓姝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砸在笔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把调研成果在小组会上分享的时候，导师还夸她‘有学术敏感度’，说这篇论文要是写好了，肯定能发核心期刊。可谁知道……谁知道她刚把论文初稿发给编辑部，就收到了抄袭预警的通知。”
孟星宇拿起一本笔记，指尖划过页脚黎露淼娟秀的签名，眉头皱了起来。袁司空则盯着茶几上放着的期刊样刊，那是《当代音乐教育》的最新一期，封面人物是一个叫邓澜翠的女子，标题《当代中小学音乐教育模式创新研究》几个黑体字格外刺眼。
“你女儿的调研成果，被这个女人窃取了是吗？”袁司空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意。
包晓姝面带愁容，点了点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后来淼淼去问师姐邓澜翠，邓澜翠说‘英雄所见略同’，还说淼淼的调研数据不够严谨。淼淼去找导师申诉，导师却让她‘顾全大局’，说邓澜翠的父亲是邓氏集团的董事长，能给学院捐设备。其他同学更是不敢说话，有个跟淼淼关系好的女生偷偷跟她说，邓澜翠早就放话了，谁敢帮淼淼，就别想在音乐教育圈混下去。”
话说至此，袁司空和孟星宇已经明白定然是那个小组分享会出的岔子，黎露淼在会上分享自己的调研成果，却为邓澜翠做了嫁衣。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眼神里满是绝望：“淼淼以前多开朗啊，现在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都不吃，医生说她是抑郁症，昨天还差点割腕……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是瑶池圣母的忠实信徒，听说只要真心祈祷，赏善罚恶令就会显灵，所以我……”
袁司空看着包晓姝通红的眼睛，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无助， “您放心，”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会让邓澜翠把属于黎露淼的东西还回来。”
离开包晓姝的住处后，两人再次通过空间穿行来到了京城市东郊的“云栖苑”别墅区。别墅区大门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腰间别着对讲机，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车辆。
“这地方的安保级别够高的。”袁司空低声说道。他想起暮幽兰的叮嘱，这个别墅区的物业和龙纹镇邪司的人有些往来，警报探测装置能感应异能波动，让他千万不要直接穿行到邓兰翠家门口，先去会会这件赏善罚恶令的委托人，她还给了袁司空一个特殊的物件。
孟星宇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的徽章，这是暮幽兰给他的，能让他的隐身术多惠及一人，还能屏蔽别墅区的探测仪。他将徽章捏在掌心，随着灵力注入，徽章表面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两人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如同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他和袁司空就这样隐身，从安保的视线下走了进去，也顺利逃过了探测仪的扫描。
“让委托人心潮起伏一番，用她的心愿感应力激活家里的无垢判枝能量场，其能量场沾染这个徽章后，就可以躲过别墅区的探测扫描，只要第一次逃过了扫描，以后就可以随意穿行了。”袁司空又想起了暮幽兰的话，至于这个徽章为何可以抵抗别墅区的探测装置，他没兴趣深究，反正雾花谷跟龙纹镇邪司不合的事情，整个异能界都知道。
云栖苑25号别墅就建在半山腰，米白色的大理石外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喷泉池里的水顺着汉白玉雕塑的纹路流淌下来，溅起细碎的水花。袁司空已经显露身形，走到雕花铁门前，按下了门铃。清脆的“叮咚”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没过多久，就听到别墅里传来拖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慵懒的节奏。
门开的瞬间，一股浓郁香水味扑面而来。邓澜翠倚在门框上，精心修饰的脸上带着几分高傲。她的皮肤像是敷了层瓷釉，白得近乎透明，唇色是鲜艳的正红色，眉毛修得细如柳叶，眼尾微微上挑，看向袁司空的眼神里满是与生俱来的傲慢。
“你是谁？新来的物管吗？”她的声音像裹了层蜜糖，甜得发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像是在打量一件不值钱的商品。她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真丝家居服，手腕上的卡地亚Love手镯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晃得有些刺眼。
袁司空心里暗自好笑，这邓澜翠倒是把“骄纵”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谦卑笑容，微微躬身：“邓女士，您好。我是云栖物业新来的小袁，今天过来做定期的安全检查，主要是排查一下电路和消防设施。”
邓澜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真丝家居服下的曲线若隐若现。她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往门框上又靠了靠，目光在袁司空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我们云栖苑的物管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至少得是985本科毕业，还得懂点奢侈品鉴定和礼仪。”她嗤笑一声，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我看你这年纪，才二十出头吧？本科毕业证拿到手了吗？”
隐身的孟星宇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这邓澜翠的优越感简直要溢出来了。袁司空却依旧保持着笑容，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邓女士说笑了，我已经三十好几了，可能是平时保养得比较好，显得年轻。”
“哟，保养得还真不错。”邓澜翠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袁司空的胸，“可惜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这么有张力的身材，偏偏只是个物管。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了，影响我家的风水。”
走进别墅的瞬间，孟星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挑高六米的客厅里，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足足有上百颗切割完美的水晶，灯光透过水晶折射下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河岸风光，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远处的电视塔清晰可见。
真皮沙发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深棕色的皮革泛着温润的光泽，旁边摆着一尊汉代青铜错金铜尊，尊身上的饕餮纹雕刻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真品。墙上挂着三幅画作，其中一幅竟然是唐代画家周昉的《簪花仕女图》摹本，虽然不是真迹，但也价值不菲。
袁司空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客厅，实则已经把周围的环境摸得一清二楚。当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几本学术期刊时，眼神微微一凝，最新一期的《当代音乐教育》赫然在列，封面人物正是邓澜翠，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标题《当代中小学音乐教育模式创新研究》用加粗的宋体字印在封面上，格外醒目。
