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碧加等人恭敬地留在门外。
“山本先生,你终于到了!”当山本一夫踏入静室,原本闭目静修的妙善缓缓睁开了双眼。
“传说观音成道升天之际,回望人间苦难,留下最后一滴红尘之泪。此泪化为人形,以妙善之名度化有缘之人。没想到今日,我竟能成为其中之一。”山本一夫摘下墨镜,微笑道。
“即便今日无缘相见,三十三年后你会再来,或是六十六年、九十九年后,我们终将重逢。”妙善轻声说道。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解。”山本一夫开口。
“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妙善反问。
“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山本一夫说道。
“你是想问,为何是三十三年,又为何只度三十三人?”妙善缓缓道来。虽是疑问句式,语气却笃定无比。
不等山本一夫回应,对方便接着道:“因由人为,果报却由天定。人可以决定做或不做一件事,但结局必须亲自承担,逃避无门。纵然有观音如来的无上法力,也扭转不了天命的轨迹。”
“因此世人焚香礼佛,叩问前程,不过是想提前知晓命运的终局。道路始终在前方延伸,无论答案如何,路仅此一条。可关键在于——这条路究竟是生途,还是死途?”山本一夫缓缓开口。
“生途也好,死途也罢,终究是自己所选。只是选择之时,你浑然不觉;待到大限降临,才惊觉那结局,正是由你自己亲手铸成。”妙善淡然回应。
“所以你结下这段因果,只为提醒世人:路是你自己走的,若要怨恨,也只能怨己。即便满天神佛,也不过是无力干预的旁观者罢了。”山本一夫低声道。
“正是如此。正因如此,观音证道飞升之际,才会洒落红尘中的悲泪。而你呢?是否已想清楚,自己究竟要踏上的,是哪条路?”妙善凝视着他。
“我要将这个世界化作僵尸的国度。第一个问题——有何力量能阻止我?”山本一夫沉声问道。
“况天佑、马家之血、法海、镇国石灵,以及大日如来净世咒。”妙善毫不犹豫,话音几乎紧随问题落下,已然道出答案。
仿佛她早已洞悉他心中所思,未问先知。
“如何才能彻底摧毁镇国石灵?”
山本一夫毫不停歇,在得到答复的瞬间,立刻抛出下一个问题。
“与你的敌人联手。”妙善言简意赅。
“大日如来净世咒藏于何处?”山本一夫思路清晰,所问皆为核心之谜。
“就在我手中。”妙善平静答道。
当三个问题尽数回答完毕,山本一夫原本沉稳的神色骤然转冷,眼神如刀锋般直刺妙善,似要将她当场斩灭。
“你自称只是旁观者,不涉人间纷争?”
“我已为你解答三问,使你所谋之事尚存一线生机。这是我种下的因,自然也要承受由此引发的果。若时机到来,我必会释放大日如来净世咒。”妙善语气依旧平和。
“你愿意见我,莫非就是为了寻个理由将我铲除?”山本一夫冷笑质问。
“所有被僵尸王将臣咬过之人,皆属不幸。你为何要将自己的痛苦强加于众生?”妙善反问。
“当世上所有人皆为僵尸,便再无异类之分,何来可怜一说?”山本一夫冷冷回应。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便是我渡你之时。”妙善淡淡说道。
“无论生死,于我而言皆为利好。我静候你出手,但也提醒你一句——你未必能活到那天。”山本一夫语气阴寒,心中杀意已起。
然而妙善神色未改,依旧面带从容笑意,双手合十,轻诵一声:“阿弥陀佛!”
“分身幻术!”山本一夫猛然惊觉,眼前之人并非真身,不过是一道虚影投影。
“我们还会再见的。”妙善留下这句话,随即与身旁之人一同消散于虚空之中。
嘉嘉大厦内,张玄凭借天耳通,将整段对话尽数听入耳中。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低声自语。
以往未曾察觉,如今亲历其境,他立刻明白这是一场佛门精心布下的局。至于这局最终指向何方,此刻尚不明朗。
妙善提及镇国石灵乃山本一夫的阻碍,实则是想借其之力,释放其中封印的法海,以此壮大佛门势力。
“她口中所说的‘法海’,是指我,还是指镇国石灵内的那位?”张玄暗自思忖。
但无论如何,他绝不愿沦为他人棋盘上的卒子。自己的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
若想主宰自身前路,唯有不断变强。
毕竟不久之后,如来必将现身。虽知此如来未必是传说中那位至高存在,但其实力必然深不可测,张玄目前仍无十足把握应对。
马小玲答应收金正中为徒后,金正中身穿笔挺西装,准时出现在她的公司门口。
“早啊,师父,这是给您买的早餐。”金正中笑着递上餐盒,路上还不忘体贴地准备了早点。
“我没点早餐,你怎么穿得这么正式?”马小玲皱眉打量着他。
“第一天上班,穿得正式一点,不知道可不可以。”金正中说道。
“可不可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先过来给我姑婆上一炷香,她是马家第三十九代传人马丹娜。”马小玲带着金正中走到马丹娜的画像前,画中是她年轻时的模样。
“她长得和师父一样美丽,青春洋溢,娇俏动人。”金正中笑着恭维道。
“别瞎说了,再胡言乱语就给我离开!我还以为你吃过亏会收敛些,结果一点都没变。”马小玲皱眉道。
“我会改的,只是以前习惯了这样说话,以后一定注意。我先上香。”金正中连忙说道。
“等等,我还没告诉你马家的规矩,不急着上香。”马小玲拦住他。
“是,师父。”金正中恭敬地点头。
“按照马家祖传的规矩,我们这一脉的驱魔之术历来只传女子,不传男子。这次收你为徒,已是破例。”马小玲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