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格陵兰岛归属问题的总花费清单摆在杜鲁门面前时,这位总统罕见地皱紧了眉头:给苏联的10亿美元无息贷款、给英国的8亿美元贷款、支付丹麦的5亿美元、补偿格陵兰岛原住民的4.8亿美元,再加上承诺的住宅建设、基础设施投入,总金额已突破35亿美元。
这与他最初“1亿美元购岛”的预期相去甚远,即便美国战后经济繁荣;如此庞大的开支也让国家预算捉襟见肘。
“解铃还须系铃人。”杜鲁门很快做出决定,一纸委任状送到费尔多手中——任命他为格陵兰岛建设委员会主席,全权负责后续建设与资金统筹。
拿到委任状的费尔多哭笑不得,他清楚这意味着白宫“一分钱不出”,所有难题都要他自己解决。“既然如此,就只能动动脑筋,让资源自己流动起来。”费尔多立刻召集团队,制定了一套“以资源换资金”的方案。
第一个目标,是美国各大军工企业。二战期间,麦克唐纳、波音、洛克希德等飞机制造公司接到海量订单,个个资金雄厚。费尔多直接将这些企业的负责人请到空军总部,没有丝毫寒暄:“各位,喷气式航空时代已经到来,铝合金的强度早已跟不上战机‘更高更快’的需求,而金属钛,将是未来的核心材料。”
他话锋一转,抛出诱饵:“我已与苏联谈妥,用1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换来了足量的钛矿石,足够支撑美国航空业未来二十年的需求。现在,你们报出各自的需求量,由空军统一分配,款到发货。”
钛矿石是当时的稀缺资源,各大企业早已为原料短缺发愁,听到这个消息,负责人纷纷当场报出订单;10亿美元的钛矿石不仅瞬间售罄,还因需求旺盛溢价2亿美元,轻松回笼12亿美元资金。
解决了给苏联的贷款问题,费尔多又将目光投向给英国的8亿美元贷款。他找到摩根银行总裁,提出合作方案:由摩根银行承担这笔贷款,作为回报,空军将开放“退役空军救助基金”的后续投资权限,摩根银行可全程参与格陵兰岛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这一提议正中摩根银行下怀,既拓展了业务;又搭上了政府项目的“顺风车”,双方当场达成协议。
至于支付给丹麦和格陵兰岛原住民的9.8亿美元,费尔多则动用了“退役空军救助基金”。费尔多与基金管理委员会协商,以“基金注资方”的身份,换取格陵兰岛50%的矿产开采权、部分土地使用权,以及空军基地、码头的建设与运营权。“用未来的资源收益,支付当下的开支,这是最划算的买卖。”费尔多的命令,让基金委员会一致通过了决议。
其实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
就连承诺交付给丹麦的80架F-11战斗机等装备,费尔多也想出了“零成本”方案——他从空军退役装备中筛选出状态良好的战机,经过翻修后直接交付,既满足了丹麦的要求,又盘活了库存。一系列操作下来,资金难题迎刃而解,杜鲁门得知后,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将军的商业头脑。
资金到位后,建设力量的问题提上日程。费尔多早已规划妥当:他先是安排10万名退役士兵进驻格陵兰岛,负责基础安保与机场建设——这些士兵纪律性强,又熟悉军事设施的建设标准,很快便在努克等地开工,四座大型机场的雏形迅速成型。
而核心建设力量,费尔多将目光投向了德国战俘。二战结束后,美军俘虏了300万德国战俘,苏军手中的战俘数量更是庞大。他直接给朱可夫元帅发去电报,提出每人每月5美元”的价格,租用200万德国战俘作为建筑工人,租期三年。
斯大林得知后喜出望外——这不仅能带来稳定的收入,还能节省大量战俘的粮食消耗,当即同意,筛选出罪不至死的200万战俘送往格陵兰岛。加上美军手中的100万战俘,总计300万建设大军浩浩荡荡抵达,场面震撼。
住宿问题随之而来。格陵兰岛天寒地冻,临时住宅无法及时建成,费尔多想到了陆军的库存帐篷。他找到驻日美军司令麦克阿瑟,以2亿美元的价格买下20万个军用帐篷——这些帐篷原本是为驻日美军准备的,保暖性强,足以应对格陵兰岛的严寒。
一切准备就绪后,费尔多亲自来到格陵兰岛的建设营地。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他对着300万德国战俘代表高声说道:“你们现在的身份,是建筑工人,不是战俘。没有枷锁,没有刑具,但有纪律——不得进入军事禁区,不得打扰原住民。”
他宣布的待遇让现场瞬间沸腾:“每天工作8小时,每周工作5天,每年有两次休假,每次15天,可乘飞机回德国与家人团聚;每月发放25美元补助,探亲时可一次性领取。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有人逃跑或逾期不归,我会立刻将他送回西伯利亚战俘营——那里的环境,你们比我清楚。”
“我佩服德国军人的职业素养,也希望你们用双手创造未来。”费尔多的话刚说完,现场便响起雷鸣般的欢呼。
对这些战俘而言,这样的待遇远超预期。轰轰烈烈的建设随即展开:机场跑道在冻土上延伸,公路穿过冰雪连接各个定居点,学校、医院的地基逐渐成型,格陵兰岛在300万建设者的手中,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
站在营地高处,费尔多望着忙碌的人群,心中清楚:格陵兰岛的建设,不仅是为美国打造北极防线,更是在冷战中树立一个“资源整合”的典范。用苏联的钛矿石换资金,用德国的战俘做劳力,用企业的资本搞建设——这种多维度的博弈与合作,才是未来超级大国竞争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