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兴舟市妇联主席这几个字,曲文明就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往前面拧。开玩笑,让市领导来见他?
“啊...,这个,我觉得这个事...。”
“现在不是你觉得,是我觉得。”
秦念慈来到了母子二人身前,她紧盯着妇女,
“你是这孩子亲妈吗?”
妇女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不敢与秦念慈对视。秦念慈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
“这孩子那天来的时候说是有荨麻疹,恰巧你听见我大姐用一个方子治好了自己的荨麻疹,你就把我写的家信捡走了,是这个过程吧?
治疗荨麻疹不假,但为了今天的栽赃也是真的吧,因为这孩子根本就没病。”
说着话秦念慈一把扯开了男孩的上衣,露出了白嫩的上身,
“大家看看,只有脸上和手上有过敏的表现,你们说说为什么这么巧?”
“哎呀,这怕是人为的吧?咋会只有露在外面的皮肤过敏呢?”
妇女见事不好,扯着男孩就要走。秦念慈一把抓住妇女的肩膀,犹如五把钢构嵌入皮肤之中,
“啊~~~”
妇女惨叫一声蹲在地上,曲文明大怒,
“你、你、你竟敢行凶,不怕王法吗?”
秦念慈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
“小韩,你不是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还没来?”
此时妇女一听见报警可慌了,不过她的身体被秦念慈死死钳制住,
“孩子,你说实话,这个女人是你母亲吗?”
小男孩忍不住的抓挠脸部,已经留下了血痕。
秦念慈用另一只手掏出银针,刺向男孩颈部,不多时男孩就不再抓挠了。
这一幕被现场的人看在眼里,连连称赞。秦念慈可没有哗众取宠的意思,她再次把手搭在男孩的脖颈间,
“孩子,你要说实话,有姐姐替你做主。”
男孩感觉一阵眩晕,随即破除了心中的恐惧,“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是被她拐来的,我家在镇来屯。他不给我吃喝,还打我,我手上和脸上被她抹了药。”
“你胡说,小瘪犊子,你竟然敢诬陷你亲妈...”
妇女伸手要打男孩,可惜秦念慈又施加了几分力道,疼的她当时就老实了。
“镇来在哪呀?”
此时有人议论,秦念慈也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
“镇来可远了,快出省了,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呢?”
“让开让开,警察来了。”
曲文明一看警察来了他就想溜,秦念慈也没管。寒碜他几句没啥用,又不能把他咋样,将来有机会一次性搞死他。
警察把人贩子和小男孩带走了。秦念慈嘱咐民警,一会帮男孩把脸上和手上的药洗干净即可。
警察点点头,
“审问出是谁要陷害你后我们警方会告知你。”
人贩子在群众的掌声中被带走了。秦念慈没有因为此事而取消唠嗑这个项目,这是她设计的完美死局,凭谁来找麻烦都不好使。
今天是月考出成绩的日子,也是付超过完头七的第一天。一中校门口已经被人围满了,秦念慈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抱着遗照坐在校门口,
“她就是丑点,胖点,你们就没完没了的往死里欺负她。现在好了,她再也听不见你们的谩骂和羞辱了。
我闺女算是解脱了,可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办?怎么办?人是在你们一中跳楼的,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此时离早课还有段时间,周围满是附近的居民和学生,
“听说没有,刚回学校那个孙老师被开除了,教委下了通知,永不录用。”
“嗨,用不用能咋的,还真不一定和孙老师有关系。听说在这女生跳楼之前曾经被外校的几个坏学生给打了。”
“我也听说了,警察也找了那几个学生。都是未成年,警察也只能教育教育了事。”
“那不是冤枉那个孙老师了吗?”
“哎,有啥办法。这女生他妈上法院去告了,连法官都说那几个孩子未成年,告也没有结果。
其实这里面有点内幕。”
众人闻到了大瓜的味道,秦念慈也竖起耳朵,
“听说有个施暴的男孩家里是法院的。你们也知道,这玩意都是连着的,公安局也不愿意强出头。”
秦念慈回忆了一下,那天跟踪的四个人里面确实有一个高大的男生回了县府宿舍那边。其他两男一女的住址都不符合这个情况。
秦念慈坐在课堂里心绪万千,连老师公布她获得了月考年级第一名的消息她都没反应过来。
放学后秦念慈被吕慧敏找到了校长室,
“看见你的成绩我很高兴,正如几个老师反映的那样,你的真实水平完全可以到高二就读。
不过有个问题,这样就压缩了你明年的高考时间,你是怎么考虑的?”
此时的高中是两年制。要是现在上高二,明年她就得参加高考。秦念慈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
“没问题,我完全可以参加明年的高考。”
秦念慈看得出,吕慧敏是真心觉得和自己投缘,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吕阿姨,孙稀蓉老师是冤枉的,她不应该背这个锅。”
吕慧敏闻听此言她的表情马上黯淡下来,
“小秦,你太年轻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
就拿孙老师的事来说,你在被开除与孩子被断药的两种情况下你会作何选择?”
秦念慈猛的站起来,
“太欺负人了。”
看着姑娘眼中莹莹的泪光,吕慧敏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世间自有公道,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下个月我给你调换到高二一班,先回去吧。”
秦念慈走出办公室后擦了一把眼泪。她可等不了那么久,有仇不隔夜是她的行为准则。
第二天晚上在响水县机关宿舍里有一户人家正在吵架,
“早就和你们说了,要约束好那孩子。弄出这么大的事,搭进去多少人情?”
此时有一个刚脱下制服的男人挂好衣服,
“爸,本来就没多大一件事,您的那些人情留着不也是没用吗?”
老头一拍桌子,
“放肆。就你这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老头激动的用手点指着桌子,
“再有下一次可怎么好?你用什么去保住你儿子?”
边上的老太太刚想说混和话,突然有人敲门,
“是顾海涛家吗?”
保姆打开门,原来是顾海涛的班主任和几个同学,
顾海涛的父亲顾成林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了老师?是不是我们家海涛又惹祸了?”
老师直摆手,
“今天放学他们一帮学生去北山玩,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几个人把顾海涛从山上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