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雪沫,在山海关的旷野上嘶吼。清军大营的帅帐内,多尔衮脸色铁青如铁,案上的军报墨迹未干——首日试探性进攻,清军便折损千余人,十二门红衣大炮被明军摧毁,而山海关城墙依旧固若金汤。
“一群废物!”多尔衮猛地将铜酒杯砸在地上,酒液溅湿了虎皮地毯,“明军不过是残兵败将,凭什么能挡住我大清铁骑?明日,全军出击,不惜一切代价,攻破山海关!”
次日黎明,天色未明,清军的总攻便拉开了序幕。多尔衮调集三万八旗步兵,分成十队,每队三千人,轮番架云梯攻城;同时集中剩余的三十门红衣大炮,疯狂轰击城墙,企图打开缺口。一时间,炮声震耳欲聋,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山海关城墙上,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城墙外侧的雉堞被炸毁多处,露出斑驳的墙体。
“火炮还击!瞄准清军炮阵,全力压制!”城头上,吴三桂手持令旗,高声下令。三十门明军轻量化红衣大炮早已蓄势待发,炮手们根据观测手的指令,调整炮口角度,装填开花弹,随即齐齐开火。
明军改良后的红衣大炮射程比清军远出百步,精准度更是远超清军的老式火炮。炮弹呼啸着掠过旷野,精准落入清军的炮阵中,开花弹炸裂开来,碎石与铁屑四溅,清军炮手惨叫着倒地,火炮接连被摧毁。仅仅半个时辰,清军的三十门大炮便被明军摧毁过半,剩余的火炮也因炮手伤亡惨重,无法形成有效火力。
“步兵攻城!”多尔衮见状,咬牙下令。三万八旗步兵扛着云梯,手持盾牌,在将领的催促下,如潮水般向山海关城墙冲来。他们踩着积雪,冒着城上的箭雨与枪声,奋力向前推进,试图将云梯架在城墙上。
“新军将士听令!三排轮射,目标攀爬云梯的鞑子!”新军指挥官赵虎高声喊道。城头上的三万新军士兵迅速分成三排,第一排士兵卧姿瞄准,第二排跪姿待命,第三排站姿装填,形成严密的火力网。
“砰砰砰——”线膛枪的枪声此起彼伏,密集的弹雨如飞蝗般射向清军。明军的线膛枪精准度极高,每一发子弹都能精准命中目标,攀爬云梯的清军士兵纷纷中枪坠地,摔在雪地里,鲜血瞬间染红了白雪。第一排士兵射击完毕,迅速起身装填,第二排士兵立即补上射击,第三排则转为跪姿射击,如此循环往复,每分钟可达六轮射击,形成持续不断的压制火力。
清军士兵一批批倒下,又一批批冲上来,云梯被摧毁了一架又一架,但始终无法靠近城墙。有的士兵刚爬到云梯中段,便被线膛枪射中要害,惨叫着坠落;有的士兵好不容易爬到城头,还未站稳,便被明军士兵用刀砍翻,坠入城下的护城河。
“冲啊!拿下山海关,赏金千两!”清军将领挥舞着弯刀,嘶吼着催促士兵进攻。但在明军密集的火力网面前,清军的冲锋如同以卵击石,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激战至正午,清军步兵已死伤五千余人,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云梯被摧毁百余架,攻城势头逐渐减弱。
多尔衮在阵前看到这一幕,心中既愤怒又焦虑。他深知,若不能尽快攻破山海关,明军的援军与粮草将源源不断地抵达,而清军的粮草供应则日益紧张。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疾驰而来,高声禀报:“启禀摄政王,英亲王阿济格率领的迂回部队,在抚宁遭遇明军伏兵,激战正酣,请求援军!”
