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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退兵后的第七天,当阳城下了一场十年不遇的暴雨。

瓢泼大雨从清晨下到黄昏,护城河水暴涨,城西工坊地势低洼,积水已经没过脚踝。张飞光着脚,裤腿卷到膝盖,带着工匠们用木桶往外舀水,活像个老农在抢救秧田。

“将军,这样不行啊!”黄巧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水还在往里灌,蒸汽机底座都快泡了!”

张飞看着那三台珍贵的蒸汽机——两台改良型,一台正准备装船的原型机,心都在滴血。他叉着腰站在齐膝深的水里,雨水顺着络腮胡往下淌。

“找门板!找麻袋!给俺垒堤坝!”

工匠们七手八脚地忙活。可雨太大了,刚垒起来的沙包转眼就被冲垮。张飞急得团团转,一不留神踩进个水坑,“噗通”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污水灌了满嘴。

“呸!呸呸!”他吐着泥水爬起来,模样狼狈不堪。

正这时,王虎顶着斗笠跑来:“将军!夫人让您快回去!小公子发烧了!”

张飞心里“咯噔”一下。儿子才一岁多,这天气生病可不得了。他看了眼泡在水里的机器,又想到发烧的儿子,一跺脚:“老黄,这儿交给你了!俺回去看看!”

“将军放心!”黄巧手咬牙道,“机器在,人在!”

张飞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太守府。进门时浑身湿透,活像只落汤鸡。陈沅正抱着小张继在屋里踱步,小家伙脸蛋通红,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看着就让人心疼。

“咋样了?”张飞压低声音问。

“烧得厉害。”陈沅眉头紧锁,“已经请了郎中,说是风寒入体。”她看了眼浑身湿透的丈夫,“将军快去换身干衣服,莫要也染了风寒。”

张飞胡乱擦了几下,凑到床边看儿子。小家伙睁开眼,看到爹爹,虚弱地喊了声:“爹……”声音又软又哑。

张飞心都揪起来了。他伸手想摸儿子的额头,发现自己手又脏又凉,赶紧缩回来,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才轻轻贴上去。

“烫手……”他喃喃道,“郎中开药了没?”

“开了,已经煎上了。”陈沅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沅看着继儿,将军先去换衣服。”

张飞这才去换了干衣服。回来时,陈沅正用小勺给儿子喂药。小张继嫌苦,扭着头不肯喝,药汁洒了满襟。

“乖,喝了药病才能好……”陈沅柔声哄着,眼圈却红了。

张飞看得难受,忽然灵机一动:“媳妇儿,等着!”

他跑到厨房,翻出一罐蜂蜜——这是前些日子一个老农送的,说是感谢蒸汽机帮他们灌溉。又找了根干净筷子,在蜂蜜里蘸了蘸,跑回房间。

“继儿,看爹这儿有啥?”张飞把沾了蜂蜜的筷子在儿子眼前晃。

小家伙被金黄的蜂蜜吸引,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眼睛亮了。

“甜吧?”张飞嘿嘿笑,“喝了药,爹就给吃蜂蜜。”

这招管用。小张继虽然还是不情愿,但总算皱着眉头把药喝了。张飞果然兑现承诺,用筷子蘸了点蜂蜜给他尝。

陈沅看着丈夫笨拙又细心的样子,心头一暖,轻声道:“将军这法子倒好。”

“那是!”张飞得意,又小心翼翼地问,“媳妇儿,工坊那边……”

“沅知道将军记挂。”陈沅给儿子掖好被角,“雨这么大,工坊定是淹了。将军去吧,继儿有沅照顾。”

张飞犹豫:“可是你一个人……”

“不妨事。”陈沅温婉一笑,“王妈和张婶都在外间候着。再说,沅又不是娇弱女子。”

张飞这才放心,又亲了亲儿子发烫的小脸,撑了把伞冲回雨里。

工坊的情形比他想的还糟。

积水已经齐腰深,三台蒸汽机大半泡在水里。黄巧手带着工匠们正用绳索和撬杠,想把机器挪到高处,可蒸汽机重达千斤,哪是那么容易搬动的?

“将军!”黄巧手看到张飞,都快哭了,“底座螺丝锈死了,挪不动啊!”

张飞二话不说,脱了上衣就跳进水里。冰凉的水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但他顾不上,潜下去摸底座。果然,固定底座的铁螺栓已经完全锈死,扳手拧上去直打滑。

雨越下越大,天色渐暗。再泡下去,机器内部精密零件都要报废。

“有了!”张飞冒出水面,对黄巧手喊,“去找烧酒!越烈的越好!”

