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炸裂的瞬间,巨大的声响如炸雷般在耳边炸开,曾煜城将我整个人护在黑色风衣里。
风衣的布料摩挲着我的脸颊,触感柔软又带着一丝粗糙。
我抬眼,只看见玻璃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水晶灯碎片擦过他耳际时,那“嗖嗖”的破空声格外刺耳。
我闻到他衬衫领口残留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那股味道刺鼻又带着一丝熟悉。
那件沾了我们两人血迹的旗袍此刻紧紧贴在我皮肤上,烫得我一阵战栗,仿佛有火在皮肤下燃烧。
低头。他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喉结擦过我额角,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我后腰抵着的操作台突然弹出全息键盘,“咔哒”一声,清脆而利落。
系统界面在我视网膜上疯狂闪烁,那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些被狙击手踩碎的追踪芯片正化作金色数据流,如灵动的游鱼般,顺着曾煜城锁骨上的玫瑰伤疤涌进我掌心,掌心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神秘势力的黑色作战服在走廊尽头连成阴云,那黑压压的一片,让我心中一紧。
我咬破舌尖,那股刺痛让我瞬间清醒,染血的指尖划过虚拟屏幕,屏幕上传来丝丝凉意。
曾煜城十年前植入我脊椎的神经接驳器突然震颤,那震颤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我想起那些曾让我痛得蜷缩在贫民窟排水沟里的日子。
那些金属元件,此刻正将他的思维脉络清晰铺展在我意识海里,仿佛有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西南配电室。我们异口同声,看着彼此瞳孔里跳跃的同一串坐标代码,那代码闪烁的光芒映在我们眼中,仿佛希望的火种。
他踹开通风管盖板时,“哐当”一声巨响,通风管内弥漫出一股陈旧的铁锈味。
我腕间的翡翠镯子突然裂开,“咔嚓”一声,清脆而决绝,露出藏在里面的纳米丝——正是上周他在拍卖会上非要给我戴上的订婚礼物。
三十七个红点在我们共享的定位图上熄灭,我攀着曾煜城的肩跃进通风管道,通风管内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霉味。
他机械心脏的震动频率突然加快两倍,那震动透过他的身体传递到我身上,让我感受到他的紧张。
那些带着追踪芯片的军靴踩过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时,我能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如同战鼓般敲击着我的心。
我旗袍开衩处暗藏的磷粉正在他们鞋底无声燃烧,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如鬼魅的眼睛。
还剩三分钟。曾煜城单手撑在我耳侧,另一只手正用领带夹改造的激光笔切割铁网,激光笔发出“滋滋”的声响,火花四溅。
他喉结处的汗珠坠在我锁骨上的机械之心表面,那汗珠带着一丝温热,让机械之心表面蒙上一层水汽。
那枚昨夜才植入的微型装置突然开始逆向解析神秘人的生物波长,装置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当第五批敌人撞开安全门时,“砰”的一声巨响,如晴天霹雳。
我按着曾煜城后颈将他压向自己,他身上的体温瞬间传递到我身上,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他齿间藏着的信号干扰器启动瞬间,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声。
我藏在发髻里的陨铁碎片终于蓄满能量,那能量在碎片中流转,仿佛有电流在涌动。
那些从我们唇齿间逸散的幽蓝电弧,如蓝色的丝带般,顺着通风管道涌向整栋大楼的电路系统,电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神秘人的银制面具出现在配电室门口时,那银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曾煜城突然闷哼一声,那声音带着一丝痛苦。
我看着他后腰渗出的新鲜血迹,那血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终于明白今早他为何反常地换了三条皮带——最里层那圈金属夹层里,藏着能改写系统权限的密匙。
你疯了?
用脊髓液当导体!我在枪林弹雨中扯开他衬衫,那“嘶啦”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他心口处机械玫瑰的某片花瓣正在诡异地发黑,那黑色如墨般蔓延。
那些缠绕着我们脚踝的数据光缆突然绷直,发出“咯吱”的声响。
神秘人面具下的电子眼闪烁时,那光芒如幽灵般诡异。
我瞥见他颈侧有块皮肤正浮现出与曾煜城伤痕相同的纹理。
曾煜城沾着机油的拇指按上我颤抖的嘴唇,那机油的味道刺鼻难闻。
我们身后炸开的变电箱在墙壁投下狰狞影子,那爆炸声震得我耳朵生疼。
当神秘人举起改装过的脉冲枪时,脉冲枪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我发梢间垂落的碎钻耳坠突然开始共鸣,那共鸣声如空灵的钟声。
——那是二十小时前,曾煜城将我困在顶楼保险库,说要用祖传宝石给我做件保命首饰。
整层楼的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火花,那火花如烟花般绚烂,我在强光中看清神秘人作战服领口翻出的暗纹。
那种用金线绣成的鸢尾花图样,分明与三年前在父亲葬礼上.....
