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年春,北京午门广场旌旗招展,甲胄鲜明。禁军将士列阵肃立,长枪如林,刀光映日,空气中弥漫着庄重肃穆的气息。数十万百姓围聚在广场外围,翘首以盼,今日是大明新朝首次军功授爵大典,受封者并非王公贵族,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兵。
辰时三刻,林越身着衮龙袍,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登上午门城楼。吴三桂、李定国等将领分列两侧,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广场中央。随着司仪官一声令下,授爵大典正式开始。
“传山海关战役立功将士王二上殿!”
话音落下,一位身着崭新军服的年轻士兵快步走出队列,跪倒在午门城楼之下。他约莫二十岁年纪,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正是在山海关战役中,孤身斩杀三名八旗将领、夺回明军军旗的小兵王二。
王二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激动与惶恐。他本是陕西流民,家乡遭灾,亲人饿死,走投无路之下投军入伍,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站在午门广场,接受陛下的亲自授爵。
林越俯身看着他,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王二,山海关一战,你身陷重围,却能奋勇杀敌,夺回军旗,鼓舞全军士气,立下赫赫战功。孤今日遵军功爵制,封你为男爵,赐东北良田五十亩,家属接入京城安置,终身免徭役。”
说罢,林越亲手从内侍手中接过爵印。这枚爵印由纯金打造,上面刻着“大明军功爵·男”六个篆字,边角镶嵌着细小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林越弯腰,将爵印佩戴在王二的胸前。
王二感受着爵印的重量,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哽咽道:“草民能有今日,全赖陛下!陛下的恩情,草民无以为报,愿为大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在所不辞!”
“起来吧。”林越扶起他,目光扫过广场上的禁军将士和围观百姓,朗声道,“孤设立军功爵制,便是要让天下将士知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无论你出身贵贱,无论你官职高低,只要为大明立下战功,便能封爵赐地,光宗耀祖!”
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将士们热血沸腾,百姓们纷纷叫好。一位老兵感慨道:“跟着陛下打仗,有奔头了!只要肯拼命,小兵也能当贵族!”
授爵大典结束后,王二的家属被禁军接到京城,住进了朝廷分配的宅院。消息传到军营,将士们的练兵热情空前高涨。以往当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如今有了军功爵制,人人都有了奋斗的目标,渴望在战场上立功受奖,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辽东军营,校场之上,军部官员和监察院御史正在为将士们核算战功。一面巨大的白布悬挂在旗杆上,上面用朱砂笔写着详细的战功核算标准:“斩杀八旗兵一人,记1分;斩杀八旗佐领一人,记5分;斩杀八旗都统一人,记10分;缴获火炮一门,记5分;缴获战马一匹,记1分;累计10分,可授校尉;累计50分,可授都尉;累计100分,可授男爵;累计200分,可授子爵……”
将士们围在白布前,踮着脚尖仔细观看,议论纷纷。
“斩杀一个八旗佐领就能记5分,要是能斩杀两个,就快能授校尉了!”
“校尉能管一百号人,还有月饷五两白银,比在家种地强多了!”
“等攒够100分,就能封爵赐地,家人也能跟着享福了!下次打仗,我一定要多杀几个敌人!”
军部官员拿着战报,逐一核对将士们的战功。“张三,斩杀八旗兵三人,记3分;李四,缴获战马两匹,记2分;赵五,斩杀八旗佐领一人,记5分……”
将士们围在一旁,紧张地听着自己的得分,脸上满是期待。一位年轻士兵兴奋地喊道:“我已经有8分了,再立2分战功就能授校尉了!”
就在这时,监察院御史眉头一皱,指着一份战报问道:“参将刘虎,你上报斩杀八旗都统一人,可有凭证?”
刘虎脸色一变,强作镇定道:“回御史大人,确有此事,当时战场上混乱,未能带回首级,但手下士兵可以作证。”
“哦?”御史冷笑一声,“你的手下士兵,皆是你的亲信,他们的证词不足为信。本院已经核查过战场记录,当日并无八旗都统阵亡,你这是冒领战功!”
刘虎顿时面如死灰,跪倒在地:“御史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才想出此下策,求大人给我一次机会!”
