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跑车缓缓熄火在别墅门前,唐羽飞倚着车门看了眼手表。暮色渐浓,二楼窗帘缝隙里透出暖黄光影,隐约能听见飘来的爵士乐。
他整理了下袖口,目光落在虚掩的雕花铁门上。空气里飘来若有似无的香膏气息,雪松与玫瑰缠绵交织,像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
脚步声由远及近时,他恰好抬头。
赵敏推门而出,酒红丝绒裙摆掠过门槛,珍珠扣在暮色里泛着温润光泽。她正低头系着西装袖扣,发梢卷着潮湿水汽,像是刚沐浴更衣。
唐羽飞伸手接过她搭在臂弯的外套,布料还残留着梳妆台的暖意。“三师姐让人久等的本事倒是见长。”他垂眸瞥过她未系妥的珍珠扣,指节不经意擦过蕾丝袜边,“月如她们催了三次?”
赵敏笑着抽回手,蕾丝袜边擦过他掌心:“急什么?辣子鸡刚下锅,现在进去正好尝第一勺。”转身时裙摆旋开弧度,过膝袜上细闪的蕾丝消失在门厅阴影里。
而桌边的几位师姐,更是各有各的亮眼。
林月如盘腿坐在餐椅上,晃着两条穿着黑色小腿袜的腿,身上是件藏青色的JK裙,白色衬衫扎得紧紧的,领口系着个歪歪扭扭的红色领结,马尾辫上还别了个小熊发绳。见唐羽飞进来,她“噌”地跳下来,橘子味的洗发水味跟着飘过来,伸手就戳了戳他的胸口:“唐羽飞!你突破了咋不跟我们说一声?刚才我跟心兰试了试,你身上的灵力劲儿都快把我震飞了,气场也太吓人了吧!”
唐羽飞伸手捏住她的脸,把那点婴儿肥捏得鼓起来:“咋咋呼呼的,跟个小炮仗似的。我刚突破完就赶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显摆呢——再说了,气场不强点,怎么护着我家六位大美女?”
“呸!谁要你护着!”林月如脸红着拍开他的手,却偷偷往他碗里夹了块最大的排骨,“喏,给你的,我特意让厨房多放了糖,你爱吃的口味。”
唐羽飞刚要笑,就感觉胳膊被人轻轻碰了碰。转头一看,黄蓉站在旁边,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外面罩着件浅蓝的针织开衫,头发披散着,发尾还带着点自然卷。她手里端着杯温水,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身上是混着蜂蜜的药草香——肯定是刚在药房熬完药就过来了。
“羽飞,先喝口水润润喉。”黄蓉把杯子递过来,声音软乎乎的,“你刚突破武皇巅峰,灵力还没完全稳下来,别总跟月如闹。这几天记得每天运转心法半个时辰,要是觉得胸口发闷,就跟我说,我给你配点稳脉的药。”
“知道啦,黄师姐。”唐羽飞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温温的,像暖玉似的。他故意晃了晃杯子:“有师姐在,我就算灵力乱了套,你也能给我掰回来,怕啥?”
黄蓉被他说得脸颊微红,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没再说话,却转身往他碗里盛了碗鸽子汤:“这个补体力,多喝点。”
“还是黄师姐最疼我!”唐羽飞刚要喝,就听见一声清冽的咳嗽,抬头一看,高棋岚正靠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个砂锅。她穿了件深绿色的军装式连衣裙,腰间系着条黑色的宽腰带,把腰线勒得笔直,腿上裹着黑色哑光丝袜,踩了双黑色短靴,头发梳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是冷冽的松木香,跟她的人一样,自带一股统帅的气场。
“别光顾着跟师姐们贫,”高棋岚把砂锅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菌菇汤,“国主那边刚让人传了话,明天上午九点,要在紫宸殿见你。估计是为了京城的事,你今晚早点歇,别熬夜。”
唐羽飞放下汤碗,坐直了点:“大师姐,京城那边出啥事儿了?我听路上的司机说,最近不太平。”
“具体的还不清楚,”高棋岚拿起筷子,夹了朵香菇,“但中层官员异动挺多,还有失踪少女的案子,赵灵儿查了几天,没摸到根儿。国主找你,估计是想让你出面管管——毕竟你的手段,比我们这些按规矩办事的,管用多了。”
“那必须的!”旁边的赵灵儿突然插了话,她穿了件黑色的短款皮衣,里面是件白色的吊带,下身是黑色紧身裤,裤脚塞在马丁靴里,腿又细又直,裹着黑色的薄丝袜。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薄荷混着皮革的味道飘过来:“我已经把明天去京城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机票是军部的专机,九点见国主,十点去警卫司拿案卷,中午在军部食堂吃饭——咋样,你师姐我办事,靠谱吧?”
