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姑娘们第一眼看到那些半地下式的因纽特人传统雪屋时,都不由自主地笑开了花。刚才大家挖掘的地方,显然不太适合建造这种半地下的房屋。熊影与那两口子分明是在玩耍来着,根本是沟通不畅,互相压根不知在比划什么。就这,熊影还能一本正经给蓝杉讲她取得的沟通成果,这姑娘,可以的!真是个自信自强的社牛呢。
“熊影,你老实交代!刚才真的跟那两口子沟通清楚了吗?”岚蹄突然反应过来,开始打趣起这个皮厚的小伙伴。
熊影立刻不服气,强行表示要返回去找那对因纽特夫妻当面证明,这可把蓝杉给急坏了。经过一番软磨硬泡——蓝杉承诺只要路上遇到北极熊和北极狼,就一定让熊影去猎捕;还答应了其他各种条件——这才好不容易打消了她的念头,队伍才得以继续前进。这姑娘上次在莫哈韦沙漠确实成功用画技和当地人交流了,但这次情况可能不一样,也许能沟通,但肯定需要很久时间才能建立起沟通的桥梁,双方的生活习性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对吧?
接下来的旅程中,蓝杉带着姑娘们沿着复杂多变的海岸线前进:先是向东北方向穿越崎岖不平的海岸线,接着转向正北深入北极圈内陆地区,最后再折向西方继续前进。
一路上陆续遇到了几个部族的本地土着居民,这些部落在蓝杉前世来拍摄时都打过交道,特征十分明显。除了见过的因纽特人外,还有披着织有“夸张人面”图案的山羊毛披肩的特林吉特人,以及斗篷上绣着“虎鲸、熊”等图腾、头戴特色羽毛头饰的海达人。看着他们快乐生活的样子,在地图上不是显示黄点就是红点,都是好人来的,蓝杉决定不去打扰他们。
一路上,当天所有在海岸线附近活动的北极熊和北极狼,只要进入姑娘们的地图范围,就都成为了狩猎活动的战利品,为每位姑娘人手一套的白皮毛皮材料贡献了一份力量,姑娘们都表示满意,有几位还给蓝杉抛了几个眼波,好像说一会奖励他。
随着队伍不断地向着北极圈内陆深入,积雪变得越来越厚实,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然而,由于夏季气温的升高,海边原本厚厚的冰雪开始从底部向内和向上消融。
这种消融现象在昼夜气温的高低变化中尤为明显。白天,阳光照射在冰雪上,使得冰雪表面的温度升高,加速了融化的速度;而到了夜晚,气温骤降,融化的冰雪又会重新冻结。
这样的昼夜温差变化,在这个新形成的空腔中创造出了一个奇妙的景象——悬挂着密密麻麻的冰柱。这些冰柱有的像利剑般笔直,有的则如柳枝般婀娜多姿,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宛如梦幻中的水晶宫殿。
这一奇特的景象吸引了姑娘们的注意,她们纷纷围拢过来,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些冰柱不仅给人以视觉上的震撼,更让人感受到了北极圈独特的魅力和神秘。
蓝杉看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打开地图,准备回忆一下,估算一下,看看到白令海峡还有多远。
一组红点出现在了地图的西北角,标有红色数字13,这明显是白人,这个北极圈内讨生活也怪辛苦的,那就让他们解脱吧。
“熊影、红舞...快回来”,蓝杉呼唤几位跑得远的姑娘。
“怎么了,我还正在找呢,看哪一条冰柱最好看呢”,这放飞了心情的姑娘,你永远跟不上她的思路。最好看的冰柱?冰柱,黄石高原上冬春交际时也有啊!