黄巧手虽不明白,还是赶紧派人去取。不一会儿,两坛子当阳本地最烈的“火烧云”搬来了。

张飞拍开泥封,仰头灌了一大口,辣得龇牙咧嘴。然后他把酒倒在螺栓上,又让工匠举着火把靠近——当然得小心,别把酒点着了。

“将军,这是……”

“酒精能除锈!”张飞解释,“还能渗进螺纹里,润滑!”

他这法子是从前世修自行车时学来的。果然,泡过烈酒的螺栓,用大扳手一拧,“嘎吱”一声,松动了!

“快!都来帮忙!”张飞大喝。

十几个壮汉喊着号子,硬是把三台蒸汽机一点点挪到了预先搭好的木台上。等最后一台机器离水,天已经全黑了,雨也渐渐小了。

张飞累得瘫坐在泥水里,呼哧呼哧喘气。黄巧手递过酒坛:“将军,喝口暖暖身子。”

张飞接过来灌了一口,这才觉得浑身发冷。他打了个喷嚏,暗道不好——怕是真的要感冒。

果然,第二天张飞就起不来床了。

他躺在床上,额头烫得能煎鸡蛋,鼻子堵得像塞了两团棉花,嗓子疼得说不出话。陈沅一边照顾发烧的儿子,一边照顾生病的丈夫,忙得团团转。

刘备和诸葛亮来看他时,张飞正裹着被子喝姜汤,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三弟,”刘备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这可真是……父子同病啊。”

诸葛亮摇着羽扇:“翼德莫不是前日淋雨所致?”

张飞哑着嗓子:“没、没事……阿嚏!”

陈沅连忙递过手帕,柔声道:“将军少说些话。主公、军师,沅已让人备了姜茶,二位也饮些驱驱寒。”

正说着,王虎匆匆进来,面色凝重:“将军,出事了!”

张飞一激灵坐起来:“咋了?”

“昨夜雨太大,北城墙……塌了一段!”

众人都是一惊。当阳城虽然坚固,但毕竟是老城,这段日子又是挖地道装蒸汽管道,又是修工事,可能真动摇了地基。

“塌了多少?”诸葛亮沉声问。

“约三丈宽。”王虎道,“所幸是夜里,无人伤亡。但若不及时修复……”

话没说完,又一亲兵冲进来:“报!城外发现可疑人影,似在窥探城墙缺口!”

张飞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陈沅按住:“将军病着呢!”

“俺没事!”张飞哑着嗓子,“城墙塌了是大事!万一是曹军的探子……”

刘备按住他:“三弟安心养病。城墙之事,有我与孔明处理。”

诸葛亮也道:“翼德放心,亮已有计较。”

他们安排赵云带兵严守缺口,又调集民夫连夜抢修。但事情没这么简单。

三天后,张飞病稍好些,能下床了。小张继的烧也退了,只是还咳嗽。这天傍晚,陈沅在院里哄孩子,张飞靠在躺椅上晒太阳——虽然阴天没太阳。

忽然,陈沅怀中的小张继指着天空:“娘……鸟……”

陈沅抬头,见一只灰色的鸽子从北边飞来,在太守府上空盘旋两圈,落在了西厢房的屋檐上。

她心中一动。当阳城里养鸽子的人不多,这鸽子腿上有环,显然是信鸽。

“将军,”她轻声唤道,“您看那鸽子。”

张飞眯眼看去,也注意到了。他使个眼色,王虎会意,悄悄绕到西厢房后。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文书被押了过来。这人是半个月前新招的,叫孙平,说是襄阳人,写得一手好字,就在太守府做抄录工作。

“将军,从他房里搜出这个!”王虎递上一个小竹筒。

竹筒里卷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张飞看不懂,递给诸葛亮。诸葛亮展开一看,神色微凝:“这是曹军密文。画的是当阳城防图,特别标注了……城墙缺口位置。”

孙平面如死灰,跪地磕头:“将军饶命!小的、小的是被逼的!他们抓了我娘……”

张飞还没说话,陈沅怀中的小张继忽然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陈沅连忙轻拍他的背,柔声道:“继儿乖,不咳不咳……”

说来也怪,小家伙听到娘亲温柔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张飞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主意。他蹲下身,对孙平说:“你娘被曹操的人抓了?”

“是、是在许都……”孙平涕泪横流,“他们说要是我不好好办事,就杀了我娘……”

“你想救你娘不?”

孙平一愣,随即拼命点头:“想!做梦都想!”

