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秀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想要抽空去告诉迟良,再去找吴迪和老书记。
“等等,弟妹啊,你辛苦辛苦,给这兔子和五花肉都切一切......”
范彪和牛二神头鬼脸地互望一眼,朱红秀的反应都尽在眼中,只有刘明傻呵呵地不断劝酒散烟。
“诶,好,两位大哥稍等。”
朱红秀又转回身来,努力表现出一点热情。
“让你干你就干,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明努力表现出大男子主义的一摆手,旋即朝范彪和牛二露出舔狗一笑:“二位,那五百块钱,你们看......”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一分钱。”
范彪拍着胸脯保证,这让刘明乐开了花,心中直呼自己转运了。
五百块钱啊,都能娶俩媳妇儿了。
连带着,他看朱红秀就愈发不顺眼起来。
关键是,一旦调查出吴迪的枪有问题,把他抓走,自己就能吃吴迪的绝户饭了。
自行车,电视,柴油发电机,统统都是自己的了。
谁让村里人都知道,两家处老铁了呢?
刘明心头的小算盘敲的噼里啪啦的,也愈发开心起来,以后他刘明也是夹皮沟村有一号的人物了。
“两位大哥请慢用......”
朱红秀把肉食切好端上来,转身便走。
“等等!”
牛二微微低头,翻着眼皮说道:“我说妹子,你要去哪啊?”
“我......炒菜,还有几个山野菜要炒呢。”
朱红秀笑了笑,就要继续走。
“不对吧,我看你是要去通风报信。”
范彪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了,我们过来的消息,一丝一毫也不能走漏。”
“没用,我真去炒菜......”
朱红秀试图辩解。
“啪!”
刘明却一拍桌子:“两位大哥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得了,那么多废话,过来坐,给两位大哥倒酒。”
他又转回头来,看着二人龇牙一笑:“两位大哥,你们看我做的对吗?”
“嗯......”
牛二点了点头,忽然抬手一拳,正中刘明的鼻子。
“砰!”
刘明猝不及防的遭到重击,整个人仰躺在炕上,后脑勺“咚”的砸在炕席上,一瞬间就昏死过去。
“啊?!”
朱红秀被吓坏了,整个人都是一抖。
“别吵!”
范彪摸出枪来,拍在饭桌上,一指刘明:“把他捆上,还有你自己。”
看了眼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朱红秀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去找吴迪的。
范彪和牛二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他们需要一个地方来躲避,毕竟从医院打伤守卫逃出来,肯定会遭到追捕,说不定还会请民兵带枪一起追。
只是他们没想到,朱红秀是个有脑子的女人,万一暴露,那除了逃进大山,可就没有退路了。
可是,逃进这么大的山,他们俩还真没什么底气。
所以只能控制。
他们二人吃吃喝喝,酒足饭饱都一个小时后了。
刘明也醒了过来,这一拳虽然没打碎他的鼻梁骨,却打碎了他的一切幻想。
尤其是看着自己和朱红秀都被捆住,更是吓得面色苍白,再无之前的得意。
“呃!”
范彪打了个饱嗝,叼着烟,搓着络腮胡,圆脸上满是笑意,还舔了舔嘴唇。
“真不错啊,!”
牛二尖嘴猴腮地吸了两口气,“不行了,我有点受不了了,这吃饱喝得了,总想干点那事儿。先摸两把?”
“有什么好摸的。”
范彪站起身来,狞笑一声:“正好消化消化食儿......”
朱红秀心头一颤,连带衣襟都晃了晃,浑身哆嗦起来。
“别怕,你怕什么?”
刘明压低声音道:“这些年我不行,你不是早就有怨气了吗,吴迪只是一个人,这回好,两个,肯定能把你伺候好了。”
“你这是人话?”
朱红秀想要吐刘明一口,忽然眼神一凝,她看到了窗外出现一道身影,不是吴迪还能是谁?
“怎么就不是人话了?”
刘明冷笑一声:“你看你都被吴迪戳成什么样了?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平时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得好好表现,咱们一家的命都在你手上了,顺便也让我过过眼瘾。”
朱红秀并不做声。
“咋?已经开始想花样了?”
刘明喋喋不休地叮嘱:“你要记住,你把他们伺候好了,咱们就能活,别想着咬人,也别抢枪,惹怒了他们,咱们都要死......”
“你,过来。”
范彪一指刘明。
“啊?我?”
刘明绑着的双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
范彪点点头,舔了舔嘴唇,搓着自己圆脸上的络腮胡:“你不觉得我很性感吗?”
“没有!完全没有!”
刘明慌张说道:“你们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男人不该为难男人,你们......”
“说他妈绕口令呢?”
牛二跳下炕,一把抓住刘明的衣领,别看牛二瘦小,刘明更瘦,还没劲,一甩就到了炕边,顿时惊喜道:“哎哟,这个火炕高度正合适。”
“还真是啊?”
范彪也喜滋滋地一把扯住刘明的裤腰,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自己腰带。
“我有痔疮,我.....”
刘明哀嚎起来。
“哎呀,还有这个加分项?”
范彪很有经验地一磕刘明大腿根,让他合不拢腿.......
朱红秀心头也是突突直跳,却见外面端起的枪,缓缓竖起了枪口......
“呜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明痛苦地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仿佛被人强了的小媳妇。
“擦...”
范彪擦着火柴,点了根烟,很享受地吞吐起来。
干瘦的牛二也有些无神,明显进入了贤者模式。
他看着瑟瑟发抖的朱红秀,笑了一下:“我们兄弟二人,从小就在大牢里进进出出,三扁不如一圆的道理,早就知道了。”
“你好好给我们办事,只要避过了这次风头,我们自己会离开的。”
范彪掐灭了烟卷,道:“现在我问你,当天夜里开枪打我们的,是谁?叫什么,家住哪里,他那个红绳子是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红芒忽然闪烁,范彪就觉得浑身像是被什么包裹起来,骤然一紧,夹的他都上不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