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
看到敌特钻进屋里,王忠义一跃悄然落在房顶上。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房顶,王忠义将身体尽可能伏低,与屋脊的阴影融为一体。
本以为屋里还有别人,细耳倾听屋里只有刚刚二人的呼吸声,又听见屋里传来二人的交谈:
“这天够冷的,咱哥俩收拾一下先睡吧,老大定的召集日是后天晚上,还早着呢。”
另一个人接话道:
“切!让咱们分批分时间来,还不是让咱们探路,怕死当什么老大啊。”
“别胡说,干咱们这一行的,就是夜里的鬼,这辈子也见不得光,没有老大的资金支持,咱们还能这么潇洒...”
王忠义本想先解决了这两人,听到交谈的话,他心中快速权衡:
后天晚上敌特头目和核心成员才会在此聚集,这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但现在若离开,雪地上折返的脚印必然会引起明天出门敌特的警觉,导致整个行动计划流产。
“只能等了。”
王忠义压下立刻动手的冲动,决心潜伏下来。
他前世作为佣兵和暗杀者的经验此刻发挥了作用,调整呼吸,进入一种类似“龟息”的状态。
既能保存体温,又能最大程度减少动静,同时耳朵像最灵敏的雷达,捕捉着屋内屋外的一切声响。
一夜无话,只有风声和屋内两人断续的鼾声。
第二天清晨,屋内的敌特分子醒来,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
他们并未察觉,头顶上有一双眼睛已经监视了他们一整夜。
其中一人出门倒水时,王忠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抬头或注意到房顶的异常。
幸运的是,那人只是缩着脖子抱怨了一句“真他娘的冷”,便迅速钻回了屋里。
王忠义知道房顶的目标太大了,即使屋内人察觉不到,外面远处就能把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悄声的翻身到房后的屋檐下,双脚插进房梁缝隙里,双手抓住另一根房梁,身体紧贴屋檐,再次潜伏起来...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里,技术科副科长老周第三次看向王忠义空办公室荡荡的办公桌,眉头越皱越紧。
王忠义是个极有责任心的人,从未有过不打招呼就旷工的情况。
他找到与王忠义同住一个院的刘海中询问,刘海中也表示早上在院里没见到王忠义。
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
老周报告了杨厂长,杨厂长立刻重视起来,找来昨晚最后与王忠义在一起的何雨柱。
何雨柱回忆了昨晚发生的事,聊得不愉快自己就快走了几步,再回头王忠义就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这更是让杨厂长心生疑虑。
“恐怕出事了!”
杨厂长当机立断。
“保卫科!立刻派人去王科长家里和沿途寻找!通知派出所!”
厂里顿时炸开了锅,王忠义失踪的消息迅速传开。
保卫科的人在王忠义家扑了空,屋门紧锁,透过窗户看屋内整洁冰冷,显然一夜未归。
沿着从大领导家回院子的路线搜寻,除了积雪和车辙,一无所获。
一个大活人,仿佛在昨晚那个寒冷的冬夜凭空消失了。
郊外小院,王忠义对厂里因他的失踪而引发的震动一无所知。
他全神贯注地监视着目标,忍受着饥寒交迫。
白天的潜伏更为艰难,需要时刻警惕不被院内偶尔活动的敌特发现。
他看到其中一个敌特在下午时分出门了一趟,大概是去附近探查或采购食物,这让他更加确信不能轻举妄动。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王忠义靠着坚定的信念和过人的体能支撑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到后天晚上,将这伙危害国家的蛀虫彻底清除。
而轧钢厂和派出所这边,搜索范围在不断扩大,但所有的线索都在王忠义突然消失的那个路口中断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众人心头——王忠义,很可能遭遇了不测,或者,卷入了一场他们尚未知晓的危险事件中。
杨厂长面色凝重,一方面担心王忠义的安危,另一方面也忧心如何向赏识王忠义的大领导交代。
他下令扩大搜索,并加强了对厂内及周边区域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