邓澜翠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脸上的得意更甚。她走到茶几旁，拿起那本期刊，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自己的照片，声音里满是炫耀：“看来你还挺识货，知道这是核心期刊。”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其实这种级别的发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导师非说要早点帮我建立学术声誉，不然以我的背景，就算不发论文，也能轻松留校。”
袁司空语气平淡地问道：“哦？那你截取别人的调研成果，写入自己的论文，也是你导师教你的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瞬间炸懵了邓澜翠。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的期刊差点掉在地上，瞳孔微微收缩，看向袁司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袁司空冷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有你盗取黎露淼调研成果的证据。包括她原始的调研笔记照片、小组会分享调研成果的录音，还有你和编辑部沟通时的邮件记录。”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的冷意让邓澜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劝你还是主动自首，把属于黎露淼的东西还回去，不然……”
邓澜翠的手指紧紧攥着期刊，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之前的傲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邓氏集团的董事长，上个月刚给京城市音乐学术联盟捐了一个亿的教育基金；我叔叔是江北省教育局副局长，很快就要提正了；我导师更是音乐学科评议组的召集人，手里握着博士招生的决定权！”
她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似乎要拨打电话叫保安：“就凭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也敢来威胁我？信不信我让你在京城市待不下去，连地铁都坐不了！”
袁司空却丝毫不慌，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您的背景。”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邓澜翠的眼神里满是嘲讽：“我还知道，您父亲正在竞选‘全国优秀企业家’，下个月就要公示名单了；您叔叔提正的流程正在进行前期准备；至于您导师，正在申请院士，评审材料上个月刚交上去吧？” 他轻笑一声，“不过，如果你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儿被曝光，那么你说他们会不会被你牵连呢？”
邓澜翠的动作瞬间停住了，手机从她的指尖滑落，“啪” 地一声掉在地毯上，却没发出多大的声响。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那是紧张到极致的表现。她快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袁司空，双手撑在玻璃上，试图平复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又换上了一副嘲讽的表情，只是眼神里的慌乱却藏不住：“开个价吧。” 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扔在茶几上，“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把证据给我？一百万？还是两百万？只要你肯闭嘴，钱不是问题。”
“原来你也会害怕。”袁司空拿起那张黑卡，在指尖轻轻转动着，“那你当初盗取黎露淼成果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她顶着高温跑遍十八所学校，熬夜整理数据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在五星级酒店里喝下午茶，还是在奢侈品店里刷卡？”
他将黑卡扔回茶几上，声音冷得像冰：“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做三件事。第一，在《当代音乐教育》上发表声明，承认你的论文存在学术不端行为，自己主动撤稿，然后重新投稿，把论文的着作人权益还给黎露淼，并且公开道歉；第二，向黎露淼赔礼道歉，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和调研费用；第三，退出今年的国家奖学金评选，把名额还给真正有资格的人。”
邓澜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死死地盯着袁司空，眼神里满是怨毒：“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突然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悄悄消失。原本你还能拿一笔钱走人，现在……你这是自寻死路！”
袁司空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哦？莫不是你背后有荧惑教给你撑腰？”
“你怎么会知道……” 邓澜翠的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震惊，像是见了鬼一样，荧惑教的事是她最大的秘密，除了引荐自己入教的导师，根本没人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知晓？
“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 袁司空话还未说完， 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向他飞过来，但却被他轻易躲闪开。
“竟然可以意念控物，荧惑教对你的开发还不错嘛，难怪你可以飞扬横行。”袁司空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初遇叶星璇那天碰到过的苏志友，那人也会意念控物，能量反应似乎和邓澜翠同源。
袁司空指尖一弹，一道淡蓝色的灵光瞬间射了出去。邓澜翠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一僵，像是被无形的绳子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她想喊叫，却发现自己连张开嘴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司空一步步走来。
袁司空走到她面前，眼眸里泛起诡异的光泽。邓澜翠看着那团灵光，眼神渐渐变得涣散，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慢慢陷入了混沌之中。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音乐厅中央。暗红色的丝绒帷幕垂落在两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远处的舞台上亮着一束追光灯，灯光下，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静静立在那里，乌木黑檀制成的琴键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件星空蓝的曳地长裙，裙摆上缀满了细小的水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丝绸的触感柔软顺滑，贴在皮肤上，带着一丝微凉的暖意。
就在这时，钢琴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背对着她，手指轻轻搭在琴键上，即使只是一个背影，邓澜翠的心跳也瞬间加速。那个肩膀的线条，那头熟悉的黑发，她在无数张海报和视频里见过，绝不会认错。
