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厨房里，锅底还留着一点汤渍，炉子已经熄了火。千乃站在门口换了鞋，斑靠在走廊的墙边等她。
“准备好了？”他问。
她点头，“走吧。”
一行人出了联盟大楼，天刚亮透。柱间走在前头，手里拿着训练场的地图，扉间跟在他旁边低声讨论什么。泉奈提着一个木箱，里面是这次训练要用的记录装置。
到了边境训练场，地面被划出几块区域，插着不同颜色的小旗。斑站到中央高台，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到。
“今天开始联合防御训练。每支小队由三个家族的忍者组成，任务是在模拟灾害中完成平民转移、敌情侦查和阵地重建。”
底下有人小声议论。一名宇智波老卒往前一步，“我们为什么要和日向一起行动？他们只会后退，不敢近战。”
空气一下子紧了。
千乃没动，只是抬起眼。她的瞳孔变了，像是能看穿一切。她抬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光影浮现，是昨天试验田的画面——土壤发黑，根系烧坏。
“那一块田，只靠一种查克拉灌溉，结果全毁了。”她说，“一支队伍再强，也不可能守住整条防线。你们现在不信合作有用，等真打起来就晚了。”
那人没再说话，退了回去。
斑扫视一圈，“开始分组。”
第一轮演练开始。柱间用木遁制造洪水场景，水流冲垮了临时搭建的桥，几个“平民傀儡”被卷走。一支小队立刻冲上去，但目标全是追击假想敌的影子。
千乃站在高处，眼睛一直开着。她突然开口，声音直接传进斑的耳朵。
“他们在抢击杀分，没人管伤员。”
斑皱眉，跳下高台，一掌拍地。查克拉震开，全场静了下来。
“这次不算。”他说，“从现在起，救援速度、信息传递、团队配合都计入成绩。三项里有一项不及格，整个小队淘汰。”
人群骚动。
柱间立刻响应，扛起一个“伤员”就往安全区跑。他一边跑一边喊：“救人也是战斗！别光想着出风头！”
有人跟着动了。一支混编小队开始分工，日向成员迅速探路，宇智波在后方警戒，千手负责搬运。进度明显快了起来。
中午休息时，扉间蹲在记录仪旁边，眉头没松开。
“数据有延迟，反应慢了两秒。”他说，“这样没法准确评估。”
千乃走过去看了看仪器，又看了眼远处正在喝水的忍者们。
“我来帮你校准。”她说。
她闭上眼，转生眼再次开启。这一次，她锁定了几个关键节点的查克拉波动频率，直接把数值报给扉间。
“东区第三小组启动时的能量峰值是这个数，西区第五队撤离时的波动下降曲线是这样……”
扉间飞快记下，重新调整参数。仪器屏幕上的线条终于稳定下来。
他停了一会儿，低声道：“要是没有你，这套系统还得改三个月。”
千乃没回应，只是说：“下午还有两轮演练，得保证全程记录。”
另一边，泉奈坐在草地上，周围围了几名年轻忍者。
“刚才我和日向的人吵起来了。”一个宇智波少年说，“他让我按他的节奏走，我不服。”
泉奈点点头，“我哥以前也这样。他觉得谁都不如他快，谁都跟不上他。”
“那后来呢？”
“后来他遇见了柱间。”泉奈笑了笑，“两个人打得天昏地暗，最后躺在地上一起看星星。第二天就说要当兄弟。”
有人笑了。
“我们也行吗？”那少年问。
泉奈抬头，看见千乃正和斑站在高台边上说话。斑低头听着，偶尔点头，神情不像平时那么冷。
“只要有人带头。”他说，“就能走出第一步。”
下午最后一轮演练开始前，千乃调出了上午的数据影像。光影在空中展开，所有人能看到一支小队如何协作——日向成员第一时间发现陷阱，宇智波用火遁掩护撤退路线，千手用木遁架桥引水，三十七秒内完成伤员转移。
“全程十七分钟。”她说，“之前单兵作战平均要四十二分钟。”
斑接过话，“这意味着同样的危机，我们现在能救下更多人。”
他看向台下，“这次训练，各小队整体默契度提升了百分之六十。不是靠一个人多强，是大家愿意配合。”
底下有人小声议论，也有不少人点头。
一名来自雷之国的队长举手，“可这些是演习，敌人不会按规矩来。实战中，跨族协作反而容易乱。”
斑没反驳。他走到千乃身边，伸手示意她继续。
千乃点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所以接下来的训练，我们会加入突发状况——比如通讯中断、指挥阵亡、资源短缺。目的不是让你们赢，是让你们学会在混乱中找到彼此。”
柱间补充：“我们还会和民生部联动。下次演练，农田、水源、村庄都会纳入防御范围。忍者不只是战斗，也要守护日常。”
扉间接着说：“科技部会提供便携式信号器，确保小队之间能随时联系。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怎么重新连接。”
泉奈最后开口：“文化部会组织交流会，每个小队轮流分享经验。不用讲大道理，就说那天你为什么信任了队友。”
说完，他看了眼斑。
斑沉默几秒，然后转向所有人。
“以前我觉得，最强的人才能决定胜负。”他说，“但现在我知道，真正的防御不是挡住一刀，而是织一张网。这张网越密，敌人就越难突破。”
他看向千乃，“这个想法，是她最先说的。我们一开始都不信，但现在，你们都看到了。”
夕阳照在训练场上，影子拉得很长。五个人站在一起，没再说话。
柱间低头看地图，准备明天去下一个村子的事。扉间抱着记录仪，已经开始写分析报告。泉奈走向一群年轻忍者，他们主动围上来问问题。斑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千乃身上。
她正收起转生眼的能力，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累了？”他问。
“还好。”她说，“明天还要看新的训练方案。”
斑点头，“我让泉奈早点把名单送来。”
远处，一名忍者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紧急通知。
“部长！”他喊，“北线哨站发现异常移动痕迹，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流窜忍者。”
斑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转身对千乃说：“要不要去看看？”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