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立刻对小李说:“你马上带人去城郊平房区,找居委会的人帮忙,一定要找到这个虎哥!注意安全,别打草惊蛇。”
“明白!” 小李揣好笔录本,快步走了出去。
谢云抱着丫丫,站在审讯室门口,听到李疤脸的供述,心里松了口气 —— 终于有了虎哥的线索,能尽快救出那个小男孩了。丫丫趴在谢云怀里,小声说:“阿姨,那个小男孩叫豆豆,他总哭着要妈妈。”
“豆豆?” 谢云摸了摸她的头,“丫丫真勇敢,还记得豆豆的名字,我们一定会找到豆豆,让他跟妈妈团聚。”
这时,张翠香带着谢春和谢秋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个搪瓷碗,里面装着粥,还有一碟腌萝卜干。“小云,沈同志,忙活半天了,吃点粥垫垫肚子吧。” 她把碗递给沈辞,“刚在食堂煮的,热乎着呢,就着萝卜干吃,香。”
沈辞接过碗,心里一阵温暖 ——80 年代物资紧张,能喝上热粥就很满足了。他喝了一口粥,就着萝卜干,确实很香,比食堂平时的咸菜好吃多了。“阿姨,您的手艺真好,比食堂师傅做得还香。”
“好吃就多喝点,” 张翠香笑着说,又给谢云和丫丫各盛了一碗,“丫丫也喝点,热乎粥养胃。”
丫丫接过小碗,小口喝着粥,眼睛里的恐惧少了很多。谢春和谢秋也凑过来,谢春说:“妈妈,我也要喝,我还要吃萝卜干!” 谢秋也点点头:“我也要!”
张翠香又给两个孩子盛了粥,接待室里顿时飘满了粥香和腌菜香,之前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小李带着几个民警,骑着自行车赶往城郊平房区。平房区都是低矮的土坯房,一条条小巷子纵横交错,像个迷宫。他们找到居委会的王主任,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戴着红袖章,一听是找拐卖孩子的坏人,立刻热情地帮忙:“虎哥?我知道这个人!就住在东头的第三间房,平时神神秘秘的,总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
“王主任,您能带我们过去吗?注意别让他发现。” 小李小声说。
“没问题!跟我来!” 王主任带着民警,沿着小巷子往东头走,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虎哥。
到了东头第三间房,王主任指了指门:“就是这儿!门应该没锁,他平时总不锁门。”
小李对民警使了个眼色,几人悄悄靠近房门,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只见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抽烟,旁边的床上,绑着个小男孩,正是丫丫说的豆豆!
“不许动!警察!” 小李大喊一声,民警们立刻冲上去,把虎哥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虎哥挣扎着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
“没犯法?你拐了豆豆,还想把他卖到外地,这还不犯法?” 小李指着床上的豆豆,“你看看这孩子,哭着要妈妈,你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虎哥看着豆豆,脸色白了,不再说话。小李赶紧解开豆豆身上的绳子,豆豆一被松开,就扑进小李怀里,哭着喊:“叔叔,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豆豆乖,叔叔带你找妈妈,” 小李抱着豆豆,心里一阵心疼,“我们现在就回局里,让你跟丫丫他们团聚。”
小李带着虎哥和豆豆回到市局时,沈辞和谢云正在等着。豆豆一看到丫丫,立刻跑过去,抱住她:“丫丫!我找到你了!” 丫丫也抱住豆豆,眼泪掉了下来:“豆豆,我就知道警察阿姨会找到你。”
张翠香看着两个孩子,心里也酸酸的,赶紧拿出块糖递给豆豆:“孩子,别怕,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
沈辞把虎哥关进审讯室,亲自审讯。虎哥比李疤脸还顽固,一开始死活不承认,直到沈辞拿出李疤脸的供述和豆豆的指认,他才终于垮了:“是我让李疤脸拐的孩子…… 我想把他们卖到外地,能赚点钱……”
“你还拐过其他孩子吗?那些孩子被卖到哪里去了?” 沈辞追问。
虎哥叹了口气:“之前还拐过两个,都被我卖到南方去了,具体卖到哪里我也不清楚,都是跟一个叫‘老鬼’的人联系的,他负责找买家。”
“老鬼是谁?怎么联系他?” 沈辞的眼睛亮了 —— 这很可能是打掉整个拐卖团伙的关键。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虎哥报了个电话号码,“每次都是他打电话给我,约好交易地点,从来不让我见他。”
沈辞立刻让同事去查这个电话号码,看看能不能找到老鬼的下落。同事很快回来汇报:“沈队,这个电话号码是个公用电话,在城南的菜市场旁边,平时用的人很多,不好查。”
沈辞皱了皱眉,看来老鬼很狡猾,知道用公用电话躲避追查。“没关系,我们先盯着这个公用电话,说不定能等到老鬼出现。” 他对同事说,“另外,把虎哥和李疤脸的供述整理好,尽快移交给检察院,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