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证人席上整理珍珠胸针,镭射纹在法袍领口映出细密代码。
曾煜城坐在旁听席第三排,用指节抵着下颌的蓝玫瑰纹身——那是我们昨夜在证物科用激光笔刻下的坐标定位器。
“审判长,请允许我展示第一组证据链。”我摘下珍珠胸针抛向投影仪,半空中突然被刘律师的鳄鱼皮公文包截住。
老狐狸的银丝眼镜闪过蓝光:“反对!未经鉴定的电子证据……”
曾煜城突然咳嗽,西装袖扣磕在金属椅背发出特定频率。
珍珠应声炸开,漫天星屑在投影光束中重组为全息账本。
白父后颈的蟒蛇刺青突然抽搐,暗红朱砂从鳞片缝隙渗出来——那是陈教授送我的玉琮里藏着的同位素追踪剂。
“2023年5月17日,白氏集团通过七家空壳公司向境外转移资产。”我握紧证人席边缘,系统在视网膜投射出刘律师微表情分析图,“备注栏写着‘给小泽明的生日礼物’——您指的是被海关扣押的改装兰博基尼?车座底下那箱金条还在保税仓淋雨呢。”
旁听席传来吸气声。
白父的定制西装突然崩开两颗金丝纽扣,露出锁骨处未愈合的牙印。
那是上周慈善晚宴我故意打翻红酒时,曾煜城安插的侍应生用特制镊子留下的生物采样。
刘律师突然撕掉半本卷宗,纸页纷飞中藏着消音耳语:“白小姐应该记得精神病院的束缚带滋味?”我大衣内袋的Sd卡突然发烫,烫得肋骨处的监听器发出蜂鸣——三年前他们就是用这个频率的声波让我产生幻觉。
“反对无效。”审判长敲下法槌的瞬间,我摸到曾煜城缝在大衣衬里的微型注射器。
肾上腺素推入静脉时,系统提示【精神力透支,建议启动b计划】。
旁听席突然站起十八个戴蓝玫瑰胸针的记者,他们的镜头同时对准白父后颈。
蟒蛇刺青在强光下褪成半透明,露出底下完整的骷髅图腾——国际洗钱组织的标记。
“审判长,第二组证据关于三年前白氏私立医院违规手术……”我话音未落,白父突然扯碎衬衫。
那些渗血的牙印竟组成北斗七星图案,最亮的天枢位置赫然是我前世被取走肋骨的伤疤。
曾煜城突然起身整理领带,这个动作让法庭所有液晶屏同时闪烁。
刘律师藏在卷宗里的微型信号干扰器冒出青烟,他保养得宜的脸突然爬上蛛网状红痕——玉琮里渗出的同位素在紫外灯下显形了。
我解开法袍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重新贴好的荆棘纹身。
旁听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那些看似装饰的尖刺实则是国安局证物编码。
当投影光束扫过时,纹身突然在墙上投出三维结构图——正是白家书房吊灯里最后一枚监听器的定位坐标。
“请证人注意……”审判长的话被防空警报打断。
暴雨猛烈撞击穹顶玻璃,我藏在珍珠耳钉里的接收器突然收到陌生频段:【证据链第三环已激活,小心你……】
电流杂音中,曾煜城解开西装外套,内衬上二十七个蓝玫瑰纹身同时亮起荧光。
那些花瓣的脉络正在法庭平面图上勾勒出逃生路线,而花蕊处跳动的红点——分明是白泽明那辆改装兰博基尼的实时定位。
我按住证人席边缘的木质裂纹,任由系统将视网膜染成淡金色。
那些游动的代码碎片正在重组为三年前的财务流水,白氏集团将慈善基金会的婴儿奶粉换成工业明胶的罪证在穹顶炸开。
“2021年11月3日,”我屈指叩响面前的铜质话筒,声波震碎了书记员钢笔里的隐形墨水,“白董事长亲自签署的冷链运输单背面,用柠檬汁写着十五个福利院地址。”投影光束突然折射成棱镜,将曾煜城昨夜植入空调管道的纳米磁粉聚合成立体模型——三十七个贴着红十字的集装箱正在码头分解重组。
白父的鳄鱼皮腰带突然崩开,金属扣弹在被告席防弹玻璃上撞出裂痕。
他试图用袖口擦拭额头,却把刘律师偷偷塞给他的镇定剂药粉抹进了眼睛。
那些掺着荧光剂的白色粉末在紫外灯下变成蛛网状,恰好与他锁骨处的牙印重叠成北斗七星。
“安静!”审判长的法槌砸在量子加密的卷宗上,迸出的火星点燃了刘律师藏在假发里的微型存储器。
焦糊味弥漫的瞬间,我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突然开始发烫,曾煜城昨夜含着我耳垂说的那句“第七节脊椎骨”在耳道里形成共鸣。
我解开法袍第三颗纽扣,露出后颈处新愈合的伤口。
旁听席的激光扫描仪发出嗡鸣,那道月牙形疤痕在强光下竟显影出dNA图谱——正是三年前从白父烟灰缸里提取的雪茄唾液样本。
“需要我提醒您吗?”我用拇指抹过证人席边缘的裂痕,木刺扎进掌心的疼痛让系统发出愉悦的提示音,“去年除夕夜,您给管家发的拜年红包里夹着瑞士银行的密钥卡。”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慢镜头,画面里白父的翡翠扳指在红酒中浸泡时,内侧雕刻的骷髅图腾正在吸收糖分——那是陈教授实验室培育的噬菌体,专吃伪造的电子签名。