“那好,”张飞咧嘴一笑——虽然因为感冒,这笑容有点滑稽,“俺教你个法子,不但能救你娘,还能立个功。”

他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孙平听得眼睛越瞪越大,最后颤声道:“这、这能成吗?”

“信俺的!”张飞拍拍他肩膀,“不过你得演得像点儿。”

当夜,又一只信鸽从太守府飞出。

鸽子腿上绑着的密信里,孙平“如实”汇报:城墙缺口正在抢修,但材料不足,进度缓慢。张飞病重,刘备诸葛亮忙于政务,三日后子时,守军换防有一刻钟空当。

信鸽飞向北方。

两日后,许都丞相府。

曹操拿着密报,冷笑:“天助我也。传令曹仁:三日后子时,奇袭当阳城北缺口!”

程昱迟疑:“丞相,这情报来得太易,恐是计。”

“孙平之母在我们手中,他不敢耍花样。”曹操笃定道,“况且,张飞病重,此乃天赐良机。若能一举拿下当阳,得其蒸汽机,天下可定!”

他当即下令:曹仁率五千精兵,轻装简从,星夜奔袭当阳!

消息传到当阳时,张飞正抱着儿子在院里溜达。小家伙病好了,又恢复了活泼,揪着爹爹的胡子不撒手。

“将军,曹仁真会来?”王虎有些不信。

“肯定会。”张飞把儿子举高高,逗得小家伙咯咯笑,“曹操老贼,惦记俺的蒸汽机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能放过?”

诸葛亮摇着羽扇:“翼德准备如何应对?”

张飞把儿子递给陈沅,搓着手嘿嘿笑:“俺给他准备了个‘大惊喜’。”

他说的“大惊喜”,就在城墙缺口处。

从表面看,那里确实在抢修——民夫运土石,工匠砌墙,干得热火朝天。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几个奇怪的地方:新砌的墙砖特别整齐,缝隙里似乎埋着什么;缺口内侧挖了一条浅沟,沟里铺着竹管;城墙后方的空地上,三台蒸汽机已经就位,连接着奇怪的装置。

张飞还特意让人在缺口处留了个“破绽”——一段墙砌得稍矮些,看起来像是赶工疏忽。从那里攀爬,比别处容易得多。

“这叫‘请君入瓮’。”张飞得意地对刘备和诸葛亮说。

刘备还是有些担心:“三弟,曹仁可是名将,会中计吗?”

“大哥放心。”张飞信心满满,“越是名将,越自信。他看到俺们‘慌乱抢修’,又‘疏忽大意’,反而更相信情报是真的。”

三日后,子时。

当阳城北,万籁俱寂。只有城墙缺口处还有零星灯火,几个守军抱着长矛打盹。

黑暗中,曹仁率领五千精兵悄悄摸到城下。他看到那个“破绽”,心中暗喜:果然如情报所说!

“上!”他低声下令。

几十个身手矫健的先登死士抛出钩索,轻松攀上矮墙,翻身而入。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曹仁正要下令全军突击,忽然——

“轰轰轰——!”

三台蒸汽机同时启动!不是平日的轰鸣,而是一种尖锐高亢的啸叫!紧接着,城墙缺口处的砖缝里喷出大量白色蒸汽,瞬间笼罩了整段城墙!

“怎么回事?!”曹仁大惊。

更诡异的事发生了:那些先登死士突然惨叫起来,一个个从城头跌落,在地上翻滚哀嚎。

“将军!烫!烫死了!”一个勉强逃回来的士兵哭喊,“墙是烫的!砖是烫的!还有那白气,沾上皮就起泡!”

原来,张飞在砌墙时,在砖缝里埋了铜管,连接蒸汽机。蒸汽通过铜管加热砖墙,再喷涌而出,形成高温蒸汽屏障。那些先登死士猝不及防,都被烫伤了。

曹仁又惊又怒:“中计了!撤!”

但已经来不及了。

城头上火把齐明,张飞站在正中,虽然鼻子还红着,嗓子还哑着,但气势十足。他拿着铁皮喇叭大喊:“曹仁!等你多时了!放‘烟花’!”

话音未落,城墙后飞起几十个亮点,在空中炸开,竟然是五颜六色的火光——这是张飞让司马昭改良的“信号弹”,加了不同金属粉末,燃烧时发出不同颜色。

当然,主要还是吓人用。

曹军哪见过这个?以为是什么妖法,顿时大乱。加上高温蒸汽不断喷涌,根本靠近不了城墙。

“放箭!”曹仁咬牙下令。

但箭矢飞入蒸汽中,准头大失,没什么效果。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喊杀声!赵云率五百轻骑从侧翼杀出,直冲曹军后队!