“别闹,西北方向4公里外有13位白人恶魔。”,蓝杉把看到的敌情通报给姑娘们。
一听有白皮,超度了就可以改造身体了,还能捡到他们好心收集的亮晶晶石头,以及运来的各种物资,可以肥一波,这姑娘们全部激动了,“哪哪,我们快点去送他们回归自然”,“蓝杉你快带路”,“有多少?”,“一会你们先不要动手,等会让我先射一会”...,七嘴八舌的。
姑娘个个自觉地都顶盔贯甲,刷上魔法甲,开启光环,跃跃欲试的。
“走”,蓝杉一马当先,向着西北方向传送。
一片被苔原染成暗绿的狭长半岛出现在神野中,上面有一个大营地,顶端有一座原木搭成的三角棚屋刺破薄雾——那是毛皮贸易站的标志,上面还有让蓝杉一看就到恶心的玩意,交叉木架!当灭之!
近岸处,三艘涂着黑焦油独木舟正划向码头,桨手们裹着海豹皮短袍,发梢滴着冰水,这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来的时间不对,几千年来自给自足都过来了,这里吃的、穿的都有,搞什么贸易呢。码头上堆着小山似的货物:晒得半干的鳕鱼串泛着银光,成捆的驼鹿毛皮散发着动物油脂的腥气。还有几箱刻着双头鹰纹章的铜器,那是罗刹人标记。
哦,阿拉斯加现在还是罗刹人在殖民,他们还没有变成一个大傻子,以超低价把这里甩卖给了艾米利卡。阿拉斯加被出售后,罗刹人对这片土地的情感经历了从解脱到震惊、懊悔,最终沉淀为复杂历史情结的演变过程。
刚开始以720万美元卖出时,罗刹人开心啊,以为对方是大傻子,圣彼得堡街头甚至流传着用北极熊换银币的讽刺谚语。
然后每次艾米利卡在阿拉斯加上发现一种资源,都等于把罗刹人心口割了一刀。
当育空河畔的克朗代克金矿被发现的消息传回莫斯科,圣彼得堡科学院院士彼得罗夫在日记中写道:我们像被抢走最后一块面包的乞丐,眼睁睁看着艾米利卡人用我们的冻土换黄金。俄国黄金产量在1897年暴跌37%,而阿拉斯加金矿同年产出达600万美元,相当于俄国两年黄金总产量。
普拉德霍湾油田的发现让艾米利卡能源产量激增18%,而苏联科学院的评估报告显示:若保留阿拉斯加,其石油储量可满足苏联1970年代需求量的40%。地质学家切尔诺梅尔金在回忆录中承认:每次看到阿拉斯加的石油管道,就像看见从自己血管里抽走的血。
这种情感纠葛最终凝结成俄罗斯谚语:失去阿拉斯加的人,永远在数着地下的矿脉哭泣。每当阿拉斯加的石油平台在卫星地图上闪烁,圣彼得堡的决策者都会想起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那句临终遗言:我们卖掉的不仅是土地,更是通向未来的船票。
这个时空,罗刹人不用这么痛苦了,因为蓝杉来了,没有曾经拥有,就不用在意什么失去的,对吧。
此时,蓝杉眼前的贸易站主体是二十栋单层或双层原木棚屋,外墙用粗大原木堆砌,原木间用苔藓或泥土填充缝隙,屋顶覆盖厚木板或兽皮,防止积雪压垮,檐下挂着风干的鲸脂块,被海风掀得微微摇晃,海鸥绕着屋檐尖叫,远处传来海象的低鸣。
贸易站外围用原木搭建双层木栅栏 (高度约2-3米),栅栏间隙填充尖锐的原木段或兽骨,大门廊下,站着个戴羔皮帽的商人,不知在看什么,他脚边堆着成袋的珠子、铜刀和印花布。地图上显示的红色数字为187,只有一位带有名字,亚历山大·巴拉诺夫,人还不少。
蓝杉等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贸易站最高处了望塔上的罗刹人哨兵的注意,可能是喝够量伏特加,正在趁着天色好,做着好梦呢。
蓝杉挥挥手,放出15位动物园成员,21人一起出手,除了几声狗叫,红点在几秒钟内全部消失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