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里暖光晃得人心里发甜，水晶灯折射的光落在满桌的果盘和红酒杯上，叮当作响的碰撞声里，满是师姐们的笑闹。
唐羽飞胳膊还圈在高棋岚腰上没松，指腹不经意蹭到她腰侧的软料，就见大师姐耳尖“唰”地红透，跟熟透的樱桃似的，连握着军部特权证的手都轻轻颤了颤。
“哟——大师姐这耳朵，红得能滴出血了啊！”林月如最先跳出来起哄，踩着高跟鞋“噔噔”凑过来，一把抢过高棋岚手里的红酒杯，故意举到她眼前晃了晃，“还喝什么酒啊？再喝下去，咱们军部统帅的威严都要被某人搂没了！”
“月如，别胡说。”铁心兰赶紧上前拉了拉林月如的袖子，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手里还端着刚切好的水果盘，往唐羽飞面前递了递，“小飞，吃点水果，刚洗好的草莓。”
唐羽飞顺势松开高棋岚，伸手捏了颗草莓塞进嘴里，甜汁儿在舌尖炸开，他嚼着水果笑看向高棋岚，眼神里满是促狭：“大师姐，你这耳朵怎么比草莓还红？是不是我搂得太紧了？”
“你还说！”高棋岚轻咳一声，板起脸想装威严，可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手里的特权证往唐羽飞怀里一塞，“拿着！军部的特权证，在咱们地界上，不管是查人还是办事，没人敢拦你，行事不用束手束脚。”
唐羽飞接过来捏在手里，证件外壳是冷硬的金属，上面刻着军部的徽章，沉甸甸的。他晃了晃证件，又凑到高棋岚身边，声音压低了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有大师姐撑腰，别说办事了，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敢顶着——天下我有，这话没毛病吧？”
“少贫嘴！”高棋岚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指尖碰到他结实的肌肉，又赶紧收了回去，转身往沙发边走，“好了，别闹了，都坐下来，我有正事要说。”
师姐们见状也收了笑，纷纷找位置坐下。赵灵儿翘着腿靠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把玩着警徽，挑眉道：“大师姐这严肃劲儿，是军部又有新任务了？”
黄蓉捧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了两下，抬头看向高棋岚：“该不会是幽冥阁有动静了吧？我刚让情报部查了下，最近城西那边有点反常。”
高棋岚没直接回答，而是目光落在唐羽飞身上，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连语气都沉了几分：“羽飞，我找你单独聊聊，跟我来书房。”
唐羽飞心里“咯噔”一下，看大师姐这神情，不像是小事。他点点头，跟在高棋岚身后往二楼书房走，身后还传来林月如的调侃：“哎！小飞你可得小心点，大师姐单独找你，别是要给你布置‘甜蜜任务’啊！”
“月如！”高棋岚回头瞪了她一眼，脚步没停，推着唐羽飞进了书房，“咔嗒”一声锁上了门。
书房里没开主灯，只开了书桌旁的台灯，暖黄的光把高棋岚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走到书桌后坐下，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文件，“啪”地拍在桌上，推到唐羽飞面前：“你看看这个。”
唐羽飞弯腰拿起文件，封面写着“军校一班学员档案”，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男生吊儿郎当翘着腿，眼神里满是桀骜，下面写着“秦光耀，武王初期，秦家嫡系子弟”。再往后翻，还有几个名字，要么是大家族的后代，要么是天赋好但性子野的，最后一页的女生倒看着文静，照片上的南宫婉晴抱着书本，眼神怯生生的，标注着“武师后期，悟性极高”。
“这是……”唐羽飞抬头看向高棋岚，心里大概有了数。
“军校一班，号称‘问题班级’。”高棋岚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搓着文件边缘，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换了三个教官，要么被秦光耀他们气走，要么镇不住场子。但说实话，这批孩子潜力不小，秦光耀的爆发力、南宫婉晴的悟性，要是能好好教，将来都是军部的好苗子。”
唐羽飞捏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眉头皱了起来：“师姐，你是想让我去当这个教官？”
“是。”高棋岚没绕弯子，抬头直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恳求和期待，“军部现在能抽开身，又能镇住这群小兔崽子的人，只有你。你武君后期的修为，还有《崩山十三叠》的拳法，他们就算再横，也得服你。”
“可我……”唐羽飞把文件往桌上一放，语气里满是纠结，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找幽冥阁，找万象灵珠，还有张叔还在他们手里受折磨。要是去当教官，每天盯着一群学员训练，哪有时间追查线索？万一错过了幽冥阁的动静，我……”
