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复活后,你憋着一股劲,转身又冲向上路。可刚到半路,就见秋清几身边多了道玄机身影——未苗操控着机关鸢,笑得一脸狡黠。两人一远一近,暗器配机关,你刚近身就被机关鸢的锁链缠住,秋清几趁机补刀,没两下就又把你送回了泉水。
“你们俩太欺负人了!”第三次复活,你学乖了,紧紧跟着拆塔队,不敢单独行动。可偏偏冤家路窄,刚摸到对方塔下,就见秋清几带着娥英和田初齐迎面走来——娥英的素问丝带飘着淡绿光晕,田初齐的潮光盾泛着蓝光,三人呈掎角之势,直接拦住了去路。
“小十二才看出来啊?”秋清几笑得得意,暗器脱手,“谁让你上次婚宴跑那么快,这次帮战,总得好好‘招待’你。” 田初齐的潮光控制技能率先发难,娥英的治疗跟上,秋清几的暗器持续输出,没一会儿,跟着你的队友就全被送回了泉水,只剩你一人苦苦支撑。
“大哥,你们这是搞针对吧?”你边躲技能边吐槽,瞅准一个空隙,踏雪步瞬移至秋清几身前,贴脸发起猛攻。他见状想激活技能闪避,你眼疾手快,突然收了刃,嘴角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拖长语调喊了声:“大哥~”
秋清几动作一僵,明显哆嗦了一下,眼里满是错愕:“你……” 趁他失神的瞬间,你眼底寒光一闪,影袭·破瞬间出手,刃光穿透他的防御,直接砍掉他大半管血!
秋清几慌忙后退,想让娥英奶血反击,一道凌厉的刃光却突然从斜侧袭来,直接收割了他的残血。你愣在原地,转头望去——杜浪泞提着水剑,正朝你奔来,剑身还沾着残留的剑气,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欺负你?”他走到你身边,目光扫过你身上的伤口,语气冷得像冰。
“没,没有……”你刚想解释这只是熟人闹着玩,可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的戾气,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乖乖闭了嘴。拆塔队的队友们陆续复活赶来,见这架势,都识趣地没多问,只是加快了拆旗的速度。
帮战结束的传送光消散在帮会驻地时,你肩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方才被秋清几暗器划伤的地方,血珠浸透了衣料,泛着淡淡的红。素锦快步凑过来,手里攥着瓶疗伤药,语气带着点焦急:“哥,你受伤了!快上药!”
你却没应声,目光越过他,落在不远处的杜浪泞身上。男人提着水剑,剑身的血迹未干,肩线绷得笔直,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他没看任何人,也没说一句话,转身就往帮会外走,步伐又快又沉,显然还在方才的低气压里。
你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那道冷硬的背影格外刺眼。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受伤的胳膊,疼痛感混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涌上心头——你明明没被欺负,可他那阴沉的脸色,像块石头压在你心上。
“哥?”素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茫然。
你匆匆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说完,不等他回应,就提着碎梦短刃追了出去,裙摆扫过地面,留下浅浅的残影。
帮会外的青石板路笼罩在暮色里,杜浪泞的身影已经走出不远,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僵硬。你加快脚步跟上,受伤的胳膊随着动作牵扯出钝痛,让你忍不住蹙了蹙眉,声音带着点刚经历过战斗的沙哑,还裹着丝特有的软:“师傅,你等等我。”
他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你追到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攥着剑柄的手青筋微跳,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刻的模样——发丝凌乱,衣袍染血,眼眶或许还因为方才的疼和莫名的委屈泛着点水光,活脱脱一副乱战的模样。
你咬了咬下唇,故意放轻声音,带着点无辜的试探:“你在生气吗?我真的没被秋清几欺负,就是……就是熟人闹着玩而已。” 说着,你往前挪了半步,受伤的胳膊微微垂下,让那片刺目的红更显眼些,眼底泛起一丝水光,“你看,我都追出来了,你别不理我呀。”
清冷的晚风拂过,吹起你额前的碎发,露出你带着点嗔怨又故作可怜的眉眼。你知道,对付杜浪泞这种清冷直球的人,太过直白只会把他推远,而这种带着点脆弱和无辜的试探,才最能戳中他心底那点不易察觉的柔软。
晚风卷着暮色,将青石板路的影子拉得老长。杜浪泞站在原地,背影依旧冷硬,却在你带着水汽的声音里,缓缓转过了身。
他的目光先落在你染血的肩头,瞳孔微缩,清冷的眸底翻涌着不易察觉的戾气,随即又对上你泛着水光的眼,那股戾气竟莫名淡了些,只剩沉沉的冷:“疼?”
两个字,直白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石子投进你心底的软处。你咬着下唇,轻轻点头,故意蹙起眉,抬手碰了碰伤口,指尖沾到血珠,又飞快收回,语气带着点委屈的鼻音:“有、有点疼……大哥的暗器太尖了,我躲得慢了点。”
你没说自己是故意让伤口显眼,只装出一副强撑着的模样——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衣袍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眼底的水光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矫情,又透着股惹人怜的脆弱。
杜浪泞盯着你受伤的胳膊,攥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沉默片刻,突然迈步走到你面前。他没说话,只是从储物格里摸出一瓶药,递了过来,动作干脆利落,像在完成一项任务,语气却比刚才柔和了些许:“涂了。”
你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你下意识缩了缩,抬眼时,眼底的委屈更浓:“师傅,我自己涂不好……胳膊抬不起来。” 说着,你故意垂下胳膊,让那道伤口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语气软得像在撒娇,“你帮我好不好?”
杜浪泞动作一顿,显然没料到你会这么说。他看着你眼底的依赖,清冷的眉峰微微蹙起,似乎在纠结,可目光扫过你渗血的伤口,终究还是没拒绝。
他接过药瓶,拧开盖子,指尖沾了点药膏,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地往你的伤口上抹。冰凉的药膏触碰到破皮的地方,你忍不住“嘶”了一声,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杜浪泞的手顿了顿,力道放得更轻,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耐心:“忍忍。”
“嗯。”你乖乖应声,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心里悄悄勾了勾唇角——果然,对付杜浪泞这种清冷直球,示弱永远比辩解管用。你故意往他身边又挪了挪,气息轻轻拂过他的手腕,软声道:“师傅,谢谢你刚才帮我。要是你没来,我可能又要被大哥送回泉水了。”
他抹药膏的动作没停,却淡淡开口:“他不该针对你。” 语气里的维护,直白得不加掩饰,“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不用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