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沈两家一向不对付,周四少这招可真是杀人诛心呀!”
人群中不知怎么就响起这么两道声音,还挺大,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慎之的脸登时黑沉的如同盛夏暴雨前的乌云,他揪着周文英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怒声喝问到他:“周文英,你他妈是不是这么想的?”
闫鹤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抢在周文英前面开口:“沈三少,你这么问周四少肯定不会承认呀,他会说都是误会。”
“就是这误会着实有点太凑巧了吧?”
闫鹤林扭头给他的狐朋狗友使眼色,他的狐朋狗友立即应和。
“就是就是。”
“兄弟妻,不可欺,周四少,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闫鹤林趁机骂到周文英,周文英呵斥到闫鹤林:“闫鹤林,你给我闭嘴!”
闫鹤林晃了晃头,一副特别欠揍的模样:“哎,我就不!我偏要说!”
“周文英,你们周家一直惦记着沈家的那条商路,你该不会想用这法子弄到沈家的商路吧?
哎呦呦,你做个人行不行?这正常人哪能想出这种阴招来呀?”
“周文英,我还真挺佩服你的哈。”
周文英见沈慎之的眼睛都在喷火,他顾不得管闫鹤林了,他赶紧安抚到沈慎之:“慎之,我真没这意思,我不知道她怀孕了。”
“就是个女人,不至于,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再给你找十个八个行不?”
闫鹤林接茬:“对,顺便再送你十个八个他周文英的孩子,以后沈家就改姓周吧。”
“哈哈哈哈。”
其他人绑不住了,被闫鹤林这句话逗得是哄堂大笑。
“要是有人敢对我这样,我定要杀了他。”
“就是,都这样了,还不杀了他,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沦为这平城的笑柄。”
人群中那两道声音再次响起,闫鹤林能猜到这俩人应该是沈行之安排的,就是为了激怒沈慎之。
周文英自然也听到了,他见沈慎之的神色不对劲儿,奋力挣扎起来:“沈慎之,你快放开我,咱们有事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慎之从腰间掏出刀对准周文英的胸口就刺了下去,一刀不解恨,他还连着刺了好几刀。
“啊——杀人啦!”
白玉兰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夜来香。
“我去,真晦气,咱们快走吧,别一会儿沈三少发疯,连咱们也杀了。”
闫鹤林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他的狐朋狗友们立马跟上。
到了路口处,跟其他人分开,闫鹤林独自走了一截,停下脚朝身后喊到:“别跟了,出来吧。”
“四少。”
沈行之从黑暗中现身,上前朝闫鹤林拱手行礼:“四少可还满意?”
闫鹤林哼笑一声:“满意,很精彩的一场戏。”
沈行之松了口气:“还望四少能遵守咱们的约定。”
闫鹤林摆了下手:“放心吧,忘不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沈行之朝闫鹤林抱拳:“谢四少高抬贵手。”
闫鹤林回到大帅府,得知鱼宝今晚留在了闲云院,他开心的不得了。
洗了一澡,将身上的晦气洗掉,闫鹤林蹑手蹑脚地进了闫鹤廷的屋。
爬上床躺好,一扭头,对上闫鹤廷黑亮的眼眸。
闫鹤林:“……”得,被发现了。
正想着该如何解释,就见闫鹤廷又闭上了眼。
闫鹤林窃喜不已,还以为闫鹤廷发癔症。
他不敢将鱼宝搂在怀里,怕弄醒小团子,只悄悄地握住她的一只小手。
鱼宝的小手软绵绵,暖呼呼的,没一会儿,闫鹤林就睡着了。
另一边的闫鹤廷听到闫鹤林的呼吸均匀,才又睁开眼,暗骂了一句“不要脸”,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鱼宝身上,这才安心睡去。
第二日,沈慎之捅死周文英的事全平城都知道了。
巡警到的时候,周文英已经没了呼吸。
沈慎之不知是刺激过度还是什么原因晕了过去,手里还握着那把刀。
至于白玉兰则不知所踪。
周家二儿子周文康就在警察厅,他是周文英的亲哥,得知沈慎之捅死了周文英,他一怒之下冲到监牢,拔枪将沈慎之也给杀了。
周家这边。
周炳章得知周文英被沈慎之捅死的消息,并没几分伤心,反而暴怒不已。
最近是各种不顺。
先是大儿子周文生被找了回来,还活着,可却断了条腿。
紧接着他的保险库被盗了,他最心爱的那几件翡翠全被偷了,对方还留下纸条奚落嘲讽他。
这才一天,他的小儿子又死了。
这接连发生的糟心事让周炳章失去了理智,他急需要找一个泄愤出口。
“好,真好,一个小小的沈家也敢欺压在我头上拉屎屙尿了!”
“来人,走,跟我去会会这不得了的沈家,让我看看他们是不是要上天!”
周炳章亲自带了好多人浩浩荡荡的去沈家讨要说法。
而沈家这边。
前脚他们才知晓沈慎之捅死了周文英,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就又得到消息说周文康打死了沈慎之。
紧接着,周炳章就带人找上门来了。
无论是沈慎之捅死了周文英,还是沈慎之被周文康打死的事,沈家上下一直决定要瞒着沈海秀。
沈海秀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他们怕他得知这些事会受不了刺激加重病情。
可谁知周炳章找上门来,让这件事瞒不下去了。
沈海秀当场吐出一口血,就咽了气。
沈家跟周家本就有矛盾,这样一来,两家直接升级成了世仇。
沈慎之简单就被下葬了,而沈海秀的葬礼沈家当然要大办。
这一天正好是易垚交待的要到东郊树林去交货的日子。
巧了,沈家的祖坟也在东郊树林这边。
一大早,闫鹤林和鱼宝俩人来到庄子的仓库。
负责看守易垚的人悄悄跟闫鹤林禀告:“四少,里面这人怕是疯了。”
“嗯?”
闫鹤林蹙眉:“怎么回事?”
这人害怕地摩挲到手臂:“他总说有好多耗子,可我们一只都没看见,您说他是不是见鬼了?”
闫鹤林摆手:“别管他,他是装疯卖傻。”
命人打开仓库门,闫鹤林抱着鱼宝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易垚的样子还真挺像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