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辞和谢云在棚户区走访时,一个在码头打工的中年男人主动找到他们:“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叫‘雷哥’的人?我认识他,他叫雷国成,以前在码头的汽修厂干过,脾气特别坏,还因为打架坐过牢!”
“雷国成?” 沈辞心里一震,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 省厅的通缉令上,有一个叫雷国成的悍匪,涉嫌多起抢劫杀人案,一直潜逃在外。“你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吗?他还有没有同伙?”
中年男人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他有个同伙,叫李铁蛋,就是之前在‘诚信汽修’干活的那个,两人是狱友,出狱后就一起干坏事。雷国成心狠手辣,上次有个工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把人打得住院了,我们都不敢惹他!”
沈辞立刻让技术科的人调取雷国成的档案 —— 雷国成,男,35 岁,江苏盐城人,1980 年因抢劫入狱,1985 年刑满释放,出狱后无固定职业,涉嫌 1986 年连云港、淮安两起信用社抢劫案,杀害 3 人,抢走现金 80 万,是省厅重点通缉的悍匪。
“原来‘雷哥’就是雷国成!” 沈辞合上档案,眼神变得锐利,“李铁蛋是他的同伙,两人都是亡命之徒,手里可能还有武器,明天晚上的抓捕行动,一定要小心!”
晚上,沈辞和老张、老周在会议室里制定抓捕计划:“老周,你带二十名民警,埋伏在东码头的废弃仓库周围,那里是‘老地方’的可能性最大;我带十名民警,埋伏在码头入口,防止他们逃跑;张组长,你留在指挥中心,负责协调各方,一旦发生意外,立刻支援!”
“沈队,雷国成和李铁蛋手里可能有枪,我们要不要请求武警支援?” 老周担心地问。
老张摇摇头:“东码头是民用码头,晚上人多,武警支援容易引起恐慌,反而会让他们警觉。我们多准备些防弹衣和手铐,尽量在他们汇合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抓捕,避免发生枪战。”
第二天晚上七点,沈辞带着民警,悄悄埋伏在东码头入口的集装箱后面。码头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拉货的工人,有散步的居民,还有等待轮渡的乘客,给抓捕行动增加了难度。
“沈队,目标出现了!” 对讲机里传来老周的声音,“雷国成和李铁蛋,穿着黑色外套,正往废弃仓库走!”
沈辞立刻通过对讲机下令:“所有人注意,保持隐蔽,等他们进入仓库,再行动!”
没过多久,雷国成和李铁蛋走进了废弃仓库。沈辞和老周带着民警,从两边包抄过去,慢慢靠近仓库门口。仓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人的说话声。
“钱都藏好了吗?明天一早就坐船去上海,然后转去广东,那边有人接应我们!” 雷国成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惕。
“藏好了,在仓库后面的地窖里,警察肯定找不到!” 李铁蛋的声音带着兴奋,“这次抢了两百多万,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行动!” 沈辞大喊一声,率先冲进仓库,手里的手枪对准雷国成和李铁蛋,“不许动!警察!放下武器投降!”
雷国成和李铁蛋没想到警察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从怀里掏出匕首,想要反抗。“想抓我们?没那么容易!” 雷国成大喊一声,挥舞着匕首冲向沈辞。
沈辞侧身躲开,一脚将雷国成绊倒在地,其他民警立刻冲上来,将他按住,戴上手铐。李铁蛋见状,想从仓库后面的小门逃跑,老周早已在那里埋伏,一把将他抓住:“别跑了!你跑不掉了!”
仓库里的动静引来了周围的居民,大家围在仓库门口,议论纷纷。“是雷国成!这个杀人凶手终于被抓住了!”“太好了!警察同志太厉害了!”
沈辞让民警将雷国成和李铁蛋押上警车,然后带着谢云,在仓库后面的地窖里,找到了被抢走的两百多万现金 —— 现金被装在几个黑色的布袋里,整齐地堆在地窖里,还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沈队,终于找到现金了!” 谢云兴奋地说,“受害者的冤屈,终于可以昭雪了!”
沈辞点点头,看着被押走的雷国成和李铁蛋,心里松了口气 —— 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追捕战,终于画上了句号。
雷国成和李铁蛋被押回市局后,沈辞和老张立刻对他们进行审讯。审讯室里,灯光惨白,雷国成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冷笑。
“雷国成,说说吧,1987 年 4 月 16 日凌晨,你和李铁蛋在城郊信用合作社做了什么?” 沈辞坐在他对面,语气严肃,手里拿着从仓库里找到的现金照片。
雷国成抬起头,眼神凶狠:“做了什么?不就是抢了点钱吗?有什么好说的!”
“抢了点钱?” 谢云坐在旁边,语气里满是愤怒,“你们杀了三个无辜的人,用羊角锤砸碎他们的头骨,还切割金库,抢走两百多万现金,这叫‘抢了点钱’?你知不知道,那三个死者,有两个是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还有一个是快要退休的会计,他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家!”
雷国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依旧嘴硬:“他们自己倒霉,谁让他们挡我的路!我在监狱里待了五年,出来后没工作,没饭吃,不抢钱怎么活?”
“没工作?没饭吃?这就是你杀人抢劫的理由?” 沈辞追问,“1986 年 11 月连云港储蓄所抢劫案,1987 年 1 月淮安信用社抢劫案,是不是也是你和李铁蛋干的?你们杀了 3 人,抢走 80 万现金,还敢说自己是‘没饭吃’?”
提到这两起案子,雷国成的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什么连云港、淮安的案子,那些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