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城的晨光透过客栈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昨夜从影狼卫口中审出城主府的秘密后,众人便各自歇息,唯有你辗转难眠,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慧能那声“大威天龙”,以及那尊震撼人心的金色龙影。
下楼时,铁牛正抱着个酱肘子大快朵颐,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张小六在一旁摆弄着药草,时不时往铁牛嘴里塞片醒神的叶子。苏沐月和李青萝坐在窗边,低声讨论着城主府的布防图,阳光洒在她们发梢,泛着柔和的光泽。
慧能则坐在角落的蒲团上,闭目打坐,身前的矮桌上放着一碗清水,一缕晨光落在他额间的朱砂上,竟折射出淡淡的金光。你刚走近,就见他缓缓睁眼,眸中仿佛有星辰流转,平和却又深邃。
“林施主。”他微微一笑,声音清越,“昨夜多谢你斩断绳索,不然贫僧虽能脱身,却也要多费些功夫。”
“大师客气了。”你在他对面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周身——经过昨夜一战,你才发现慧能身上的气息远比看上去深厚,尤其是施展“大威天龙”时,那股纯粹的佛光,竟让天绝剑都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大师的佛法修为,真是令人敬佩。”你由衷赞叹,“那尊龙影,恐怕已是佛门高深神通了吧?”
慧能摇头浅笑:“不过是借了些天佛体的便利罢了。”
“天佛体?”你心中一动,这个词似乎在叶孤舟的典籍里见过,却记不太清具体含义。
恰好苏沐月走了过来,闻言接口道:“天佛体是佛门千年难遇的体质,天生与佛法相融,修炼佛功事半功倍,更能直接引动天地间的佛力,是最适合修炼佛功的体质。”她看向慧能,眼中带着一丝讶异,“没想到慧能大师竟是天佛体。”
李青萝也凑了过来,好奇道:“那是不是说,大师修炼佛法,比别人快很多?”
慧能合十行礼:“体质只是助力,真正的佛法,还在‘心’字。天佛体若心术不正,反而更容易堕入魔道。”他顿了顿,看向你,“就像林施主的天绝剑,剑本身无善恶,善恶全在握剑之人的一念之间。”
你握着天绝剑的剑柄,剑身上的雷纹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慧能的话。你忽然想起叶孤舟典籍里的记载:天佛体与天绝剑主,一佛一剑,一柔一刚,若能同心,可破天下邪祟。
“这么说来,大师和越哥,简直是天生的搭档啊!”铁牛啃完最后一块肘子,抹了抹嘴笑道,“以后遇到邪祟,大师放佛光,越哥挥剑砍,我来打拳,保管所向披靡!”
张小六连连点头:“我再炼些增强佛力和雷力的丹药,咱们就是天下无敌的组合!”
慧能被他们逗笑,眼中的平和更甚:“佛法讲究缘法,能与各位施主同行,便是贫僧的缘法。”
正说着,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店小二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惨白:“不好了!城主府的人来了!说要搜查什么邪修!”
你与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城主府的人肯定是发现影狼卫全军覆没,故意来找茬,想探你们的底细。
“来了多少人?”你问道。
“来了百十来号兵丁,还有个穿着锦袍的公子,据说是什么城主的小舅子,架子大得很!”店小二结结巴巴地说。
铁牛撸起袖子就想往外冲:“正好,省得我们去城主府了!我这就去把他们的狗腿打断!”
“等等。”你拉住他,看向慧能,“大师,可否借你的佛光一用?”
慧能会意,微微一笑:“贫僧正有此意。”
你们跟着店小二来到客栈门口,果然见一群兵丁围在门口,为首的锦袍公子歪戴着帽子,手里把玩着折扇,正指使兵丁砸门。
“都给我仔细搜!城主说了,凡是形迹可疑的,一律抓起来!”锦袍公子嚣张地喊道,目光扫过你们,当看到慧能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哟,还有个和尚?长得细皮嫩肉的,抓回去给我家小妾当个玩伴正好!”
兵丁们哄笑起来,伸手就要去抓慧能。
“放肆!”慧能眼中金光一闪,周身突然泛起淡淡的佛光。那佛光看似柔和,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兵丁们的手刚碰到佛光,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惨叫着后退。
锦袍公子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喊道:“反了反了!给我上!打死这个妖僧!”
兵丁们犹豫着不敢上前,佛光虽不伤人,却让他们从心底感到畏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个僧人,而是一尊不可亵渎的佛陀。
你走上前,天绝剑在鞘中轻鸣,一股雷霆之势散出:“城主府办事,就是这样仗势欺人吗?”
锦袍公子被你的气势震慑,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敢管城主府的事?”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越。”你目光如电,扫过众兵丁,“回去告诉你家城主,安分守己便罢,若再纵容邪祟,休怪我剑下无情!”
天绝剑虽未出鞘,剑鞘上的雷纹却亮起金光,与慧能的佛光交相辉映,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兵丁们吓得纷纷后退,锦袍公子哪里还敢嚣张,连滚带爬地带着人跑了。
客栈门口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阵阵喝彩。
“好样的!”
“早就看不惯城主府的人作威作福了!”
慧能收起佛光,对你们道:“他们肯定会去搬救兵,我们得尽快去城主府,不能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你点头,握紧天绝剑。
阳光正好,落在你们身上,暖洋洋的。你看着身边的伙伴——铁牛摩拳擦掌,苏沐月剑已出鞘,李青萝眼神坚定,张小六背着药箱紧随其后,慧能则走在你身侧,佛光与雷光若隐若现。
你忽然觉得,有天佛体在侧,这趟斩邪之路,似乎比想象中更有底气了。
城主府的方向,隐隐传来急促的钟声,像是在预警,又像是在哀嚎。但你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因为你们知道,那里有邪祟需要净化,有正义需要伸张。
而这,正是你们同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