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鹤林将那人摁在地上,高高举起拳头。
那人眼睛蓦然瞪大,他察觉到不对,拽下面罩,就见这人嘴角流出黑血,显然是咬破了毒药。
闫鹤林的心直往下坠,他不敢想到底是什么人抓走的鱼宝。
好在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不再继续去追,其他人应该早都已经跑远了。
他赶紧往回返,来到最近的驻军营地,说明他的身份后,正好闫凤栖在这里。
闫凤栖得到通报,出来见闫鹤林。
“小四,发生了什么事?”
闫鹤林双眼含泪:“大哥,鱼宝被抓了。”
“什么?!”
闫凤栖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黑沉:“鱼宝怎么会被抓?什么人抓的?”
闫鹤林简短将事情经过说了下,他的脸色同样很难看。
“大哥,那些人该不会是杀手门的人吧?”
这是他最害怕的。
杀手门那些人都没有人性,他们就只认钱。
只要雇主出得起足够的钱,别说是鱼宝,就是大总统,他们都敢去杀。
闫凤栖从闫鹤林说的情况中也觉得对方极有可能是杀手门的人,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当紧的是要尽快找到鱼宝。”
闫凤栖立即安排骑兵分头去找鱼宝,然后他赶紧打电话通知了闫震钧。
闫震钧听说鱼宝竟然被抓了,直接将他保险柜里的枪和手榴弹全都拿了出来。
他已经好多年都没大开杀戒了,可竟然有人敢碰他的宝闺女,真是活腻歪了。
闫震钧很快就带了一个营的人赶过来跟闫凤栖还有闫鹤林汇合。
他看了眼闫鹤林,闫鹤林整个人如坠冰窖。
闫凤栖错身挡在闫鹤林身前:“爹,那些人是有预谋的,就算今天不是小四带鱼宝出来,家里任何一个人带鱼宝出来都有可能出这种事。”
闫震钧将闫凤栖拉到一边:“我不打他,我是有事让他做。”
他看着闫鹤林的眼睛:“你现在立刻赶回去将孟老先生给请过来,让他去看看那毒药是怎么回事?”
闫鹤林眼眸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茬,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敢耽搁,闫鹤林骑着马赶回到大帅府,将孟和章一路拽着来到那个咬破毒药已经断了气的男人身旁。
路上闫鹤林已经跟孟和章将事情都说了。
孟和章观察了下男人的死状,又闻了闻他嘴边干涸的血迹,不由眉头紧皱。
“这不是杀手门的毒药,而是我们杏林门的。”
孟和章不由想到那天被吊起的那俩人,脸色顿时非常难看。
“我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却非要自寻死路。”
要是没有这件事,他最多也就是将他们两个逐出杏林门。
可他们竟然敢再次害鱼宝,真是打着灯笼上茅厕——找死!!
闫鹤林孟和章的猜测告知给了闫震钧和闫凤栖。
闫凤栖最近都在这边的营部,他开口:“那些人有可能是附近山头的土匪,收了周文康的钱跟毒药抓的鱼宝。”
对于附近的地形,闫凤栖特别熟。
他们四人兵分两路,闫震钧和闫凤栖带人上去找土匪。
闫鹤林则和孟和章回城去办点事。
平城附近山头上的土匪不多,因为主要平城的老百姓生活还过得去。
一般上山当土匪的都是实在日子过不下去了,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为之。
但凡能有活路,没人想要当土匪。
更别提之前闫震钧在他夫人和大姨太盛婉华被抓了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大力剿匪。
愿意投降的要不收编进了闫家军,要不就跑了。
而不愿意投降的自然就都死了。
那之后,平城附近基本就没有土匪了。
而这些土匪并不是本地的,大部分是外地逃荒过来的流民。
他们其中有些人不想进城去务工,便找了个山头时不时的截过路的商号点东西。
靠着商号的打点,竟然慢慢还发展起来了。
前些日子,很多商号的东西被抢了,就是这伙人做的。
闫震钧是没抽出空来清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主动来招惹他。
因为鱼宝还在他们手里,闫震钧并没采取进攻,要是搁在以往,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让投弹手往里扔炮弹,将他们这里夷为平地了。
本以为会受到土匪威胁,是一场硬仗。
没想到等他们到的时候,就见鱼宝坐在人堆成的小山上,晃动着小脚丫,悠哉悠哉地在啃一只烧鸡。
“爹爹,大哥哥。”
鱼宝眼神好,老远就瞅见了闫震钧和闫凤栖,用力朝他们挥挥手。
“鱼宝。”
闫震钧和闫凤栖快步朝鱼宝跑过来。
鱼宝从人堆上跳下来,闫震钧将她抱进怀里仔细检查:“鱼宝,你有没有受伤?”
鱼宝摇摇头:“没有。”
“可衣服被弄脏了。”
鱼宝不高兴地撅起小嘴,扭头瞪到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人:“都怨那个大坏蛋。”
“等回去,让你五娘再给你设计几套衣服,你要喜欢其他家的,爹给你去买。”
闫震钧蹭了蹭鱼宝的小脸:“只要你没事,爹把全平城的衣服都给你买下来都行。”
“等过些日子,爹带你去申城玩,申城那边的衣服更漂亮,爹去给你买它十几箱子。”
鱼宝抱住闫震钧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爹爹真好。”
“爹爹,我饿了。”鱼宝揉了揉小肚子:“这里的东西都可难吃了,到处都臭烘烘的。”
“走,爹带你回家。”
闫震钧扭头叮嘱到闫凤栖:“这里你看着办,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老子弄回去,老子要好好审他们。”
“是!”
不用闫震钧说,闫凤栖也会这么做。
敢动他的宝贝妹妹,这些人全都该死。
闫鹤林跟孟和章这边。
孟和章带着闫鹤林来到了位于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最深处的一家当铺。
闫鹤林惊呆了:“这里竟然还有家店,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自认为将平城都给摸透了。
“这可不是普通当铺。”
孟和章拍了拍闫鹤林的肩膀:“四少,你啊,还是太年轻。”
闫鹤林就算不清楚这间当铺是什么来头,但也大概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