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的伦敦,盟军司令部的地图上,柏林被红笔圈出了重重印记。费尔多·莱昂内尔的手指落在这座德国首都的位置,语气坚定:“鲁尔是工业心脏,而柏林是神经中枢。敲碎它,纳粹的战争机器就会彻底瘫痪。”自执掌欧洲战区空军指挥权以来,这是他最冒险也最具决定性的决定——集结盟军空中力量,对柏林发起史无前例的大规模轰炸。
此前盟军对柏林的轰炸屡屡受挫。这座城市的防空体系如同钢铁堡垒,德国空军的战斗机与地面高射炮形成严密的立体防御,盟军每次空袭都要付出惨痛代价,飞行员伤亡率曾高达20%。
但如今局势已截然不同:鲁尔工业区被摧毁,德军的燃油供应锐减;列宁格勒解围后,德军东线兵力吃紧,西线防空力量被大幅抽调。“现在是轰炸柏林的最佳时机。”费尔多在作战会议上力排众议,“我们有数量优势,更有战术优势。”
此次行动的核心力量堪称豪华:2100架轰炸机组成的庞大编队,涵盖b-17“空中堡垒”、b-24“解放者”等主力机型;护航任务则交给400架经过航程改装的p-51“野马”战斗机——这些战机加装了副油箱,足以全程伴随轰炸机往返柏林,彻底解决了此前护航“断档”的难题;同时还有F-11喷气式战斗机接应!
费尔多亲自制定了轰炸路线:从英国起飞后,经荷兰、丹麦边境绕至柏林东北部,避开德军防空塔密集的西南区域。“我们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6月2日夜,费尔多站在指挥塔上,看着第一架轰炸机的尾灯消失在夜空。“各编队注意,保持无线电静默,按预定航线飞行。”他通过加密频道下达命令,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此次行动不仅是对德军的打击,更是对他指挥能力的考验——2500架战机的协同作战,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
德军的雷达在深夜捕捉到了盟军的机群信号,但最初的判断出现严重失误。戈林的参谋认为,这只是盟军针对德国北部港口的常规袭扰,仅派出100架mE-109战机升空拦截。当德军飞行员发现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轰炸机群时,才惊觉中了圈套。“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敌人的目标是柏林!”无线电里传来德军飞行员慌乱的呼喊,但此时再调动兵力已为时已晚。
凌晨三点,盟军轰炸机群抵达柏林上空。城市的探照灯瞬间亮起,如利剑般划破夜空,地面高射炮随即开火,黑色的烟团在机群中炸开。p-51战斗机立刻迎上去,与德军战机展开激烈空战。费尔多坐在指挥机里,冷静地指挥编队:“第一梯队攻击政府大楼,第二梯队轰炸军工厂,第三梯队重点打击铁路枢纽!”
爆炸声在柏林城内此起彼伏。总理府附近的街道被炸弹击中,火光冲天;克虏伯在柏林的分厂被夷为平地,钢铁融化成炽热的液体;柏林中央火车站的铁轨扭曲变形,彻底失去了运输能力。然而,德军的防空塔很快展现出恐怖的威力——位于动物园的防空塔上,四门双联装128mm高射炮每分钟可发射48发炮弹,一枚炮弹直接命中一架b-17轰炸机,机身瞬间解体,碎片散落如雨。
“注意规避防空塔火力!”费尔多通过无线电紧急提醒,但损失已无法完全避免。弗里德里希海因防空塔的火力集中击中了盟军的轰炸机编队,三架b-24相继坠毁;洪堡海因防空塔则通过精准的火力控制,牵制了大量护航战机。空战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当盟军编队开始返航时,柏林的夜空仍被火光映照得如同白昼。
“大部分目标已摧毁。”当第一份战报传到费尔多手中时,他却没有丝毫喜悦。此次行动,盟军损失102架轰炸机和68架战斗机,500多名飞行员长眠在德国上空。而德军的损失同样惨重:87架战机被击落,3座军工厂、5个铁路枢纽遭到毁灭性打击,柏林的电力供应陷入瘫痪。
柏林的爆炸声传到了希特勒的地下指挥部。他将桌上的瓷器摔得粉碎,对着戈林怒吼:“你不是说柏林的防空固若金汤吗?现在盟军的炸弹都落在我的头顶上了!”戈林垂头丧气,无言以对——他精心打造的防空体系,在盟军的优势兵力面前不堪一击。
费尔多在返航的指挥机上,看着下方逐渐远去的柏林,心中五味杂陈。轰炸取得了战略成功,但飞行员的牺牲让他心痛不已。“不能再这样硬拼了。”他当即决定调整战略:放弃对柏林市区的直接轰炸,转而攻击柏林周边的卫星城工业设施;同时,利用侦察机精准定位防空塔位置,在轰炸前派出战机对其进行牵制性打击。“我们要保存有生力量,用最小的代价赢得胜利。”
回到英国基地后,费尔多立刻召见了战术专家。“柏林的防空塔是最大的障碍。”他指着防空塔的照片说,“我们可以用‘疲劳战术’——分批次派出小股编队进行袭扰,消耗他们的弹药和精力,然后再集中主力进行突击。”此外,他还下令加大对德国防空炮弹生产线的轰炸,从源头削弱其防御能力。
希特勒的愤怒并未改变战局。柏林轰炸的消息传遍欧洲,纳粹的士气受到沉重打击,很多德国民众开始意识到,战争的天平已彻底向盟军倾斜。而费尔多清楚,此次轰炸只是一个开始——随着诺曼底登陆的临近,盟军将对德国发起更猛烈的进攻,而柏林的硝烟,正是纳粹覆灭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