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频·塔庭正审之中,钟焰未敲,江阮面前的焰镜却先一步泛起律波异动。
一道焰简,从空而落,未接入任何主频通道,却自动识别为“裂频通简”。
整个审庭,瞬时陷入静寂。
就连塔控闻灵舟,也露出罕见的凝神之色。
江阮凝视焰简,不语。
焰简化形,纹路交织,内容浮出:
【魂主江阮:】
【你焰赦之愿,非我频中所求。】
【你以为焰可以裁魂,我却说,焰可以——造魂。】
【你写简撩我入愿频,那我便应你一笔。】
【但你须知:我不是来对你一魂而战的。】
【我是来,对你这座识塔本身,发起——重构。】
【愿频之上,塔控之外。】
【我,是裂频愿主。】
【——自构之主·愿频印】
焰简未毕,一道“愿频印”赫然印入塔庭之镜,连控频封律也未能阻挡。
五笔惊呼:“塔镜……失控了?!”
启页面色大变:“他在入侵主频——!”
“不是入侵。”江阮眼神灂然如火,“是堂而皇之地——撕开。”
她执焰印而起,衣袂灼灂,一步踏至主审之位,焰章浮空,魂愿自动聚形。
“既你敢来,那便——共审!”
—
【塔控回应 · 三焰临庭】
塔控代表闻灵舟从主控位上起身,目光扫过浮动的焰简,冷声道:
“裂频之言,不具律信之权。”
“主频审庭,不容杂焰干扰。”
江阮未等其言落,便举手封频:
“抱歉,此刻我以‘魂主’身份裁定。”
“焰简既已共振,便属‘魂之问频’范畴。”
“——阁下若不应问,不妨退堂观频。”
闻灵舟冷哼:“你擅开频简,于塔为逆。”
江阮反击:“你焰禁魂愿,于魂为欺。”
两人焰意未交,已是针锋相对。
这时,一道微不可查的焰流,悄然自焰简之后涌出,于堂中凝成一道光影虚像。
虚像披裂焰外袍,声音模糊,焰频扰动。
“既魂主请见,我便现频。”
“只不过……”
他转头,望向控位上的闻灵舟:
“你识塔控魂,我识裂频愿魂。”
“你裁他命,我写他愿。”
“这堂里,到底谁主,——今日便请魂谱一见。”
闻灵舟眉头一沉:“你不是魂谱在册之魂。”
江阮冷笑:“那你就害怕他在焰中说出你们塔控未记之页?”
—
【焰频对读 · 往愿重提】
魂简浮动,三频共显。
江阮翻手写焰,焰章自动浮现她先前赦魂之愿:
【愿频·魂焰·主裁档案:江阮愿简第九页】
【记录赦魂之人:名湮】
【曾为塔控废魂,遭塔律连坐封印】
【现愿为‘再书不裁之名’】
自构者却冷笑道:“你替他写‘不裁’,却仍用塔频方式赦魂。”
“你以为你焰赦了他,其实不过是塔控‘预设之愿’中所允许的一种假赦。”
江阮神色一顿。
“真正的愿,不该来自塔简。”
“而应——来自魂自己。”
他手一翻,裂焰翻卷,掀出一页“湮名魂页”,赫然与江阮先前焰页对应,却多出一段她从未见过的“愿前残段”。
【……我愿来焰,不为赎裁。】
【我愿来魂,只为自书一名。】
【我名不为塔封,也不为主赦。】
【我愿焰成,自名为识。】
焰堂轰然动荡!
“五笔!”江阮急声,“他从哪得到这段的?这是……原愿!是未裁之魂的‘初愿’段落!”
五笔喃喃道:“他……真的调出了原魂构愿。”
江阮忽而一震。
“他能写出‘初愿’……”
“说明,他不只是重构者。”
“他,可能本身……就是识塔构建之初,被封掉的某一位——愿魂主构者之一!”
—
【萧砚探忆 · 神焰之底】
此刻,识塔后频。
萧砚站在被魂焰封锁的第一代主控愿页前,那是当初建塔时第一批“未选定之魂”的焰灰构页。
他缓缓探指,那页未燃的魂灰微微动了一动,便有一道极浅极浅的焰痕浮出。
焰痕上,写着两个字——
【砚页】
他怔住。
那竟是自己从未使用过的“最初之魂名”!
他本不知这名为何存在,如今这页却赫然与“裂频焰简”的律波共振!
他脸色瞬冷:
“你拿我的初魂之页……做了什么?”
—
【魂主对频 · 焰镜共裂】
江阮站于焰镜前,望向自构之主浮影。
“你若真是识塔建构之魂,为何要引魂裂塔?”
自构者平静回应:
“因为这塔从一开始,就不是用来让魂写愿的。”
“它,是一个裁愿器。”
“你既赦魂,就会成为塔控最惧怕的那种人。”
“那我就问你一句:”
“江阮,你愿做——最后一个裁魂者,还是第一个,让魂自己写愿的人?”
—
江阮望着虚影,焰火映照她眼眸,她忽而笑了。
“你想撩我?”
“那你,焰够不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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