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们村咋样啊?”村口来了几个年轻人,说是想在村里住,打听打听。人老成精,这帮大爷大妈,爷爷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估计是检查的。
那是满嘴好话。巡查组的人都有点不信,这也太夸张了,一起干活,一起种地,还给村里人分钱,这招商经济的可以。
“大娘,这村长给你们分钱不会贪大头吧。要是那种人,我们可不敢来”一听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脸色骤变。
“你还是别来了,我们村小装不下你,你看哪好去哪。还敢说我们村长贪,那明细都在村委会摆着。干啥支出收入全在门上贴着。我是老了,我又不是瞎了。你走吧,我们村不欢迎你。”巡查组的人还是头一次碰见撵自己的村民,就因为他们说人家村长不好。至于么。
好不容易一个艳阳天,出来晒太阳的老人唠唠嗑,这年轻的可是真不会说话。回家,看着就烦。
人稀稀拉拉的都散了,去家里唠。懒得搭理这俩人。
这个村一组8个人,俩个人查环境,查设施,俩人深入百姓查查当官的,俩人去党员家查探,俩人去村委会查账。
“孙哥,你看这村民真是脾气大,我看这村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年轻人大概20多岁,稍微年长的大概30多岁。
对于入组多年的人,并不会看表面态度,他什么样的村民没见过。
“不,我反而觉得她是个好的,因为一句话,还能被这样维护。走我们去旁边这家诊所了解了解情况。”有些话跟有知识的人询问,跟询问村民还是不一样的。
去党员家的俩人刚刚好去的杜景天家,锁门,根本没人啊。只能去找另外几人汇合。
“郑大夫,我们是督察组的,这是我们证件,我们想跟您了解了解,村里的状况。”
郑大夫走路都有种读书人的势。
“问什么?”左手和右手交叠搓着手心,郑大夫并没有很在意这些检查的,只要检查肯定来他家查卫生,查设施,查各种乱七八糟没用的。
问一堆,耽误事
“咱村去年刚刚换的村长,村里有什么变化吗?”郑大夫一脸好像在看二傻子一样。
“水泥路,之前来看过么?她主张修的。烈士墓开放了,孩子可以进去玩,从小培养爱国情怀,她让开的。村里村民能分钱过日子,解决没钱过年的处境,她干的……”巡查组想听的是这个么。他们是想听什么问题。不能光说好话啊。
“就不存在什么问题吗?”郑大夫眼睛里边都变得不友善。
“问题,有啊,你们让人家孩子多休息两天,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孙辉和董浩根本解决不了这个时间问题,有点尴尬。
“这个问题,我们解决不了,那是国家规定的。”郑大夫哈哈笑了几声,仿佛充满了嘲笑。
“你都解决不了问我干啥,你们去烈士墓,去幼儿园啥的看看,看看那些人你就不会问出来这些话了。”
俩人拜别了郑大夫,看着门关上。郑大夫努了努嘴。
“切,还巡查,坏事查不出,好人啥都查,我看着这俩就不是啥好玩意”郑大夫的妻子身体不好常年在后院,听着前院的声音。连忙询问是谁来了。
“没谁,走错人家了。老婆子,中午想吃白菜炖豆腐……”
董浩和孙辉向着烈士墓走去,没想到除了去村里的,六人在这汇聚齐了。
“查咋样?”
“没人,啥也没查出来”
几人站一边抽颗烟。一边抽一边看里边的人干活。他们言语中没有什么抱怨。干活干的也极为细致。
“老杜,这回你可是轻松多了”
“可不,多亏了村长照顾,不然我哪有心情干活。”
周围人虽然唠嗑,手上的活却是一点没放下。看着门口多出来的六人,看穿着也不像农家人,倒像是天天坐办公室的。
戚子枫正在擦纪念碑,看着有人赶紧问问干啥的。
“你们,做什么的?”六人好像是约好的。
“老乡,我们看你们这都有活干,我们也想找个活”戚子枫人小鬼精的。不然他也不会拔得头筹。
“活,村里不少地方都招人干活的,一天一般都是200,这边这几天估计就干完了。你可以去厂子和酒楼那边,或者是木材厂现在都要人”几人一听这村子东西倒是挺齐全。
老乡们也是个热情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想干活只要不偷懒,在村里干点啥都能养活自己。
六人被迫被拉着唠了好半天嗑。
几人走的时候,一堆汉子在一起议论。
“你们看这几人,一看就是检查的。还干活,就那身衣服也不像干活的样。”周围人一起附和。
等八人齐聚村委时候。
只有李姐和沈姨俩人在等他们查账。另外两个直播去了,他俩也想去帮忙,比在这坐着强。
“沈姨,我去帮何鑫他们,这文件全在这。看啥都行。”沈姨点点头。
这回沈姨一个人面对着八个巡查组的人表示,这都是小事。
“党委的资料,民生的进展,各种票据收据,账单等等都在这。你们查吧”几人还是头一次看见主动交的。从到了村委就看见门口公示板上贴的各种明细。再到各个账目清晰明了。
糊涂账看多了,再看齐全的笔笔能对上的。真的是有点不习惯。
“你们村长呢?”
“跑工地去了呢”知道的是村长,不知道还以为这孩子是包工头子。天天往外跑。巡查组的人也是有点意外,这村长到现在都没有差评。是他们暴露了还是?
他们不知道,早在他们进村的第一眼,村民就知道了。哪有农村老乡,像他们这样一本正经的问。
“能带我们去看看这几个厂房吗?”留下四个人看资料,四个人出去实地考察。沈姨带他们,从药厂,到面粉厂,木材厂,最后才走到了机械厂。
几天的功夫,大框已经完成了,现在上彩钢瓦的八个人,抹墙的四五个人,还有送水泥和砖的几个人,打地面是最后一步还没开始。
“王叔,王杨闺女呢?”王福正在告诉他们放多少水泥。头都没抬。“小沈啊,我孙女在梯子上递瓦呢。”
几人走进正在铺顶子的屋,只见王杨和另外一个女人站在踏板上,往上递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