神秘人颈侧那块皮肤突然开始蠕动,像是有活物要从皮下钻出来,那蠕动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曾煜城机械玫瑰的第三片花瓣彻底变黑时,我后腰的神经接驳器突然传来尖锐刺痛——是十三岁那年被他按在手术台上植入时的痛感。
三十秒间隔!我反手将翡翠镯子里的纳米丝绞上配电箱,纳米丝与配电箱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曾煜城被机油染黑的睫毛猛地颤动,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紧张。
三年前在码头仓库,他教我拆解定时炸弹时说过,所有精密仪器都有三十秒的神经延迟。
神秘人电子眼闪烁的频率突然加快,改装脉冲枪的充能口溢出蓝光,那蓝光如幽冷的火焰。
我在曾煜城瞳孔里看见自己染血的旗袍下摆扬起弧度,那些磷粉燃烧的轨迹正与系统界面里跳动的坐标重合,那燃烧的火焰发出“呼呼”的声响。
东南角通风口!曾煜城突然将我甩向变电箱,我后脑撞上金属柜的瞬间,“咚”的一声,脑袋一阵眩晕。
他机械心脏的震动频率突然与我的脉搏同步,那震动让我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那些缠绕在脚踝的数据光缆应声断裂,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神秘人面具下的电子眼突然爆出两簇火花——正是三十秒前被我注入神经毒素的方位。
我们交叠的影子在墙壁上拧成螺旋,曾煜城沾着脊髓液的指尖划过我锁骨,那液体的触感凉凉的。
当神秘人第三次举起脉冲枪时,我发间的碎钻耳坠突然射出一道虹光,那虹光如梦幻般绚丽,将他面具上的鸢尾花纹路映照得纤毫毕现。
就是现在!我扯开旗袍高领的盘扣,露出昨夜被曾煜城咬破的伤口,那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那些渗着血的齿痕正在神经接驳器的刺激下发烫,神秘人颈侧的皮肤突然撕裂,露出半截闪着红光的金属脊椎,那撕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曾煜城后腰的密匙突然发出蜂鸣,我腕间的纳米丝顺着他的血线缠上神秘人的机械脊椎,纳米丝与金属脊椎摩擦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那些金色数据流倒灌进他心口的机械玫瑰时,整层楼的监控屏幕突然闪现出二十年前孤儿院的监控画面——画面上八岁的我正攥着半块发霉的面包,而阴影里站着个颈侧贴着纱布的男孩。
神秘人发出非人的嘶吼,那声音如野兽般恐怖,银色面具裂开蛛网纹路。
我踩着曾煜城的膝盖腾空,旗袍开衩处的磷粉随着旋转洒出火雨,那火雨如流星般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
那些沾着机油的纳米丝绞紧金属脊椎的瞬间,曾煜城突然将嘴唇贴在我耳后那块机械芯片植入点:还记得贫民窟的下水道密码吗?
0927。我脱口而出的数字让神秘人浑身震颤,他面具终于彻底碎裂。
在看清那张与曾煜城有七分相似的脸之前,我藏在发髻里的陨铁碎片突然迸发强光——是上周系统进阶时获得的致盲三秒奖励。
曾煜城扯着我滚进变电箱后的暗道时,整栋大楼突然响起尖锐警报,那警报声如鬼哭狼嚎般刺耳。
那些被磷粉点燃的敌人正在走廊里乱窜,而神秘人残破的机械脊椎正不断溢出带着代码的血浆,那血浆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作响。
小心!曾煜城突然将我扑倒在通风管转角处,三枚菱形镖擦着他后颈飞过,那镖飞过的声音如破空的箭。
第二批敌人穿着暗金色外骨骼冲进来,他们胸前的鸢尾花徽章正在吸收配电室的电流,电流流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我摸着锁骨上发烫的机械之心,突然想起昨夜曾煜城给我植入时诡异的沉默。
那些缠绕在我们之间的数据光缆突然绷断,系统界面弹出鲜红的警告——进阶仪式需要的能量源,竟与敌人外骨骼的核心部件发出同频震动。
西南配电箱!秘书小李的尖叫混在枪声里传来时,我正被曾煜城按在满是机油的管道里。
透过交错的光缆缝隙,我看见小李带着六个穿灰色制服的人撞开安全门,他们手里举着的根本不是武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