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将臣若想杀他,也绝非易事。
“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真正成为朋友。”将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感慨。
“那不可能。我们都守护着各自重要的人,注定无法并肩而行。”张玄淡淡说道。
“你说得对,我们终究做不了朋友。”将臣轻叹一声。
“有空来香岛走走,我先走了。”张玄说道。
“会的。”将臣点头。
张玄说完便转身离去。女娲回归的日子日益临近,那时,他们之间必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
“玄哥,这么快就回来了?”王珍珍迎上前问道。
“见个老朋友而已,能花多久时间?”张玄答道。
“现在总能告诉我们那位‘老朋友’是谁了吧?”马叮当追问,眼中满是好奇。
“你也认识他,猜猜看?”张玄嘴角微扬。
“不会是爱丽丝吧?”马叮当思索片刻后说道。她实在想不出张玄还有谁会在这片区域。
“怎么可能。”张玄瞥了她一眼,略带无奈。
爱丽丝是僵尸医生剧情中的那位女僵尸,自上次分别后,他再未见过她。若非马叮当提起,他几乎都快记不清这个名字了。
“那是谁?”马叮当皱眉,实在猜不透。
“将臣。”张玄吐出两个字。
“将臣!”马小玲与马叮当异口同声,震惊不已。
“没错,莱利所说的那位朋友,就是他。”张玄确认道。
“你们刚刚动手了?”马叮当紧张地问。
“你觉得,如果真的交手了,我能这么轻松地回来吗?”张玄反问。
“原来将臣一直在这里……难怪这么多年,马家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马小玲喃喃道。马家世代追查将臣,从未放弃。
“以你现在的力量,别妄想杀死将臣。”张玄郑重提醒。
“我明白。”马小玲低声回应。实力的差距摆在眼前,纵然不甘,也无法改变。
“别说将臣的事了,我们是来度假的,不如想想接下来去哪儿玩?”王珍珍察觉气氛沉重,连忙转移话题。
“嗯。”张玄点头赞同。
“小玲,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王珍珍转头问道。
“去哪里都行。”马小玲展颜一笑,将那些烦忧暂时抛诸脑后。
几天愉快的时光过后,张玄一行人返回香岛。
“小玲,你干脆搬来嘉嘉大厦住吧,万一有事也方便照应。”王珍珍提议道。
“嘉嘉大厦还有空房间吗?”马小玲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
“当然有!就算没有,你也可以直接搬来跟我合住。”王珍珍笑道。
“那你跟伯母说一声,帮我准备一间最舒适的房间,等我把那边整理完,就立刻搬过来。”马小玲说道。
“包在我身上。”王珍珍笑着回应。
三天后,马小玲正式搬进了嘉嘉大厦,张玄则被拉来充当搬运工。
“小玲,除了你之外,大厦里最近还住进了一位新租客,她叫梦梦,是个挺特别的女孩,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王珍珍说道。
“怎么个特别法?”马小玲好奇地问。她向来喜欢结识新朋友。
“她妈妈患了老年痴呆,梦梦一边工作,一边细心照顾母亲,生活虽不容易,但她始终积极乐观,对每一天都充满热情。”王珍珍解释道。
“这女孩确实不简单。”马小玲微微点头。
“到了,这就是嘉嘉大厦目前最好的空房了,正好在玄哥家楼下,你要是想去找他,上下楼都很方便。”王珍珍笑道。
“谁要晚上去找他!”马小玲瞪了她一眼。如今的王珍珍和以前大不一样,竟然敢开这种玩笑——从前连牵手都会脸红,这一切变化,显然都是张玄带来的影响。
“白天来也行。”张玄插了一句。
“你们俩合伙调侃我。”马小玲气鼓鼓地跺了跺脚。
“小玲,你先看看屋里还缺什么,待会告诉我,我去采买。”王珍珍打开房门,领着马小玲走了进去。
“应该什么都不缺了。”马小玲环顾一圈说道。
“今晚大家一块吃饭,算是为你搬家接风,我现在就去买菜。”王珍珍笑着说。
“等等。”马小玲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小玲?”王珍珍转头问道。
“最近嘉嘉大厦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马小玲皱眉问道。她察觉到一丝微弱的阴气弥漫在空气中。
“没有啊。”王珍珍想了想,随即摇头。
“你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吧?”马小玲目光转向张玄。连她都能感知到异常,她不信张玄毫无察觉。
“不过是个倒霉鬼罢了。”张玄耸了耸肩。
他当然早就发现了,但那东西并未作恶,加上他一向懒得动手,便一直放任不管。
“这事交给我处理吧。倒霉鬼虽然不会伤人,但谁碰上谁倒霉,还是得提防些。”马小玲正色道。
“谢谢你,小玲。”王珍珍感激地说。
“真要谢我,不如把房租免了。”马小玲笑着打趣。
“免费住都可以。”王珍珍毫不在意地回应。
“不用那么大方,反正是有人替我付钱。”马小玲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玄一眼。
“那我先走了。”王珍珍说完转身离开。
“嗯。”马小玲点点头。
等王珍珍走后,马小玲拿出手机,拨通了金正中的号码。
“师父,又有活儿了?”金正中立刻接听。
“准备好驱邪水,嘉嘉大厦有只倒霉鬼,把它赶走。记得先喷门口,再清理走廊,别让它无路可逃,钻进别人家里就麻烦了。”马小玲冷静吩咐。
“明白。”金正中应道。
挂断电话后,马小玲见张玄仍赖在屋里,便问:“你还不出去?”
“你不来我那儿,我就只能待在你这儿了。”张玄说着,往沙发上一躺。
“谁允许你留在这儿了?”马小玲嘴上责备,却没有真赶人的意思,心底反而泛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张玄依旧留在马小玲房中。地上散落着衣物,有些甚至已被撕破,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