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每向前线输送10辆坦克,就有3辆的核心部件来自法国;每100发炮弹,60发由巴黎的工厂锻造。”费尔多·莱昂内尔将一份标注着“绝密”的工业情报报告拍在联合司令部的会议桌上,目光扫过英美空军的高级将领,“要让接下来登陆的士兵少流血,就必须先斩断德国在法国的工业供血线。”
这份情报来自盟军潜伏在法国的间谍网络,数据触目惊心。自1940年法国沦陷后,纳粹并未摧毁其工业体系,反而将巴黎、里昂等工业重镇改造为“战争后勤基地”。
四年间,法国为德国生产了4000架作战飞机、台航空发动机,以及辆军用卡车,甚至迫击炮、装甲车等重型装备的产量,占德军西线补给的45%。尤其是马赛港和勒阿弗尔港,成为德军地中海与大西洋补给的核心枢纽,源源不断地将物资输送到前线。
“打击法国工业是必要之举,但自由法国的戴高乐将军绝不会同意。”英军情报部长率先提出顾虑。果然,当费尔多的联络官将轰炸计划转达给戴高乐时,立刻遭到强硬回绝。在伦敦的自由法国总部,戴高乐拍着桌子怒斥:“法国的工厂是战后重建的根基;盟军的炸弹若落在法国土地上,我们将视为对法国主权的侵犯。”
为打破僵局,费尔多亲自飞赴伦敦与戴高乐会面。会谈一开始便剑拔弩张,戴高乐指着墙上的法国地图:“我已组织抵抗力量在工厂内部实施破坏,为何还要用轰炸这种毁灭性方式?”
费尔多没有回避,而是拿出一叠照片——照片上,党卫队士兵正荷枪实弹看守工厂,几名试图破坏的抵抗者倒在血泊中。“过去三个月,自由法国的破坏行动仅让里昂坦克生产线减产5.2%,却付出了200多人的牺牲。德军的守卫密不透风,内部破坏无法形成规模。”
他随即做出承诺:“所有轰炸都将采用精准制导,避开居民区;每一次行动前48小时,我们会将轰炸目标通知抵抗组织,协助平民撤离;战后美国将牵头成立‘法国重建基金’,首批注入10亿美元用于工业恢复。”戴高乐沉默良久,最终提出条件:“轰炸目标必须由自由法国情报人员共同确认,你们的炸弹只能落在工厂,不能伤及平民。”费尔多当即答应,双方达成妥协。
获得戴高乐的默许后,费尔多迅速敲定六大核心打击目标,并在盟军飞行员动员大会上详细阐释:“我们炸的不是法国,是纳粹的战争机器。每摧毁一座为德军服务的工厂,未来登陆海滩上就会少一名牺牲的战友。”飞行员们的顾虑被彻底打消,原本复杂的心理负担,转化为对纳粹的战斗决心。
这六大目标各有战略侧重:巴黎作为法国首都,其航空研究所正协助德国研发新型喷气式战机,精准打击这里的实验室,可直接遏制德军的技术革新;里昂的机械工业是德军坦克发动机的核心产地,摧毁其生产线将让德军装甲部队陷入“无米之炊”;马赛港承担着德军70%的北非物资转运任务,炸掉码头设施就能切断地中海补给线。
里尔的钢铁厂为德军提供装甲钢板,梅斯的汽车厂是军用卡车主要来源,勒阿弗尔的船舶修理厂则负责维护U型潜艇——这六个城市如同德国在法国的“工业心脏”,一旦被摧毁,德军西线的后勤保障将彻底崩溃。
为确保轰炸效果,费尔多制定了“防空压制—精准打击—战果巩固”的三步走计划。第一步,集中F-11喷气式战机和p-51战斗机,对法国境内的德军防空雷达站、高射炮阵地发起突袭。他利用预警机的空情优势,指挥战机群采用“低空突防+电子干扰”战术,仅用两天就摧毁了德军在法国北部80%的防空设施,为轰炸机群打开安全通道。
第二步是核心打击阶段。费尔多根据英美空军的优劣势分工:美军b-17、b-24轰炸机凭借Norden瞄准器的精准优势,在昼间对工厂核心车间实施轰炸;英军兰开斯特轰炸机则利用夜间隐蔽性,对工厂的动力系统和仓库进行补充打击。为避免误伤平民,他特意调派10架装备新型瞄准系统的b-29轰炸机,将炸弹误差控制在50米以内。
第三步是战果巩固,轰炸结束后立即派遣侦察机评估效果,若发现未彻底摧毁的目标,当天就组织二次轰炸。在费尔多的严密调度下,盟军空军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割着德国在法国的工业体系。
巴黎航空实验室被炸毁当天,德国新型战机研发计划被迫停滞;里昂坦克发动机工厂被击中后,德军西线坦克补给量骤减30%;马赛港的码头设施化为废墟,德军在北非的驻军陷入弹尽粮绝。德国军备部长施佩尔在日记中绝望地写道:“法国的工业基地被毁后,我们的装备生产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前线士兵开始抱怨武器不足。”
轰炸行动持续两周,盟军仅损失28架战机,却摧毁了德军在法国的92座核心工厂。更意外的是,希特勒因担心法国工业彻底崩溃,紧急从诺曼底抽调两个装甲师前往法国南部守卫剩余工厂,这为盟军登陆作战减轻了巨大压力。
当最后一架轰炸机返回基地时,费尔多收到了戴高乐的电报:“感谢你兑现承诺,平民伤亡远低于预期。法国人民明白,这是为了赶走纳粹必须付出的代价。”
费尔多看着电报,心中清楚;戴高乐十分不满,估计电报是咬着牙发的。毕竟轰炸自己国家,换做是谁都会有意见;不过现在形势就是如此,落后就要挨打。但只要清楚这场艰难的战略打击,会大大削弱德国的战争潜力就可以;至于牺牲法国,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