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失守的消息传到西安时,李自成正坐在秦王府的大殿内,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摔落在地。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苍白而扭曲的脸庞,曾经“闯王”的英气早已被焦虑与恐慌取代。他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玉带因动作过猛滑落,露出腰间干瘪的赘肉——退守西安的半年里,酒色与焦虑早已掏空了他的体魄。
“刘宗敏呢?他怎么敢丢了潼关!”李自成咆哮着,声音嘶哑如破锣。殿外的亲兵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应声。谁都知道,刘宗敏是大顺军的顶梁柱,如今潼关失守,这位大元帅生死未卜,西安的防线已是危如累卵。
“陛下,明军已过华州,距西安不足百里!”军师宋献策跌跌撞撞地闯入大殿,脸上满是惊惶,“吴三桂与孙传庭率领六万大军,分四路而来,沿途州县望风而降,西安已成孤城!”
李自成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坐在龙椅上。他望着殿外漆黑的夜空,脑海中闪过当年攻入北京的辉煌,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传我令,全城戒严!调集所有兵力,加固城防!谁敢私逃,立斩不赦!”李自成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却仍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此时的西安城,早已没了往日的繁华。大顺军进城后,烧杀抢掠,横征暴敛,百姓们早已怨声载道。得知明军兵临城下,城中百姓非但没有恐慌,反而暗自窃喜,盼着明军早日进城,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三日后,北伐军兵临西安城下。吴三桂与孙传庭下令,将西安城团团包围,东路军驻守东门,西路军驻守西门,南路军驻守南门,北路军驻守北门,切断了西安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同时,明军将30门轻量化红衣大炮部署在城外的高地之上,炮口直指西安城墙,日夜不停地轰击。
“轰!轰!轰!”火炮轰鸣声震耳欲聋,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砖石飞溅,烟尘弥漫。西安城墙虽高大坚固,但在明军改良型红衣大炮的猛烈轰击下,很快便出现了多处缺口。城头上的大顺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躲在城墙后面,不敢露头。
李自成多次组织士兵修补城墙,但刚补上的缺口很快又被明军的炮弹炸开。他见城墙岌岌可危,便下令组织突围。当晚,李自成挑选了五千精锐士兵,亲自率领,试图从北门突围。然而,关宁铁骑早已在北门之外设下埋伏,大顺军刚一出城,便遭到了明军的猛烈袭击。
“放箭!射击!”吴三桂一声令下,关宁铁骑的士兵们纷纷射箭、开枪,大顺军士兵纷纷倒地。李自成率领残部拼死冲杀,却始终无法突破明军的防线。激战至黎明,大顺军伤亡惨重,五千精锐士兵仅剩千余人,李自成被迫率领残部退回城内。
突围失败后,西安城内的形势愈发严峻。粮草短缺的问题日益突出,大顺军士兵们只能靠少量粗粮充饥,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家中的粮食早已被大顺军搜刮一空,只能忍饥挨饿,不少人因饥饿而死。
城内的大顺军士兵士气低落,人心惶惶。许多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偷偷溜出城外,向明军投降。李自成得知后,下令严厉镇压,斩杀了数百名投降的士兵,但仍无法阻止士兵们投降的势头。
与此同时,被明军策反的大顺军将领白广恩,正在城内秘密联络对李自成不满的将领。白广恩原本是明军总兵,投降大顺后,一直受到李自成的猜忌与打压,心中早已不满。他暗中联络了大顺军的几位将领,包括李自成的堂弟李过,约定在明军攻城时打开城门,迎接明军入城。
“李将军,如今大顺已是穷途末路,李自成残暴不仁,百姓怨声载道,我们何苦为他卖命?”白广恩对着李过劝道,“明军优待降将,只要我们打开城门,归顺大明,不仅可以保全性命,还能获得高官厚禄,何乐而不为?”
李过心中早已动摇,他看着城内的惨状,又想起李自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明日明军攻城时,我们打开西门,迎接明军入城!”
次日拂晓,明军发起了总攻。30门轻量化红衣大炮同时开火,集中轰击西安城墙的西门附近。经过连续不断的轰击,西门附近的城墙被炸开了一个宽达数丈的缺口。“冲啊!”新军士兵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从缺口冲入城内。
就在此时,白广恩与李过率领部下,打开了西安城的西门,迎接明军入城。明军士兵们蜂拥而入,与大顺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大顺军士兵们早已无心抵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只有少数死忠分子仍在负隅顽抗。
李自成得知西门被破,明军入城,心中彻底绝望。他率领亲信数百人,试图从东门突围。然而,东门早已被明军重兵把守,李自成率领残部拼死冲杀,却始终无法突破明军的防线。激战中,李自成的亲信纷纷倒地,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
“陛下,快走!”亲兵队长拼死掩护,将李自成从乱军中救出,向着东门城外逃去。明军士兵见状,纷纷追击。李自成率领残部一路狂奔,最终逃出生天,向着湖北方向逃窜。
刘宗敏此前在潼关被俘,后被押解至西安。见明军入城,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便试图自杀,却被明军士兵及时发现,生擒活捉。孙传庭下令,将刘宗敏押至西安城内的广场上,斩首示众。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围观刘宗敏被斩首,拍手称快,咒骂他的残暴行径。
巷战持续了整整一天,至傍晚时分,西安城内的大顺军残部被悉数歼灭。明军攻占了西安城,大顺政权在陕西的统治彻底覆灭。
吴三桂与孙传庭率领北伐军进入西安城后,立即下令安抚百姓,整顿军纪。明军士兵们严格遵守军纪,不烧杀抢掠,不欺压百姓,赢得了百姓们的一致好评。百姓们纷纷自发地涌上街头,迎接明军的到来,拿出家中的粮食与衣物,送给明军士兵。
孙传庭下令,开仓放粮,救济城中百姓。同时,派遣士兵清理城内的尸体与垃圾,修复被战火毁坏的房屋与街道。西安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此时,林越在太原收到了明军攻克西安的捷报,心中大喜。他立即下令,任命吴三桂为西安留守,负责西安的善后事宜与西北的军事部署;任命孙传庭为陕西巡抚,负责陕西的治理与民生恢复。同时,林越下令,北伐军分路追击李自成残部,务必将其彻底歼灭。
西安城的攻克,标志着大顺政权的覆灭,也为大明收复西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接下来,北伐军将继续追击李自成残部,肃清西北境内的残余势力,让大明的旗帜重新飘扬在西北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