“有埋伏!保护将军!”曹军将领们慌忙应对。

但赵云根本不恋战,冲杀一阵就退,等曹军重整阵型,他又杀回来。如此反复,搞得曹军疲于奔命。

曹仁知道今夜事不可为,恨恨地看了一眼城头的张飞,下令:“撤!”

来时悄无声息,去时狼狈不堪。五千精兵,折损近千,还都是烫伤跌伤——这仗打得憋屈极了。

城头上,当阳守军欢呼震天。

张飞放下喇叭,得意地转头对刘备说:“大哥,咋样?俺这‘蒸汽烫猪法’不错吧?”

刘备哭笑不得:“三弟……你这取名……”

诸葛亮摇着羽扇,眼中满是赞许:“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翼德深得兵法之妙。只是这‘烫墙’之法,日后恐难再用。”

“没事!”张飞咧嘴笑,“俺还有别的招!”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王虎说:“快!放信鸽给孙平他娘那边!按计划行动!”

三日后,许都。

孙平之母“意外”被一伙“山贼”劫走,消失得无影无踪。曹操得知后,摔碎了最喜欢的玉杯。

而当阳城里,孙平见到了失踪多年的母亲,母子抱头痛哭。

张飞拍着孙平肩膀:“俺说话算话吧?你娘救回来了,你也立功了。以后好好在当阳干,娶个媳妇,生个娃,孝顺你娘。”

孙平跪地磕头:“将军大恩,平没齿难忘!”

这事传开后,当阳百姓对张飞更加拥戴——张将军不仅会造铁牛,打仗厉害,还这么讲义气!

庆功宴上,张飞又喝高了。他抱着刘备的胳膊说:“大哥,等俺造出‘蒸汽船’,咱们顺江而下,直捣建业!把孙权那小子的老窝也端了!”

刘备赶紧捂住他的嘴:“三弟!慎言!”

诸葛亮却若有所思:“蒸汽船……若真能成,水战格局将为之大变。”

陈沅在一旁,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将军,少喝些,病才刚好。”

张飞嘿嘿笑:“听媳妇儿的!”结果一转头,又偷偷给自己斟了一杯。

小张继被奶娘抱着,看到爹爹偷酒喝,咿咿呀呀地指着。陈沅忍俊不禁,对儿子说:“继儿乖,长大了可不能学爹爹贪杯。”

众人都笑了。

宴席散后,张飞醉醺醺地回房。路过书房时,见灯还亮着,探头一看,诸葛亮正在油灯下研究什么。

“军师,还不睡?”

诸葛亮抬头,见是张飞,笑道:“翼德来得正好。亮在研究你那‘烫墙’之法,有些不明之处……”

张飞虽然醉,但提到技术就来精神。他凑过去,比比划划地讲解蒸汽原理,说到兴头上,抓起毛笔在纸上画示意图,结果手不稳,画得歪歪扭扭,墨点溅得到处都是。

陈沅找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张飞满脸通红,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比划,讲得唾沫横飞;诸葛亮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羽扇都忘了摇;纸上画着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

“将军,”陈沅无奈,“该歇息了。”

张飞这才发觉夜已深,嘿嘿笑着放下笔。诸葛亮也起身:“亮受益匪浅,翼德快去歇息吧。”

回房路上,张飞脚步踉跄,陈沅扶着他。月光洒在庭院里,安静美好。

“媳妇儿,”张飞忽然说,“等俺造出蒸汽船,第一趟就带你坐。咱们顺江看风景,吃江鲜……”

陈沅柔声道:“沅等着。”

她扶着丈夫进屋,帮他脱了外衣鞋袜。张飞倒在床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陈沅坐在床边,看着丈夫熟睡的脸,又看看隔壁房间儿子的小床,心中满是安宁。

窗外,一只夜鸟飞过。

远在江东的周瑜,收到曹仁败退的消息后,沉默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对鲁肃说:“张飞此人,必须为我所用。若不能……则必除之。”

鲁肃心中一惊:“都督,孙刘联盟……”

“联盟?”周瑜冷笑,“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联盟薄如纸。”

他望向西方,眼中寒光一闪。

当阳城,依然平静。

但暗流,已经越来越汹涌。

张飞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做梦呢,梦里蒸汽船在长江上破浪前行,船头站着他们一家三口……

小张继在梦里咂咂嘴,仿佛尝到了江鲜的滋味。

陈沅在梦中微笑,因为她听见丈夫说:“媳妇儿,看!那是金陵!”

夜色渐深。

长江水,静静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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