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刺杀事件”的余波尚未平息,希特勒的屠刀已悄然挥向军中宿将。为肃清所谓“叛国隐患”,他以参与密谋的罪名将埃尔温·隆美尔元帅列为处决目标。
这位在非洲战场缔造“沙漠之狐”传奇的战术天才,最终没能逃过独裁者的算计——希特勒不愿直接公开处决这位民心所向的将领,转而给出“体面”的选择:自尽。这样既铲除了威胁,又能借“英雄病逝”的谎言安抚军心,维系自身虚伪的权威。
1944年7月下旬,德国政府向全国发布公告:“最伟大的指挥官”隆美尔因“7月17日作战负伤,医治无效身亡”。紧接着,希特勒下令为其举行盛大国葬,这场精心编排的政治秀,在柏林的肃穆氛围中拉开帷幕。
葬礼上,花圈簇拥的棺椁覆盖着德国国旗,纳粹高层悉数到场,试图用庄严的仪式掩盖背后的血腥阴谋。
德军元帅冯·伦德施泰特站在棺前致悼词,语调沉重地宣称:“他的心是属于元首的。”这句违心之语回荡在广场上,在场的不少军官却心知肚明——这位被希特勒逼死的元帅,临终前或许只剩对独裁者的失望。
隆美尔在非洲战场以少胜多的战绩、不屠杀平民的底线;让他不仅是德军的骄傲,更赢得了盟军的尊重。希特勒正是看中这一点,才将他的死包装成“英雄落幕”,妄图借国葬缓解军心动荡,塑造自己“宽容大度”的形象。
消息传到盟军空军指挥部时,费尔多·莱昂内尔正对着隆美尔的战例地图出神。这位德国元帅的战术才华,曾让盟军在北非吃尽苦头,却也让费尔多由衷敬佩。“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费尔多合上文件,向参谋做出一个惊人决定——以美国空军上将的身份,向这位死去的敌人致以“特殊敬意”。这个决定,既是对传奇军人的认可,更是对德国防空体系的公然挑衅。
费尔多的计划大胆而缜密。他命令洛克希德公司过来援助的工程师对F-11喷气式飞机进行紧急改装:拆除部分武器系统,加装副油箱,以牺牲部分火力为代价,将航程与速度提升至极限。这种“单刀赴会”的思路并非首创——一战时德国“红男爵”里希特霍芬就曾有过类似的传奇举动;如今费尔多要在二战的战场上,复刻这份跨越敌我的敬意。
1944年7月29日,隆美尔的国葬仪式在其故乡赫林根地区举行,而费尔多驾驶着改装后的F-11,已悄然突破德国西部的防空网络。德军的雷达早捕捉到这架高速逼近的战机,可它的飞行高度远超常规拦截范围,速度更是快如闪电,地面高射炮只能徒劳地向空中开火,炮弹在战机身后炸开一朵朵无力的烟幕。
当葬礼现场的德军还在为隆美尔默哀时,一阵尖锐的引擎轰鸣声突然划破天空。费尔多操控战机低空掠过墓地,机舱内一束白色康乃馨精准投下,恰好落在隆美尔的墓碑前。紧随鲜花落下的,还有一张系着银线的纸条,被风吹拂着贴在碑石上。
现场瞬间陷入死寂,一名德国士兵颤抖着捡起纸条,高声念出上面的文字:“一路走好,尊敬的元帅阁下;您的敌人——美国空军四星上将费尔多·莱昂内尔。”“敌人”二字刚落,人群中爆发出哗然——盟军上将驾驶战机闯入德国腹地,在葬礼上向敌国元帅献花,这是挑衅,更是对德国防空体系的无情羞辱。
费尔多并未停留,战机猛地拉升高度,在德军战机赶来拦截前,已消失在西欧的云层中。这场历时仅三分钟的“空中致敬”,迅速席卷全球媒体头条。《纽约时报》以“勇气与敬意:盟军上将的非凡之举”为题报道,而德国《人民观察家报》则怒斥这是“对英雄的亵渎与战争挑衅”。
希特勒得知消息后,气得将办公桌上的瓷器摔得粉碎,勒令空军元帅戈林彻查此事,“必须让费尔多付出代价”。可德军的调查毫无进展——F-11的改装技术让其行踪难以追踪,而费尔多的飞行路线恰好避开了德军的主力防空区域。
更让希特勒震怒的是,这一举动让德军内部对防空能力的质疑声达到顶峰;不少士兵私下议论:“连元帅的葬礼都守不住,我们的天空还安全吗?”
盟军内部对费尔多的举动也褒贬不一。艾森豪威尔担心此举会激化德军斗志,专程致电询问,费尔多却平静地回答:“隆美尔是军人,不是纳粹。我向他致敬,是向军人的荣誉致敬,也是让德国人知道,我们的空军能抵达任何地方。”事实上,费尔多的初衷纯粹而直接——在他眼中,隆美尔在非洲战场的指挥艺术无可挑剔,“若在公平条件下,能指挥一个军击败他的人,寥寥无几”。
这场特殊的“送别”,最终成为二战中极具象征意义的事件。费尔多以艺高人胆大的举动,既表达了对对手的尊重,又以最直观的方式展示了盟军的空中优势。
而希特勒精心策划的国葬政治秀,反倒被这突如其来的挑衅彻底搅乱;其独裁统治的脆弱与德军的颓势,在这束鲜花与一张纸条的映衬下,愈发清晰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当费尔多的战机安全返回基地时,迎接他的是飞行员们自发的掌声;当然随之而来的也有批评的电报,罗斯福虽然佩服他的勇气;但不认可其做法,万一出现意外;美国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此刻的欧洲战场,盟军的装甲部队已从诺曼底向德国本土推进,而这场“空中致敬”所激起的涟漪,正悄然影响着战争的走向——德军的士气再受打击,而盟军士兵的斗志,却因这股无畏与尊重,愈发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