“甘占波？” 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甘占波是她最喜欢的钢琴家，她收集了他所有的专辑，看了他所有的演唱会，甚至为了能见到他，花了几十万加入他的粉丝后援会核心群。
钢琴声戛然而止。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的弧度恰到好处，比海报上还要好看三分。他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整个星河，此刻正带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她。
邓澜翠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走去，脚步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朵上。当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甘占波的指尖时，一股暖流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顺着血管流到心脏，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轻轻包裹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指尖的薄茧蹭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跟我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像是大提琴的最低音，直接撞在邓澜翠的心尖上。他牵着她走向钢琴，手指轻轻一拉，就让她坐在了琴凳上。
邓澜翠坐在他身旁，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清冽又温柔。甘占波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一段悠扬的旋律瞬间流淌出来，像是山间的清泉，又像是夜空中的星光，温柔得能把人的骨头都融化掉。
“这首曲子是专为你写的。”甘占波侧过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从来没给别人弹过。”
邓澜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地看着甘占波的侧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地跳跃。
一曲完毕，甘占波轻轻握住她的手，站起身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话音刚落，音乐厅的墙壁突然像雾气一样散开，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换。邓澜翠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片璀璨的星空下，银河像一条巨大的丝带，横亘在夜空中，星光在丝带上流淌，美得让人窒息。
甘占波牵着她的手，慢慢转过身来。邓澜翠看着他的脸，突然发现他的轮廓正在慢慢变化，渐渐变成了袁司空的模样。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眼前的男人比甘占波还要有魅力。
袁司空缓缓脱下外套，露出健壮的胸膛，肌肉的线条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邓澜翠的眼神瞬间变得痴迷，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她一生都在等待的人，是她命中注定的归宿。
“我……我喜欢你。” 她喃喃地说道，声音里满是爱意。不等对方回应，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在璀璨的星空下，与他缠绵在一起。
从袁司空对邓澜翠施术开始，孟星宇就从她的意识界窥探到了这一段影像。
而现实中，邓澜翠正躺在二楼卧室的大床上，和另一位浑身赤裸的男子纠缠在一起。那男子正是暮幽兰赠予袁司空的黄眼灵骸，皮肤是象牙白的，肌肉线条完美，五官俊朗，此刻正按照袁司空的指令，配合着邓澜翠的动作。
袁司空和孟星宇站在卧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孟星宇皱着眉，低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青丘禁法——昏魅术？”
“没错。”袁司空的眼神落在邓澜翠脸上，看着她痴迷的表情，声音平淡无波，“月姬当初教我这门术法的时候，我就知道它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对于控制人心来说，比任何术法都管用。”
他顿了顿，解释道：“刚才你看到的幻境，是我用昏魅术激发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她不是痴迷甘占波吗？我就把幻境里的甘占波换成了我的样子，让她以为自己和偶像在一起。只要对方心里有动情之人，这门术法就能精准地捕捉到那份情感，然后把对方动情之人的模样替换成施术者的形象，让对方无可救药地爱上施术者，彻底听命于我。”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她就成了你的‘舔狗’？” 孟星宇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袁司空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比游坦之舔阿紫还要彻底。她现在对我言听计从，就算我让她立刻去撤稿，发表声明，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和这具灵骸……”孟星宇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这就是昏魅术被称为‘禁法’的原因。”袁司空的声音沉了下来，“它本质上是一种情欲魅惑之术，要想让受术者彻底成为施术者的傀儡，就必须通过交合，让施术者的能量磁场进入受术者的身体，与她的经脉和灵魂绑定。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完全掌控，让她永远无法背叛。”
他看向那具灵骸，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我总不能自己去做这种事，所以才找小兰要了这具灵骸。灵骸可以承载我的能量磁场，按照我的指令代替我完成交合的过程，既达到了目的，又不会脏了我的身子。”
孟星宇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青丘竟然还有这种秘术……看来我以前对青丘的认知，实在是太浅了。”
“不止这些。” 袁司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在交合的过程中，施术者还能读取受术者的记忆。刚才我就从邓澜翠的记忆里，捕获了一些关于荧惑教的事情。他们教内有专门的傀儡术，所有教众都会被种下傀儡印记，教主可以通过印记随时监控教众的行动，还能读取他们的记忆。”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在云天鹂居所的遭遇：“之前我们在云天鹂居所的经历，还有与风童的交战，荧惑教主应该都通过傀儡印记知道了。不过现在，邓澜翠身上的傀儡印记已经被我的昏魅术破坏了，因为昏魅术和傀儡术都是控制人心的术法，两者不能共存，一旦施展昏魅术，原先的傀儡术就会失效。”
孟星宇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那王后卿会不会察觉到异常？毕竟邓澜翠是荧惑教的人，突然失去联系，他肯定会起疑心。”
“他会察觉到，但他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袁司空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自信，“他只会发现邓澜翠身上的傀儡印记消失了，却查不到任何外力干预的痕迹。
他看向床上还在与灵骸缠绵的邓澜翠，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而且，我从邓澜翠的记忆中还得知了更劲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