他话没说完，就见高棋岚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手掌带着军人特有的薄茧，却很轻，像是在安抚：“我知道你急着复仇，也知道张叔的事让你揪心。但羽飞，你听我说——军校那边，我已经让情报部查过了，最近有学员说，见过穿着幽冥阁服饰的人在附近晃悠，说不定那边藏着线索。而且，你要是能把这批学员拉到咱们这边，将来对付幽冥阁，不又多了股力量？”
唐羽飞沉默了，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文件边缘。他不是不想帮大师姐，可复仇的事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口，容不得半点分心。
“我知道你顾虑多。”高棋岚见他没说话，又补充道，“你要是答应，军部这边我会帮你盯着幽冥阁的消息，一有动静立刻告诉你。而且特权证你拿着，在军校那边，你想查什么、做什么，没人能管你。”
唐羽飞抬眼看她，大师姐的眼神里满是真诚，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他心里犯嘀咕：拒绝吧，对不起大师姐的信任；答应吧，又怕耽误复仇。纠结了半天，他挠了挠头：“师姐，这事我得跟赵敏商量下，你也知道，她那边情报网广，要是她能帮我盯着幽冥阁，我才能放心去当教官。”
高棋岚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行！你赶紧跟赵敏说，要是她那边没问题，这事就定了。”
唐羽飞掏出手机，刚要给赵敏打电话，就听见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黄蓉的声音传了进来：“小飞，赵敏姐刚到楼下，说给你带了夜宵，你要不要下去？”
“这么巧？”唐羽飞眼睛一亮，跟高棋岚说了句“我下去找她”，就快步跑下楼。
客厅里，赵敏正靠在沙发上看平板，身上还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套裙，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见唐羽飞跑下来，她立刻放下平板，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刚给你买的蟹黄包，还热着呢。”
唐羽飞凑过去坐下，赵敏已经把装蟹黄包的盒子打开，递了双筷子给他。他咬了一口，滚烫的汤汁在嘴里炸开，鲜得他眯起眼睛。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赵敏笑着递过一杯温豆浆，指尖擦了擦他嘴角沾到的酱汁，“刚看你跟大师姐上楼，聊什么呢？聊得脸都皱成包子了。”
唐羽飞咽下嘴里的生煎，把豆浆喝了一口，才把大师姐的请求跟赵敏说了一遍，语气里满是纠结：“敏姐，我怕去当教官会耽误找幽冥阁，张叔还在他们手里，我多等一天，张叔就多受一天罪。”
赵敏听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傻样，多大点事？你去当教官，幽冥阁的线索我帮你查啊。”
“你？”唐羽飞抬头看她，“你公司那么多事，还要管武堂和情报部，哪有时间帮我盯这个？”
“我是忙，但你的事比什么都重要。”赵敏坐直身子，指尖在平板上点了几下，调出情报部的界面给唐羽飞看，“你看，我已经让情报部把重点放在城西和军校周边了，无人机也调了两架过去，24小时巡逻，一有可疑人员立刻给你发消息。而且，武堂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你要是在军校那边需要人手，随时叫他们过去支援。”
唐羽飞看着平板上跳动的监控画面，心里一阵暖。他伸手抓住赵敏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细纹：“敏姐，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已经够累了。”
“麻烦什么？”赵敏反手握紧他的手，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咱们俩谁跟谁啊？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了，你去当教官也不是白当——那批学员里有几个背景硬的，要是能拉拢过来，将来对付幽冥阁的时候，他们背后的家族说不定能帮上忙，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唐羽飞看着赵敏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的纠结一下子散了。他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行，听你的。那我就答应大师姐，去当这个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