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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内,数十盏宫灯将每个角落都映照得亮如白昼,金碧辉煌,暖意融融。

然而,这满室的璀璨灯火与熏炉中袅袅升起的安神香气,却丝毫驱不散那盘踞在帝王意识最深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刺骨寒意。

萧烬的意识,在沈娇娇那小心翼翼、如同呵护易碎琉璃般的包裹下,并未如她所期盼的那样逐渐平静、愈合。

恰恰相反,它像是汹涌波涛退去后,彻底裸露出来的、被漫长岁月和无情风雨侵蚀得千疮百孔的黑色礁石,显露出其下深不见底、暗流涌动的创伤渊薮。

那创伤,并非新伤,而是早已溃烂化脓、深入骨髓的陈年旧疾,只因多年来被强大的意志力和复仇的执念强行压抑,此刻一旦失去了那层坚硬的“敌人”外壳,便彻底爆发出来。

沈娇娇屏住了呼吸,连意识都放得极轻极轻,不敢有丝毫惊扰,生怕一点细微的波动都会加剧他的痛苦。

然后,毫无预兆地,她“听”到了。

不是通过语言组织成的有序句子,而是通过意识连接最直接的通道,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冲撞过来的、更加原始、更加惨烈、更加不加修饰的心声碎片。

那是一个被厚重的帝王盔甲、被冷酷的权谋算计、被积年的恨意冰层封印了太久太久的、属于一个年仅三岁孩童的、最本真的哭声和质问,终于在这一刻,冲破了所有理智与压抑构筑的堤坝,在他潜意识里唯一认定的“绝对安全区”——这片与沈娇娇共享的意识海——里,彻底地、毫无保留地决堤。

【意识画面如同破碎的琉璃碎片,猛烈地、无序地涌入沈娇娇的感知】

那是三岁的萧烬,穿着一身明显不太合体、显得有些空荡的玄色小皇子常服,小小的身子站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回声的宫殿中央。周围是穿着统一素白宫装、低眉顺眼、如同泥塑木雕般没有任何表情的宫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和香烛燃烧后的怪异味道。一个面容模糊的老太监蹲下身,用那种刻意压低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平板声音告诉他:“殿下,您的母妃……林娘娘……她……仙去了。” 小小的萧烬睁着那双酷似其生母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努力理解着“仙去”这个陌生的词语。

他不明白那具体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地感觉到,那个会在他做噩梦时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会用温柔得像羽毛一样的声音给他哼唱江南小调、会偷偷在他手心塞一块甜甜饴糖的、带着馨香和无比温暖柔软的怀抱,再也没有了。一种巨大而懵懂的、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般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颗稚嫩的心脏。(传递过来的核心意识感受:刺骨的冰冷,无边无际的空洞,以及一种不知该去向何方的、彻底的茫然与被遗弃感。)

然后,在一片灰暗冰冷的背景中,吕氏出现了。那时的她,或许还带着几分对新获得的“抚养皇子”身份的野心与算计,或许,在面对着这样一个玉雪可爱、刚刚失去生母、眼神懵懂而依赖的稚子时,内心深处也曾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属于女性的怜悯。她向他伸出手,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练习过的、尽可能模仿记忆中“母亲”应有的柔和笑容,那笑容甚至牵动了她眼角细微的、真实的纹路。