“军法如山,岂能容你徇私舞弊?”御史沉声道,“陛下有令,军功核算,务必公正公平,如有冒领战功者,一律剥夺官职,杖责五十,贬为小兵!”
禁军上前,将刘虎拖下去执行刑罚。看着刘虎被打得皮开肉绽,将士们无不拍手称快。“打得好!这种冒领战功的人,就该严惩!”“有监察院的大人在,再也不用担心战功被人冒领了!”
经此一事,将士们更加相信军功爵制的公正性。人人都明白,只要自己真刀真枪地在战场上立功,就一定能得到应有的奖赏,而那些想投机取巧、冒领战功的人,终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军功爵制不仅激励了现役将士,也吸引了无数流民投身军旅。各地招兵处门前排起了长队,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争相报名参军,渴望在战场上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与此同时,东北盛京的土地上,一场大规模的垦荒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受封的将领们带着朝廷赐予的土地文书,来到东北领取土地。这些将领大多出身贫寒,深知土地的珍贵,领到土地后,便立即着手垦荒。
将领赵勇在山海关战役中斩杀八旗都统一人,立下大功,被封为子爵,赐东北良田两百亩。他带着家人来到盛京,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肥沃土地,心中充满了憧憬。他张贴告示,招募关内移民前来垦荒,承诺道:“凡来我这里垦荒者,无需缴纳租金,垦荒三年,收成对半分。三年后,若想继续耕种,可签订契约,租金仅为收成的一成。”
告示一出,关内的流民们纷纷响应。东北土地肥沃,且有朝廷的政策扶持,免赋三年,对于流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有上千名移民报名前来垦荒。
赵勇将移民们分成若干个垦荒队,发放种子、农具,教授他们垦荒技巧。移民们白天在田间劳作,晚上住在临时搭建的棚屋里,虽然辛苦,却充满了希望。一位移民感叹道:“以前在关内,没有土地,只能四处流浪,吃不饱穿不暖。如今来到东北,有了土地,只要好好干活,就能吃饱饭,还能攒下钱,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在将领们的带动下,东北的垦荒速度大大加快。昔日荒芜的土地被开垦成一片片良田,种植着番薯、玉米、小麦等作物。随着垦荒面积的不断扩大,东北的人口逐渐增多,城镇也慢慢发展起来。朝廷在东北设立了府县,派遣官员进行管理,修建官道、驿站,加强了东北与关内的联系。
军功爵制的推行,不仅提升了明军的战斗力,也促进了东北的开发与建设。越来越多的将士在战场上立功受奖,越来越多的移民来到东北垦荒,东北逐渐成为大明的重要粮仓和兵源地,为大明北伐满清、巩固边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一日,李定国入宫向林越禀报军情。乾清宫内,林越正在查看东北垦荒的奏报,见李定国进来,便放下奏报问道:“李爱卿,军营中的情况如何?将士们的士气怎么样?”
李定国躬身道:“回陛下,自从推行军功爵制以来,将士们的士气空前高涨,练兵更加刻苦,作战更加勇猛。如今我大明新军,人人都想立功受奖,战斗力较以往提升了数倍。若此时北伐满清,定能一举将其击溃!”
林越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孤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将士们为国效力,就该得到应有的回报。军功爵制,不仅是为了激励将士,更是为了让天下人知晓,大明是一个赏罚分明、公平公正的王朝。”
他顿了顿,又道:“东北的垦荒进展顺利,粮食产量逐年增加,兵源也日益充足。再过一年半载,待时机成熟,孤便下令北伐,收复失地,统一全国!”
李定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躬身领旨:“臣遵旨!臣定当整肃军纪,刻苦练兵,待陛下下令之日,率大军北伐,直捣满清老巢,恢复大明河山!”
夕阳透过乾清宫的窗棂,洒在林越和李定国的身上。军功爵制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凝聚了军心,鼓舞了民心,为大明的复兴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林越深知,要实现日月重光的宏伟目标,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作为支撑。而军功爵制,正是打造这支强大军队的关键所在。在不久的将来,这支虎狼之师,必将横扫天下,让大明的旗帜重新飘扬在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