旁听席突然响起整齐的抽气声。
十八个蓝玫瑰胸针的闪光灯同时聚焦在被告席,白父的定制衬衫在强光下变成半透明,胸口浮现出曾煜城安插的侍应生留下的荧光唇印。
那些用同位素标记的印痕正组成莫尔斯电码,翻译过来是“认罪”的二进制代码。
“反对!”刘律师突然撕开西装内衬,飘出的金箔碎片在空中组成防伪水印。
老狐狸的鳄鱼皮公文包裂开缝隙,露出里面镶着蓝宝石的U盘——那是我在精神病院时用来记录电击治疗的存储器,外壳还沾着我咬破嘴唇时的血渍。
曾煜城忽然用尾戒敲击金属椅背,特定频率的声波让U盘表面的蓝宝石开始融化。
暗红色液体滴落在大理石地面,竟自动绘制出白家地下室的平面图。
我清楚地看到标红的位置,正是前世他们取出我肋骨的“手术室”。
“审判长,请允许我展示最后一份证据。”我摘下珍珠耳钉按在证人席的铜质铭牌上,曾煜城提前涂抹的导电膏让整个法庭的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在众人惊慌的骚动中,我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向投影仪——陈教授培育的荧光菌株遇血即燃,在空气中烧灼出白氏集团海外账户的量子密钥。
白父突然扯掉领带,金丝刺绣在空气中划出的弧线恰好是洗钱路线的缩略图。
他嘴唇上的镇定剂粉末开始发蓝,与瞳孔里的血丝交织成星轨图案。
当他想抓起法槌时,发现自己右手被曾煜城昨夜偷换的镣铐锁在了防弹玻璃上——那枚指纹锁正在读取他三年前签署器官买卖合同时留下的油脂分泌数据。
法庭穹顶的防弹玻璃突然爬满雨痕,暴雨在纳米涂层的表面汇聚成数据流。
我藏在珍珠耳钉里的接收器震动起来,曾煜城用摩斯密码传来的心跳声正与我的系统提示音同频共振。
当白父的定制皮鞋跟突然脱落,露出里面微型信号发射器时,我听见自己脊椎骨第七节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轻响——那是昨夜曾煜城吻着我蝴蝶骨时植入的应急装置。
“肃静!”审判长第三次敲击法槌时,白父突然像被抽走脊椎般瘫软在被告席。
他后颈的蟒蛇刺青正在褪色,鳞片剥落处显露出我前世被囚禁时的监控编号。
旁听席有记者突然晕厥,她藏在假睫毛里的微型摄像头滚落出来,镜头还闪着曾煜城设置的蓝玫瑰识别码。
就在法警要给白父戴电子脚铐时,我锁骨处的荆棘纹身突然刺痛。
系统在视网膜投射出鲜红的警告框,曾煜城西装内衬的蓝玫瑰竟同时开始凋谢。
暴雨声中混入了类似指甲刮擦金属的异响,那频率让我大衣内袋的Sd卡又开始发烫——和三年前他们在精神病院播放的致幻声波一模一样。
审判席后的国徽突然产生重影,防弹玻璃上的雨痕开始逆流。
我数着曾煜城喉结滚动的次数,当他数到七时突然扯松领带。
这个动作让旁听席所有液晶屏恢复供电,但显示的不再是庭审直播画面——而是白泽明那辆改装兰博基尼的油箱监控,剩余油量正对应着我们与国安局约定的倒计时。
“休庭三十分钟!”审判长起身时,我注意到他法袍袖口的金线正在变色。
那些掺着石墨烯的绣线遇热显影出的图案,分明是曾煜城昨夜在酒店套房地毯上给我画的逃生路线。
白父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他扯碎的衬衫碎片在空中自动排列成自白书。
当法警给他注射镇定剂时,我藏在珍珠项链里的纳米机器人已经完成采样——那些带着颤抖弧线的字迹,每个笔画都嵌着陈教授研发的忏悔剂分子。
走出法庭的瞬间,暴雨声里突然混入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我摸到曾煜城缝在大衣袖口的应急按钮,冰凉的金属表面正浮现出我们约定的暗号:蓝玫瑰第七片花瓣开始卷边时,说明有人触动了庄园地下室的压力传感器。
防风打火机的幽蓝火苗在指间转了个圈,我借着金属外壳的反光看见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
三个戴蛇形袖扣的清洁工正在擦拭防爆门,他们橡胶手套上的水渍在监控死角聚成骷髅图腾。
曾煜城突然从身后替我拢好大衣,他掌心的温度恰好激活我后腰处的微型定位器——那位置正是昨夜他咬着我的珍珠项链说“别怕”时,用虎牙刺破皮肤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