小小的萧烬,仰着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却散发着“大人”气息的美丽女子,看着她伸出的、看起来似乎很温暖的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像溺水之人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像在冰天雪地里冻僵的小兽扑向唯一的光源,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信任,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他将那颗因骤然失去生母而变得无所依凭、充满了对母爱所有最原始渴望和期待的、稚嫩而滚烫的心,毫无保留地、完整地、彻底地寄托在了这个被称为“新母后”的女人身上。(意识感受:一丝微弱且可能掺杂着虚假的温暖,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到足以淹没一切的依赖感和全然的生命托付。)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开始用尽一个孩子所能想到的所有方式,努力地、笨拙地想要做一个“好儿子”。他强迫自己坐在比他身高还高的书案前,一遍遍描摹那些艰涩难懂的字符,只为了太傅一句随口夸奖,可以兴冲冲地跑去告诉她;他在烈日下的校场一次次从矮小的马驹上摔下,膝盖手肘磕得青紫,却忍着泪,举着得到的第一把小木弓,眼睛亮晶晶地期盼着她的赞许;他甚至会在御花园里玩耍时,小心翼翼地摘下那朵他认为最漂亮、开得最灿烂的牡丹,用小手紧紧攥着,连跑带颠地捧到她的面前,花瓣都被汗湿的小手捏得有些蔫了,只为了能看到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听到一句或许带着敷衍的“烬儿真乖”。(意识感受: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的讨好,以及背后那强烈到几乎要溢出来的、渴望被认可、被关爱、被视若珍宝的纯粹期盼。)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个瞬间开始,一切悄然改变了。那赞许的眼神逐渐被挑剔和永不满足的不满所取代;那偶尔落在他头顶、看似温柔的抚触,不知何时变成了藏在宽大袖袍中、趁无人时狠狠掐在他胳膊内侧的尖锐指甲;那些看似关切的话语,也慢慢演变成了无休无止的精神上的贬低、否定和控制。“你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肩负江山社稷,怎能如此感情用事,如此软弱无能?”“若不是哀家在宫中为你周旋,你早就被你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你要听话,必须听话!只有哀家,才是这世上唯一真心为你着想、为你谋划的人!离了哀家,你什么都不是!”(意识感受:最初的困惑不解,逐渐蔓延开来的恐惧,以及那份全然的信任被一点点、如同凌迟般蚕食、剥离时带来的、细密而持久的刺痛与窒息感。)

最后定格的,是那个他永生难忘的、被玄铁锁链加身的夜晚。冰冷的金属紧紧箍住他尚且单薄的腕骨,那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透过那沉重的、象征着他皇子身份的屈辱锁链,望向那个他曾经毫无保留地称之为“母后”、投入了全部孺慕之情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寻不到半分属于“母亲”的温度,只有对权力的、近乎疯狂的冰冷执着,以及一种……看待不听话工具般的冷酷。就在那一刹那,他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关于“这只是过于严苛的教导”的可怜幻想,在骨骼被坚硬锁链硌得生疼的瞬间,伴随着某种东西碎裂的清脆声响,彻底地、无可挽回地崩塌了。(意识感受:绝对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是整个精神世界赖以支撑的核心信仰彻底粉碎后的极致绝望与虚无。)

【孩童般纯粹而破碎的哭声与心声,在意识海中激烈地交织、回荡】

“为什么啊……我明明……明明已经把她当成……母亲了啊……” (带着无法理解的、浓重的哭腔)

“我那么努力……那么听话了……我把我所有的……好的东西……都给她看了啊……” (委屈得如同被抢走了最心爱玩具)

“我只是……只是想要一点点……真的……就那么一点点……真的温暖而已……” (声音微弱,带着卑微的乞求)

“哪怕……哪怕到最后……她把我锁起来的时候……我都还在心里……偷偷希望……希望她能告诉我……这只是……只是一场考验……是对我的磨砺……” (充满了荒诞的自嘲与更深的绝望)

“是假的……原来全都是假的啊……” (认知彻底颠覆后的空洞)

“她没有……她真的……从来就没有……要过我……” (被最终事实击垮的喃喃自语)

“她恨我……她那么狠地伤害我……都是……都是真的……” (最后一丝幻想的灰烬也随风散去)

那哭声,一个孩童被自己最信任、最依赖、视若神明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地遗弃、背叛、伤害之后,那种最纯粹的、无法用世故逻辑去理解的、撕心裂肺的、几乎要呕出灵魂般的痛楚。

