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日本东京的广播电台传出天皇裕仁略显沙哑的声音。这份被称为“玉音放送”的诏书,以“终战”为名,实则宣告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无条件投降。
电波跨越国界,传到太平洋的每一个角落——亚洲战场的战火终于熄灭,第二次世界大战迎来了真正的终点。远在马绍尔群岛美军指挥部的费尔多·莱昂内尔,听到消息时正盯着亚太军事基地分布图,指尖在日本本土的标记上轻轻一点,长舒了一口气。
8月17日,裕仁的敕谕再次发布,命令全球日军停止一切战斗行动。此时的日军早已是强弩之末:太平洋上的舰队几乎全军覆没,东南亚的据点被盟军逐一拔除,华夏战场的反攻已势不可挡。
而费尔多主导的战略轰炸与核打击,彻底摧毁了日本的战争潜力——工业体系瘫痪,粮食储备告急,民众的抵抗意志在绝望中崩塌。8月28日,美军先头部队登陆日本本土,为即将到来的投降签字仪式铺平了道路。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一艘美国海军战列舰上——“密苏里”号。9月2日,这艘以杜鲁门总统家乡命名的战舰停泊在东京湾,成为二战终结的见证者。清晨的天空虽有些阴沉,但战舰甲板上却庄严肃穆,盟军士兵身着笔挺军装,舰载机在高空编队巡逻,海风吹动着各国国旗,猎猎作响。
8时许,尼米兹海军上将从“南达科他”号乘小艇抵达,“密苏里”号升起海军上将旗,清脆的哨声划破东京湾的宁静。半小时后,美、英、苏、法、华夏等盟国代表团陆续登舰,聚集在甲板中央的签字桌旁。华夏代表徐将军身着戎装,神情坚毅——他将代表浴血奋战14年的华夏,在投降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是中华民族抵御外侮的最终胜利证明。
9时整,麦克阿瑟作为驻日盟军最高统帅,缓步走到麦克风前。他的声音透过广播传遍全舰,也传到了东京湾的每一艘舰艇上:“今天,我们在这里见证和平的诞生。这场胜利,属于所有热爱自由的人们,它结束了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战争,为世界带来了新的希望。”他的话语严肃庄重,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数千万牺牲者的重量。
仪式的高潮,是日本代表团的登场。外相重光葵拖着伤残的腿,陆军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面无表情,两人在盟军士兵的引导下走到签字桌前。当重光葵颤抖着拿起笔,在投降书上签下名字时,甲板上的盟军将士鸦雀无声——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军国主义,终于在这一刻低头。梅津美治郎签字时动作僵硬,军装皱巴巴的,眼神中满是屈辱与不甘,但历史的车轮终究无法逆转。
盟国代表依次签字,徐将军落笔的瞬间,华夏代表团的成员们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胸膛。这一刻,不仅是对日本侵略者的审判,更是对华夏无数先烈的告慰。
签字完毕后,麦克阿瑟宣布:“世界和平已然恢复,任务完成!”甲板上随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舰载机编队低空通场,留下象征胜利的航迹云。
这场历史性的仪式中,却不见盟军空军核心人物费尔多的身影。作为主导对日战略轰炸、亲自执行广岛投弹任务的空军总司令,他本应站在甲板的核心位置,但他选择留在马绍尔群岛的指挥部,统筹空军驻日基地的部署工作。“密苏里”号上的荣光固然耀眼,但对他而言;实际的战略利益更为重要。
仪式结束后,保罗·蒂贝茨搭乘专机抵达马绍尔群岛,见到费尔多的第一句话便是:“总司令阁下,没能去‘密苏里’号见证历史,您有没有遗憾?”
费尔多指着墙上的亚太空军基地分布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东京、大阪、冲绳等地的十余个空军基地:“没能亲眼见证投降签字,或许有几分遗憾,但美国空军得到的,远比一场仪式的荣光更有价值。这些基地,能让我们的战机辐射整个亚洲和太平洋,这才是长久的战略优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风光是给外人看的,军人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掌控力。为了这些基地的控制权,我让出签字仪式的名额,值了。”
蒂贝茨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圈,心中豁然开朗。眼前这位年轻的五星上将,早已跳出了个人荣辱的局限,他的每一步决策,都着眼于美国空军的未来。这种以大局为重的战略眼光和魄力,正是费尔多能在短短几年内崛起的关键。
“密苏里”号上的签字,为二战画上了句号,但对费尔多而言,这只是新使命的开始。他面前的亚太地图,已不再是战争的战场,而是美国空军未来的舞台。如何依托这些基地构建空中防御体系,如何推动空军装备的现代化,如何在战后的国际格局中占据主动——这些,都将是他接下来要攻克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