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苦夷岛？是啊，也是归三姓副都统管的。” 清泉从腰带里摸出一份文件，递给蓝杉。
蓝杉摊开一看，正是《尼布楚条约》的拉丁、满、俄文本及后续勘界文书副本——通篇竟无一个汉字，倒像是野猪皮们生怕汉人瞧见似的。 他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是野猪皮嫌丢人，不敢用汉字写这种卖国条约？还是压根儿不想让汉人看明白？”
满文他没兴趣学，但拉丁文和俄文还能凑合看懂。就这份被野猪皮糠稀签成卖国文件的条约里，明明白白写着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流域及库页岛都属于清朝领土——可是前世蓝杉那会，这些地方在谁手里，还用说吗？条约嘛，有实力就有用，没实力就是废纸。
清泉又掏出一份文件，指着给蓝杉看：“还有这份条约，也有类似条款。可我不明白——签贸易条约就签贸易条约，怎么还规定了免税人数？更离谱的是，居然允许人家跑到咱家首都建东正教堂分理处，还随便传教？这帮野猪皮脑袋里装的都是啥？”
蓝杉一边翻文件，一边随口道：“嗯，野猪皮这种原始部落得突然间得了大宗的劣根性呗。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爱咋折腾咋折腾。到最后，人家捞走的，可比原本属于他们的多多了—— 这算盘珠子，都崩到天上去了！”
“哦。”清泉听得云里雾里，蓝杉这解释纯粹是胡诌。
野猪皮的脑回路谁能猜透？要是稍微有点廉耻心，能说出“宁与外贼，不与家奴”这种暴论？
蓝杉接过这份拉丁、满、俄三语版的《恰克图条约》副本，冷笑道：“号称‘最勤政社畜克星’的雍正，卖起国来可一点不比他爷爷差！”
从领土让渡范围看，以恰克图为起点，东至额尔古纳河、西至沙毕纳依岭（今俄蒙边界），沙俄一口气划走了贝加尔湖以南及西南约10万平方公里的布里亚特蒙古游牧区——这哪是局部调整？根本是明抢！
更离谱的是条约细则：俄商每三年可进北京贸易一次（后改在恰克图），不仅免税，人数还涨到200人；边境能设固定市场，俄国还能在北京建东正教堂、派留学生—— 这哪是贸易条约？分明是殖民预告书！
好嘛，这两份条约摆明了让罗刹人靠贸易和宗教渗透捞长期战略好处，结果倒好——罗刹人和小日子在野猪皮的祖地上演了一出“野猪皮！识相点，滚开！借你家祖坟约架”的荒唐戏码。
清泉又掏出文件，交给蓝杉看， “这文件上说这岛上有哨所，可我们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蓝杉翻着这些庙街佐领驻军衙门的驻防文件和哨所日报，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兵力部署和边防动态，甚至详细记录了库页岛尼满河口、萨哈林湾等哨所的情况—— 可偏偏库页岛南边打仗的记录，像是被野猪皮们集体遗忘了一样。
清泉她们也说了，岛上根本没见着野猪皮的驻军哨所——要是真有过哨所，现在连渣都不剩了，那就是至少几十年没人去了，边防松懈到这种地步，野猪皮真行！
这些边防动态的记录，只能是庙街衙门那帮官老爷坐在屋里瞎编的！这庙街衙门，这么早就学坏，开始搞官僚主义了，开始我寻思，然后写下来当作报告—— 除了这解释，实在想不出别的——不然没法说明白为啥南边打仗的事儿半点不提！
再翻翻雍正十年（1732年）的《库页岛乡长、族长名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库页岛居民被编为费雅喀人6姓148户、库页人17户，设乡长（噶珊达）和姓长（哈喇达）管理，每户每年得交一张符合官定标准的貂皮。瞧瞧，这老百姓可真没把野猪皮当自己人—— 既没有像样的驻军，还要盘剥他们，有事不来知会，可能理解了。
蓝杉掐指一算：165户，就这么点人，已经让姑娘们上去“收拾”一圈……咳，剩下多少可不好说，只能祝他们“幸福”了。
那前段时间在库页岛南边发生的战事，一定是小日子和罗刹人在库页岛南端搞小动作——不是他们盖了建筑，就是罗刹人盖了建筑，然后两家在那儿干了一架。
这么看，南苦夷岛上估计也有小日子的人在折腾。这小日子的本岛，可得抽空去转一圈，“消消乐”一次不过分吧？ 顺便找找散落在外面的书籍，说不定还能挖到几本被纪晓岚这个犬儒毁掉的好东西—— 毕竟这位，编本《四库全书》，几百万处的删改啊，把典籍改理得面目全非的主儿。
蓝杉理清思路：“应该是南苦夷岛往南那片地，一群恶鬼和罗刹人干过一仗——两家都不是好东西，送他们回自然！”
“南边有金矿，对吧？”红舞先确认。
“那可不！大灵指引的！错不了！”蓝杉赶紧把神明拉来背锅。
“哦！感谢大灵！大灵在上！保佑咱们挖到满当当的亮晶晶！”莓影开始许愿，“当然，也多赐福咱们，让我们清理那些恶鬼更轻快一点，别让他们耽误我找亮晶晶！” 这想法特实在——纯粹按实力说话。
是呀，上门抢就完了，整啥理论？反对的全杀光！自然有大儒为我辨经。没有辨也没有事，自己写个经！
蓝杉前世听过一种说法：只有小日子这种想“蛇吞象”的，才会在侵略清朝时扯“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硬给自己找正统性。
更绝的是，这套理论被列强们用得贼溜——毕竟他们祖上都被天朝上国支配过几百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时，他们就打着同样旗号，把野猪皮们从种花家剥离出来，方便下手。
后来他们发现，这花家被满清野猪皮统治两百年后，早被折腾成弱鸡了，立马一拥而上。
等民国建立，种花家先驱们干掉野猪皮，“驱除鞑虏”这套理论又不好使了。
小日子立马换新剧本，谁打赢谁就是种华家。
结果呢？又又又输了！
再往后，西方列强直接摆烂——什么理论都不要，丛林法则走起！坐在餐桌上，谁弱谁当菜，爱咋整咋整。
这种行事规则，蓝杉喜欢，不一是基于实力的规则吧。实力！蓝杉可是有得很的！
他琢磨着：本时空就按这规矩来——不问理由、不看地方、不管是谁，不解释、不沟通，地图上只要标红点的地方，灭！
白皮是红点？早定了，该清！啥时候变黄不清楚！
小日子一定是红点！绝对的红点！
其他的……呃，暂时想不起来。
以后就跟面板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