多尔衮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明军竟然早已预判到他的迂回战术,提前设下了埋伏。他哪里知道,林越早已从谍报中得知了清军的部署,提前派遣一万关宁铁骑,在抚宁设伏,专门等待阿济格的迂回部队。
抚宁城外的平原上,阿济格率领的两万清军与一万关宁铁骑展开了激烈的厮杀。阿济格本想快速突破抚宁,切断山海关与北京的联系,却不料陷入了明军的埋伏。关宁铁骑凭借着高超的骑术与机动性,分成两队,从两翼迂回包抄清军,同时配备的轻便火器也发挥了巨大作用,骑兵们在马上射击,精准射杀清军士兵与战马。
“杀!为太子殿下效忠!”关宁铁骑将领高声呐喊,率领士兵们奋勇冲锋。他们挥舞着马刀,挺着长矛,冲入清军阵列,与清军展开近身肉搏。清军的蒙古骑兵虽然悍勇,但在关宁铁骑的冲击与火器压制下,逐渐落入下风。
激战半日,清军伤亡三千余人,战马损失过半,阿济格见无法突破明军防线,反而有被包围歼灭的危险,只得下令撤军。关宁铁骑趁势追击,又斩杀清军千余人,缴获战马两千余匹,成功击退了阿济格的迂回部队,确保了山海关的侧翼安全。
山海关正面战场,多尔衮得知阿济格迂回失败的消息后,士气受到沉重打击。他深知,侧翼迂回的计划落空,仅凭正面强攻,根本无法攻破山海关。但他仍不死心,下令清军在黄昏时分发起最后一次猛攻。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清军的最后一次冲锋比之前更加疯狂,士兵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向城墙冲来。城头上的明军将士也已疲惫不堪,但在林越与吴三桂的激励下,依旧坚守阵地,火力丝毫未减。
林越亲自登上城头,手持弓箭,射杀了一名爬上城头的清军将领,高声喊道:“将士们!坚持住!鞑虏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我们再坚持片刻,胜利就属于我们!”
明军将士见状,士气大振,纷纷高呼:“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守住山海关!”他们忘记了疲惫,奋力射击,用刀砍、用石头砸,将爬上城头的清军士兵一一击退。
夜幕降临,清军的最后一次冲锋也以失败告终。经过三日的激战,清军伤亡已达两万余人,粮草供应被明军骑兵骚扰,无法及时补充,士兵们士气低落,怨声载道。多尔衮站在阵前,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山海关,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最终得不偿失。
“撤军!”多尔衮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他下令清军收拾残部,烧毁营帐,向关外撤退。
“鞑虏撤军了!我们胜利了!”城头上的明军将士看到清军撤退的身影,纷纷欢呼起来,欢呼声震耳欲聋,回荡在山海关的夜空。
“追击!”林越下令,“关宁铁骑追击二十里,缴获的物资全部归己,斩杀敌将者,重赏!”
吴三桂率领五万关宁铁骑,趁着夜色,追击撤退的清军。清军早已无心恋战,只顾着仓皇逃窜,被明军斩杀千余人,缴获大量粮草、武器、战马等物资。直至深夜,关宁铁骑才停止追击,满载战利品返回山海关。
山海关防御战,明军大获全胜。此战,明军共斩杀清军两万余人,摧毁清军红衣大炮四十余门,缴获战马三万余匹,粮草、武器无数;而明军伤亡仅三千余人,以极小的代价,成功击退了多尔衮的第一次大规模南侵。
战后第三日,林越在山海关召开军事会议,总结此战的胜利经验。“此次山海关大捷,关键在于三点:一是火器优势,我们的改良线膛枪与轻量化红衣大炮,在射程与精准度上远超清军;二是坚固的防御工事,‘城-堡-壕’立体防御体系,有效阻挡了清军的进攻;三是协同作战,新军的火力压制、关宁铁骑的侧翼反击,配合默契,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力。”
林越顿了顿,继续说道:“传旨,将山海关防御经验整理成册,推广至宣大、蓟州、永平府等北方重镇,加固各地防线;嘉奖此战有功将士,新军与关宁铁骑士兵每人赏银十两,将领们各晋一级;阵亡将士的家属,由官府发放抚恤金,妥善安置。”
“臣等遵旨!”众将领齐声领命,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山海关防御战的胜利,彻底挫败了多尔衮南侵的企图,稳固了大明的北方防线。消息传回北京,朝野上下一片欢腾,百姓们自发走上街头,庆祝胜利,对林越的敬仰与拥护达到了新的高度。而林越则站在山海关的城头上,望着关外的旷野,心中深知,这只是与满清的第一次交锋,未来的路还很长,北伐大顺、肃清西南、驱逐鞑虏,还有无数的硬仗要打。但他有信心,有这支精锐的明军,有民心所向的力量,定能克服一切困难,重振大明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