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工作立刻展开。
张宇负责主攻系统底层架构,试图定位恶意程序的藏身之处,
而我则凭借“AI启明”的超级速记和分析能力,
配合我对医学数据的敏感度,
从海量的诊断日志和影像数据中寻找蛛丝马迹。
“妈的,这帮人是高手!”
张宇狠狠捶了一下桌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屏幕上,一行行代码飞速滚动,
“AI医生”的核心算法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黑布包裹,
那些恶意程序如同跗骨之蛆,不仅隐藏得极深,
还设置了重重陷阱,稍有不慎就会触发更复杂的防御机制,
甚至可能导致整个系统瘫痪。
“‘AI启明’正在尝试逆向追踪,但对方的反追踪技术很强,几次都被他们甩掉了。”
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的手指在触控板上翻飞,
“我们尝试植入的清除模块,都被识别并反杀了。
他们对‘AI医生’的底层逻辑似乎了如指掌。”
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不法组织设置的恶意程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和隐蔽,
仿佛一个精心设计的迷宫,每一次深入都可能走向死胡同。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几乎要陷入僵局时,
一直默默坐在旁边,仔细研究着那些被“AI医生”误诊的病例数据的花瑶,
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
“林寻,张宇,你们看这里。”
花瑶将一份病理报告和对应的影像资料调了出来,指着其中几处关键指标,
“这些被误诊的患者,虽然症状各异,
但他们的肿瘤标志物组合,以及ct影像上的磨玻璃影边缘特征,
其实都有一个非常细微但共同的医学特征。
这个特征在现有‘AI医生’的训练样本里占比不高,但并非没有。”
她顿了顿,语气肯定地说:
“我刚才对比了所有误诊案例和部分正确诊断案例的医学数据,
发现‘AI医生’在分析这些特定医学特征组合时,
其决策权重被人为地、
极其隐蔽地降低了。
这不是简单的算法错误,
更像是有人精准地知道这些‘少数派’特征组合对应的早期肺癌类型,
并针对性地进行了干扰!”
花瑶凭借着自己扎实的医学专长,
从纯医学的角度切入,为我和张宇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我和张宇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对啊!我们太专注于程序本身了,忽略了从医学逻辑的根源去反推干扰点!”
张宇恍然大悟。
我立刻让“AI启明”根据花瑶提出的医学特征组合,
重新对所有误诊案例的原始数据进行深度交叉比对和权重分析。
“AI启明”以惊人的速记和运算能力,
瞬间锁定了几个在处理这些特定医学特征时,
行为模式异常的算法节点。
“找到了!”
我猛地一拍桌子,
“就是这里!这些节点的权重参数被植入了一个动态调整子程序,
平时隐藏极深,但只要遇到花瑶说的那种医学特征组合,
就会自动降低风险评估!”
花瑶的医学视角,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为他们指引了精准的排查方向。原本复杂如乱麻的困境,
豁然开朗。
“好!张宇,‘AI启明’会把这些异常节点的坐标实时共享给你,
我们尝试从这里入手,编写一个针对性的‘诱饵’程序,
引蛇出洞,然后一举清除!”
我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就在林寻、张宇和花瑶以为找到突破口,
全力编写针对性“诱饵”程序,
准备一举清除那个深藏的恶意子程序时,
无形的压力陡然增大。
“不对劲!”
张宇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一顿,屏幕上防火墙的警报灯疯狂闪烁,
“对方的攻击强度突然提升了至少十倍!他们好像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正在用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ddoS)瘫痪我们的服务器,
同时试图暴力破解我们的后台权限!”
我眼神一凛,“AI启明”瞬间切换到最高防御模式,无数数据流在后台飞速流转,
构建起层层虚拟屏障。
“是王铭!
他肯定通过某种方式察觉到了我们的进展,这是在垂死挣扎,想阻止我们!”
王铭,我们团队的资深研究员,也是这次“AI医生”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正是我们通过“AI启明”的暗中调查,初步锁定的内鬼。
“不仅如此,”
我的目光扫过办公室的角落,特种兵的敏锐直觉让他感到一丝被窥视的寒意,
“他很可能派人盯上我们了。
‘AI启明’,分析周边环境,寻找异常电子信号源。”
“AI启明”
立刻启动了我的手机和便携设备上的微型传感器,对办公室及周围环境进行扫描。
几秒钟后,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呈现出来:
“检测到三个异常射频信号源,
分别位于天花板通风口、饮水机底座以及文件柜夹缝中,
信号特征符合针孔摄像头及窃听器标准。
另外,楼下停车场新增了两辆无登记信息的可疑车辆。”
“妈的!他们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安装了监控!”
张宇又惊又怒,
“我们的计划、我们编写的程序,岂不全被他们看去了?”
花瑶也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愤怒:
“王铭太可怕了,为了利益竟然做到这种地步!这些被延误诊断的病人……”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危急关头,越不能自乱阵脚。
“慌什么!”
我沉声道,特种兵的临危不乱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安装监控,说明他们急了,也说明我们的方向完全正确!
张宇,你继续负责顶住外部黑客攻击,
‘AI启明’会全力辅助你,
优先保证我们编写‘诱饵’程序的核心工作站安全。”
“花瑶,”
我转向花瑶,眼神坚定,
“你帮我个忙,
假装我们还在为找不到干扰点而苦恼,
故意在电脑上留下一些‘错误’的排查方向和‘半成品’程序代码,
演场戏给他们看。”
“好!”
花瑶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
强压下心中的波澜,
开始在一台备用电脑上“忙碌”起来,故意时不时发出几声懊恼的叹息。
我则迅速将编写“诱饵”程序的核心工作转移到一台未接入互联网、
仅通过内部加密局域网与“AI启明”连接的备用笔记本上。
“王铭想窃取我们的计划?
想攻击我们?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张宇,‘AI启明’会给你提供一组虚假的诱饵程序代码,
你故意让对方‘破解’成功,引导他们的注意力。
真正的清除程序,我们用‘AI启明’的量子加密通道进行传输和部署!”
一场更为凶险的暗战,在虚拟网络和现实空间同时打响。
一边是张宇在“AI启明”的辅助下,与外部黑客展开激烈的攻防战,不断释放烟雾弹;
一边是花瑶在明面上“演戏”,迷惑可能存在的监视者;
而我,则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凭借“AI启明”的超级算力和自己特种兵生涯磨练出的钢铁意志,
争分夺秒地完善着真正的致命一击——
那个能够彻底清除恶意程序,并反向锁定攻击源的终极“诱饵”。
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服务器风扇的嗡鸣声与防火墙警报声交织在一起,
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王铭的干扰力度前所未有,但他显然低估了我三人的决心,
更低估了“AI启明”的强大能力,
以及林寻那颗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冷静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