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弯弯,好看的让人窒息,“不去也行,我开了杨欣她们。”
话题转得比过山车还快,南沐柠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下意识抬手抠了抠耳朵,眼神里满是荒诞:“你……你说什么?傅云澹,你是不是咖啡喝多了胡言乱语?”
这人要不要脸!
男人丝毫没有被质疑的不悦,反而慢条斯理地靠向椅背,指尖轻点桌面,眼底藏着憋不住的坏笑,一副“我就等着看你反应”的欠揍模样。
就在南沐柠准备拍案而起反驳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砰”地推开,杨欣和徐敏像两道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一个抱着南沐柠的胳膊,一个拽着她的衣角,脸上挂着夸张的焦急神色,浑身都是戏。
“柠柠!我的好柠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杨欣摇晃着她的手臂,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哭腔,眼眶红得比兔子还快。
徐敏紧接着扑上来,双手合十作揖,语气急切又夸张:“柠柠!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养,下有三个月大的宠物猫要喂,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啊!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失业!”
南沐柠被两人摇得头晕眼花,刚想开口询问,就见杨欣突然松开她,转身对着傅云澹深深鞠了一躬,语速飞快又坚定:“傅总!我替我们家柠柠做主了!她跟你出差!这就打包送给你——哦不,是打包行李跟你走!”
徐敏立刻附和,使劲点头:“对对对!柠柠早就想去南城出差了,就是不好意思说!傅总您放心,她一定好好配合您,保证完成任务!”
南沐柠瞪大眼睛看着这两个“卖朋求荣”的女人,气得头顶都要冒烟,手指着她们,半天憋出一句:“你们……你们两个叛徒!”
傅云澹坐在一旁,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苦情戏”,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黑眸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对着南沐柠挑眉:“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南秘书,现在还拒绝吗?”
头等舱的舷窗外,云层被阳光镀成暖金色,机舱内静谧得只剩轻微的引擎嗡鸣。
南沐柠靠着座椅,脸上盖着一块浅灰色眼罩,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显然已经睡熟了。
她呼吸均匀绵长,温热的气息透过眼罩边缘轻轻拂动,露在外面的鼻尖小巧挺翘,鼻尖泛红,像熟透的樱桃。
嘴唇是自然的粉润色,唇线清晰,偶尔会无意识地抿一下,透着几分娇憨。
她的皮肤是那种冷调的瓷白,在机舱柔和的灯光下近乎发光,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耳廓圆润小巧,耳垂透着淡淡的粉,像精心雕琢的羊脂玉,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眼。
纤细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优美,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脖颈两侧的锁骨若隐若现,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性感。
傅云澹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手里的文件早已搁置一旁,目光全程落在她身上,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见她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他起身时动作放得极轻,走到前舱找空乘人员,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贯的矜贵却多了几分耐心:“麻烦拿一条薄毯,谢谢。”
空乘人员交给他一条粉色薄毯,“先生,您对您妻子真好。”
傅云澹笑笑不语。
接过柔软的羊绒薄毯,他缓步走回座位,小心翼翼地展开,避开她的手臂,从她肩头缓缓盖下,直到盖住她的膝盖。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盖好毯子后,他坐回原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目光依旧焦着在她脸上。
阳光透过舷窗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发丝染成浅金,那一刻,机舱内的喧嚣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和他眼底藏不住的宠溺。
到了目的地,南沐柠是被叫醒的,还在迷迷糊糊中,傅云澹一直牵着她的手都不知道。
一直到上了来接他们的车,南沐柠才注意到两个人姿势有多暧昧,狠狠瞪他一眼,抽回手。
傅云澹好笑:“用完就扔,渣女。”
南沐柠不服输回怼,“渣男,你要守男德。”
傅云澹咬咬牙,不再说话。
他说不过她。
打不得,骂不得,亲不得!
豪华套房里,空气像被酒意揉得粘稠。
许星茗拎起包就走,傅云澹的声音在身后落下:“你干什么去?”
“另外开间房。”
“满了。”他逼近一步,目光低低扫过她,“怎么,和老板住一起,你委屈了?还是说……你对前夫还有什么想法?”
她回眸,笑意冷淡:“胡说。我对猪有想法,都不会对你。”
傅云澹的脸色骤然沉下去,“你这张嘴我迟早给你堵住!”
“用嘴!”
南沐柠脸就像被火烤了一样,抬脚踢他小腿一下,“傅总,你是不是对救命恩人有什么癖好?”
“以前抓心挠肝对简棠,现在对我死缠烂打,你绅士风度呢!?”
“南沐柠,你在跟我提一次那个贱人试试?”
女人对上他灼灼的目光,下意识闭嘴,不情不愿呢喃,“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不要脸我还要。”
傅云澹抬手捏捏眉心,这女人一百斤有九十九斤反骨,薄唇吐出两个字:“我渴了。”
想出去开房,没门。
南沐柠没再理他,转身倒了两杯水。指尖刚碰到杯壁,灯光猛地一灭,世界陷入浓稠的黑。
她低呼一声,水杯脱手,清脆的碎裂声在地毯上绽开。下一瞬,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拽住,跌入一个无比坚硬、却又意外温暖的怀抱里。
他的掌心扣在她的后腰,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贴紧他的胸膛。黑暗里,呼吸交缠,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像羽毛拂过耳廓:“别怕。”
南沐柠小时候被父亲虐待,常常被关在漆黑的房间,她犯上幽闭恐惧症。
傅云澹知道她怕黑,也怕打雷,以前不管他多忙,在哪出差,只要有暴雨天气,都会返程去陪她。
那个时候他不懂爱,只知道要好好照顾她,毕竟岳母救了自己爷爷和爸爸。
她想挣开,他却收紧了手,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侧:“你刚才说,对谁都不会有想法?”傅云澹故意找话聊。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唇瓣动了动,还没出声,就听见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柠儿,谁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微微侧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南沐柠,你不能一竿子把我打死。”
她的呼吸乱了,黑暗中只能看见他眼底的光。
他缓缓低下头,声音更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黑夜中,南沐柠红着眼,侧头看着窗外的明月,“傅云澹我们回不去了。”
“哼!你认为我想做的事有达不到的吗?”他偏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