他在意识海里哭得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小小的意识体蜷缩成更小的一团,仿佛要将这二十年来强行咽下的所有委屈、所有不被理解的恐惧、所有渴望被爱却求而不得的痛苦,一次性、毫无保留地全部倾泻出来,直至流干最后一滴泪,耗尽最后一丝气力。

沈娇娇的心,跟着他那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哭声,一起碎了,化作了无数浸满酸楚的碎片。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也被那浓烈的悲伤浸透,变得沉重无比。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为何在天牢之中,面对那个罪魁祸首,他不去恨,不去具体地斥责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因为那些具体的、有形的伤害,比起“被母亲角色彻底背叛”这个源自三岁稚龄时便已种下、贯穿了他整个成长过程的核心创伤,都显得那么苍白和表面。

他内心深处最恨的,或许并非那些鞭挞与锁链,而是那个曾经给予他虚假的希望之光,让他重新燃起对“母亲”的渴望,却又亲手、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入更黑暗地狱的、“母亲”这个身份的扮演者。

他一直都清醒地知道生母林氏早已逝去,无法追回。所以,他才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如此珍视、如此拼命地想要抓住吕氏后来施舍般给予的那一点点、或许本就掺杂着无数算计的微光。他甚至在自己都被那些层出不穷的控制手段和精神打压折磨得几乎崩溃、在无数个深夜里独自面对着无边黑暗时,内心深处某个荒诞的角落,还保留着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深想的、可怜的幻想——

这一切或许都只是一场过于残酷和漫长的试炼,是为了磨砺他的心性,锤炼出他坚不可摧的帝王之心,最终……那个给予他痛苦的人,会将他应得的“爱”与“认可”还给他。

直到最后,在那阴暗的天牢之中,吕氏用那声迟来了数十年、听起来更像是为了自我开脱而非真心悔过的“哀家也曾疼过你的啊”,才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而残忍地,将他这最后一点赖以自欺的、可怜的幻想,也彻底击得粉碎。

原来,真相如此残酷——连那一点点他视若珍宝、反复回忆、用以在无数痛苦中支撑自己的“好”,都可能是假的,或者是,如此微不足道、轻飘飘到可以被她自己如此轻易地、理所当然地抹杀和否定的

这才是最致命、最彻底的一刀。它斩断的不仅是过去,更是对人性最后的一丝期待。

沈娇娇不再试图用任何苍白的语言去安慰。她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甚至可能是一种打扰。

她传递过去的,没有任何具体的词句,只有一种无声却磅礴的陪伴、理解与接纳:

“我看到了。”

“你所有的痛苦,你所有的委屈,你所有的不甘和绝望,我都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从未做错任何事。”

“你本身,就值得被无条件地爱,被好好地、温柔地珍惜。”

不知在意识海的寂静中流逝了多久,那剧烈的、如同山洪暴发般的孩童哭泣声,终于渐渐低了下去,从嚎啕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如同力竭后的抽噎,最终,归于一片仿佛耗尽了所有生命力的、精疲力尽的死寂。

萧烬的意识,依旧维持着那个自我保护的蜷缩姿态,却不再像最初那样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而是带着一种情绪彻底宣泄后的虚脱与无力,静静地、近乎依赖地依偎在沈娇娇那温暖而坚实的意识包裹之中,如同迷途的舟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他依然脆弱,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依然在无声地渗着血,需要漫长的时间,或许一生,去尝试愈合。

但至少在此刻,在这个唯有他们二人存在的意识空间里,他清楚地知道,有一个人,看到了他所有被深藏的、不堪的脆弱与痛苦,知晓了他最深的秘密与耻辱,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轻视、怜悯或离开的意图,而是用她那种独特而笨拙、却又无比坚定真诚的方式,为他在这片荒芜的精神废墟上,暂时筑起了一个可以容许他卸下所有伪装、安心喘息和舔舐伤口的、小小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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