唐羽飞挑了挑眉,伸手抽过她手里的文件夹,故意翻了两页:“靠谱,比某些小炮仗靠谱多了。不过灵儿师姐,你这皮衣挺显身材啊,下次出任务穿这个,敌人都得看愣神。”
“去你的!”赵灵儿脸一红,伸手抢过文件夹,“正经点!明天见国主,别穿你那身休闲装,我给你准备了套西装,放在你房间了。”
“知道啦,赵师姐。”唐羽飞笑着应了,余光瞥见一直没说话的铁心兰。她坐在黄蓉旁边,穿了件月白色的汉服式上衣,领口绣着细竹,下身是浅灰色的百褶裙,腿上裹着肉色的丝袜,踩了双白色的绣花鞋。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露出纤细的脖颈,身上是淡淡的墨香,跟她手里的剑鞘一个味道。
见唐羽飞看过来,铁心兰微微抬了抬头,声音轻轻的:“明天去京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我可以……护着你。”
唐羽飞心里一暖,这丫头总是话少,却最实在。他摇了摇头,笑着说:“不用,六师姐。你留在别墅帮黄师姐看着药房,我很快就回来。再说了,有大师姐和赵师姐跟着,出不了事儿。”
铁心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却默默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一顿接风宴吃得热热闹闹,林月如一会儿跟唐羽飞抢辣子鸡,一会儿又缠着他教新的步法;赵敏时不时给他倒杯红酒,调侃他刚才突破时是不是偷偷用了她给的灵草;黄蓉总在旁边提醒他别吃太辣,免得上火;高棋岚偶尔插两句京城的局势,赵灵儿则在旁边补充细节,铁心兰虽然话少,却总在唐羽飞伸手拿纸巾的时候,先把纸巾盒递到他面前。
吃到一半,林月如突然放下筷子,托着下巴瞅着唐羽飞:“我说唐羽飞,你突破武皇巅峰后,是不是更帅了?刚才我跟心兰在阳台看你下车,心兰都看愣神了!”
“林月如!”铁心兰脸一下子红透了,伸手掐了她一把。
“本来就是嘛!”林月如不怕死地嚷嚷,“你刚才还跟我说,羽飞的灵力比以前更纯了,看着更可靠了——”
“好了好了,别逗心兰了。”唐羽飞笑着打圆场,却故意往铁心兰那边凑了凑,声音压低了点,“不过六师姐要是觉得我帅,下次我穿给你看单独看。”
铁心兰的耳朵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再也不敢说话。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赵敏擦了擦眼角的笑泪:“你啊,就会欺负心兰。行了,饭也吃差不多了,你早点回房歇着,明天还得早起见国主。婉晴那边,你要不要去见一面?她下午还跟我打电话,问你回来没。”
唐羽飞心里一动,他倒是忘了跟南宫婉晴说一声。他点了点头:“嗯,明天早上我去她家一趟,跟她告个别。”
“那行,我给你留了门。”赵敏起身收拾碗筷,“你们也早点歇,尤其是你,唐羽飞,别熬夜修炼,听见没?”
“知道啦,三师姐,你比我妈还唠叨。”唐羽飞笑着站起来,跟几位师姐道了晚安,转身往楼上走。
第二天早上七点,唐羽飞准时醒了。穿好赵灵儿准备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腿又长又直。下楼的时候,黄蓉已经把早餐做好了,小米粥配着包子,还有一碟凉拌黄瓜。
“吃点东西再走,”黄蓉把粥碗推到他面前,“路上得一个小时,别饿着。”
“谢谢黄师姐。”唐羽飞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刚吃完,就听见门口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是赵灵儿来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