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SR-71的研发任务敲定,费尔多来不及在亚特兰大空军基地多做停留,便带着新的计划书直奔白宫。他心里门儿清,无论是战斗机迭代还是航天项目;最终都绕不开“钱”字;而国防预算的审批权,牢牢攥在杜鲁门手里。
此时的美国,正处在二战胜利后的黄金时期——本土未受战火波及,工业体系完整;海外资源源源不断地输入,国库充盈。但费尔多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好日子不会一直持续,随着欧洲重建、亚洲局势变化,未来的财政压力只会越来越大。想要趁苏联还在战后恢复期,砸下巨额资金构建战略优势,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椭圆形办公室里,杜鲁门看到费尔多的身影,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位空军总司令兼NASS局长,简直成了“预算杀手”,每次登门都带着动辄数亿美元的申请。“将军,”杜鲁门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先说好;财政部刚给我送来了季度报告,医疗和教育的拨款已经拖了半个月;你这次要是再狮子大开口,我可真要头疼了。”
费尔多没绕弯子,直接将计划书推到杜鲁门面前:“总统先生,人类已经进入太空时代,而太空时代的战争,是按下按钮就能决定胜负的战争。”他指着计划书里的导弹射程图,“未来我们要打击某座敌对城市,只需在控制室按下按钮,十分钟后,那里就会变成废墟;反过来,苏联要是先掌握这种能力,纽约、华盛顿也会面临同样的威胁。”
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起来:“情报显示,苏联已经将国防预算上调了30%,全部倾斜给火箭和导弹研发。我们现在的技术优势,最多只能维持两年。如果不抓紧布局,等苏联追上来,美国将彻底失去战略主动权。”
杜鲁门的手指在计划书上轻轻敲击,目光停留在“导弹基地选址”那一页——阿拉斯加、格陵兰岛,两个靠近北极圈的寒冷之地,被红笔圈了出来。“这两个地方?”他皱起眉头,“常年冰封,施工难度极大,光靠美国本土的工人,根本没人愿意去。”
“这一点我早有考虑。”费尔多立刻接话,“现在我们手里有200多万日本战俘和300万德国战俘,他们是最好的劳动力。不用支付高额薪资,只需提供基本的食宿和补助,就能完成基地建设。要是等战后遣返完成;再想找这么多愿意吃苦的工人,根本不可能。”
杜鲁门沉默了。他知道费尔多的话句句在理,可5亿美元的拨款,几乎占了下年度国防预算的5%。“我可以批准,但最多只能给你5亿美元。”杜鲁门最终松了口,“剩下的资金,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白宫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进你的篮子里。”
“足够了。”费尔多立刻追问,“但我需要绝对授权——基地的建设规划、战俘的调配管理、工程的进度把控;都由我全权负责,不受国会和国防部的额外干涉。”
杜鲁门盯着费尔多看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我给你授权,但你必须保证;三年内让这两座基地投入使用。”
拿到授权和拨款承诺,费尔多当天就下达了命令:暂停日本战俘的遣返计划,所有在押日本战俘分批运往阿拉斯加;格陵兰岛的德国战俘,则由驻欧洲美军直接调配,纳入基地建设体系。这道命令瞬间改变了200多万日本战俘的命运,而远在东京的麦克阿瑟得知后;虽提出反对意见;但看到杜鲁门的亲笔授权,最终也只能作罢。
出乎费尔多意料的是,日本战俘得知要被派往阿拉斯加“工作”时,非但没有抗拒,反而个个喜出望外。战后的日本一片废墟,粮食短缺,无数人挣扎在饥饿边缘,而费尔多给出的待遇堪称优厚:管饱的餐食、保暖的衣物,每月20美元的基础补助,每周工作5天、每天8小时,加班还有加班费,每年更有30天带薪假期可以回日本探亲——唯一的条件是,假期结束必须按时返回,否则就会被送往西伯利亚的战俘营。
“这比在日本饿死强一百倍。”一名曾在日本海军服役的战俘感慨道,“费尔多将军是职业军人,信誉有保障;跟着他干活,至少能活下去。”
一周后,费尔多亲自带队抵达阿拉斯加。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他却毫不在意,陪着工程师团队在冻土上勘测选址。最终,他们选定了距离苏联远东边境600公里的一处山谷——这里地势隐蔽,周围都是连绵的雪山,不易被卫星侦察发现,且距离美军的空军基地不远,便于后勤补给。
在临时搭建的训话场上,费尔多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整齐列队的日本战俘,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对美国心存芥蒂,但现在,我们是雇佣关系。你们拿出认真的工作态度,我就兑现所有承诺;要是有人想偷懒耍滑,或者擅自逃离,西伯利亚的严寒会告诉你们后果。”
台下的战俘们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对他们而言,这不是苦役,而是活下去的希望。
与此同时,格陵兰岛的基地建设已经热火朝天。德国战俘们在美军的监督下,挖掘地下掩体、铺设管道,大型工程机械的轰鸣声在冰原上回荡。而阿拉斯加的工地上,日本战俘也迅速投入工作,他们用镐头刨开冻土,搭建临时营房;一场轰轰烈烈的基建热潮,在两个极寒之地同步上演。
费尔多站在阿拉斯加的山谷里,望着远处正在施工的人群,心中清楚:这两座导弹基地,将成为美国对准苏联的“枪口”。而他的战略布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