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皇堡”地下第七层，是星耀科技专用实验室区域，代号“观星台”。这里的安保等级甚至比火种议会会议室还要高——需要经过三道独立验证：生物特征、灵魂波动、以及一种被称为“文明共鸣度”的检测。
最后这道检测很特殊：受测者需要在三分钟内，默诵一段指定文明典籍（可能是《诗经》选段，也可能是《几何原本》公理，甚至是一首民族史诗的片段），检测仪会分析默诵过程中产生的微弱信力波动与标准值的匹配度。低于60%会被拒绝进入，理由是“文明认同度不足，可能泄露机密”。
这个机制是林知夏坚持要加的，虽然引发了一些争议——比如赵山河第一次测试时，默诵的是“拳法口诀”，系统判定为“非标准文明典籍”，差点没让他进去。最后还是沈清言特批了临时通行权限。
此刻，在地下七层的主演示厅内，一场秘密技术演示正在进行。
演示厅呈半球形，直径约三十米，穹顶是完整的曲面显示屏，可以呈现360度无死角的全息影像。地面铺设着深蓝色哑光材质，踩上去有轻微的弹性，吸收脚步声的同时，表面流淌着微弱的蓝色光流——那是数据传输的视觉化呈现。
大厅中央有一个悬浮的操作平台，形似一朵盛开的银色莲花，林知夏正站在平台前。她今天穿了一身银白色紧身工作服，勾勒出修长干练的身形，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数据流眼镜。
观众席呈阶梯状环绕大厅半周，坐着十二个人：沈清言、周明远（投影）、琴剑先生、赵山河、苏晚、青萍、秦锋、两位寻真派长老、两位军方代表、以及星耀科技的两位高级主管。
“各位，”林知夏的声音通过空间声场系统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欢迎来到‘观星台’。今天我将展示‘薪火同盟’专用内网系统，以及基于此内网开发的‘文明信力协同作战平台’的原型版本。”
她手指在操作平台上轻轻滑动，穹顶显示屏瞬间点亮，无数光点如同星河流淌。
“首先，是内网系统。”
全息影像中，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立体网络结构图。节点是光点，连线是流动的光带，整个网络如同一个巨大的神经网络，不断有数据包沿着光带传输。
“传统网络传输的是电子信息，而‘薪火内网’传输的是三类复合数据。”林知夏开始讲解，“第一类，常规电子信息——文字、图像、指令，这个不新鲜。”
光带中的一部分变成蓝色。
“第二类，信力波动数据。”林知夏调出一组波形图，“这是通过分布在各地的247个信力监测节点实时采集的数据，包括信力强度、流向、频率、纯度等十七个参数。这些数据经过加密编码后，在内网中同步传输。”
光带的一部分变成淡金色。
“第三类，”林知夏顿了顿，语气变得慎重，“是‘文明共鸣印记’。”
全息影像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立体符文，由无数微小光点按照特定规律排列而成。
“这是一种基于‘言灵’原理和量子加密技术开发的信息载体。”林知夏解释道，“每一个加入‘薪火’的成员，都会通过专门的仪式，在灵魂层面烙印一个基础共鸣印记。这个印记有两个作用：第一，作为身份认证的最高级凭证——无法伪造，无法剥离，除非灵魂湮灭；第二，作为信力传输的‘共鸣通道’。”
琴剑先生眯起眼睛：“林小友，你的意思是……通过这个印记，成员之间可以直接传输‘信力’？”
“不是直接传输，而是建立‘共鸣桥梁’。”林知夏纠正道，“在特定条件下，比如团队作战时，信力深厚的成员可以通过印记网络，为信力较弱的成员提供支撑，或者引导团队信力集中流向某个节点。”
她调出一个模拟演示：五个光点（代表五名成员）通过印记网络连接成一个五边形，当其中一个光点开始闪烁时，其他四个光点的能量都开始向它汇聚，那个光点迅速变得更亮。
“这类似阵法中的‘合击’，但更灵活，不需要提前布阵，只要在网络覆盖范围内，随时可以建立连接。”林知夏补充道，“当然，这需要严格的权限控制和自愿原则——被引导者必须主动接受，引导者也不能无限制抽取他人信力，系统内置了保护机制。”
赵山河挠挠头：“听起来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传功’？”
“可以这么类比，但更科学、更安全。”林知夏点头，“而且这种‘共鸣’不限于信力传输，还包括感知共享、危险预警、甚至一定程度上的‘思维同步’——当然，同步深度受双方意愿和信任度限制，目前最高只能达到浅层意图传递。”
秦锋举手提问：“林博士，这个内网的安全性如何？如果被‘历史吞噬者’或其爪牙入侵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关键。所有人都看向林知夏。
“三层防护。”林知夏竖起三根手指，“第一层，物理隔离。内网不与任何外部网络连接，完全独立。所有数据终端都是特制的，核心服务器安置在地下七层的‘绝对屏蔽区’，该区域有七重能量屏障，能隔绝已知的所有形式的信息渗透。”
“第二层，灵魂认证。只有烙印了‘文明共鸣印记’的人才能接入内网，而且接入时需要进行实时灵魂波动匹配，任何异常都会被立刻断开并报警。”
“第三层，”林知夏顿了顿，“是最特殊的一层——‘文明防火墙’。”
全息影像中出现了一道由无数旋转符文构成的“墙”，那些符文都是各个文明的经典文字变形体：甲骨文、楔形文字、圣书体、拉丁字母、梵文……
“这是基于‘文明信力’构建的防御体系。”林知夏解释道，“任何试图入侵的数据流，都会首先遭遇‘文明质问’——系统会随机抽取一段文明典籍或历史片段，要求入侵者‘解读’或‘共鸣’。如果不能产生足够的信力响应，数据流会被直接湮灭。即使能通过，也会触发更高级别的警报。”
她看向沈清言：“这个防火墙的核心算法，借鉴了太初系统提供的部分‘信力规则模型’。可以说，它的防御逻辑与‘历史吞噬者’的侵蚀逻辑是针锋相对的——一个要确认和强化‘文明存在’，一个要抹除和淡化。”
沈清言点头：“很好的设计。但任何系统都有漏洞，需要持续迭代。”
“当然。”林知夏推了推眼镜，“所以第四层防护已经在研发中了——基于量子纠缠的‘预知性防御’，在入侵实际发生前就预判并阻断。不过这需要更长时间。”
“接下来，是今天的重头戏。”林知夏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透露出科研人员展示成果时特有的兴奋。
穹顶影像切换，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操作界面。界面被划分成多个区域：左上角是三维地图，右上角是实时数据流，中间是主视窗，下方是控制面板。
“这是‘文明信力协同作战平台’的1.0原型，代号‘燧石’。”林知夏开始操作，界面上的各个模块被逐一激活。
第一个模块：信力流动可视化与共享系统。
三维地图上，开始浮现出无数淡金色的光点。那些光点有的密集如星云，有的稀疏如孤星，彼此之间有纤细的光带连接。
“这是以京华市为中心，半径五百公里范围内的实时信力流动图。”林知夏放大其中一个区域——那里是清言书院旧址，“亮度代表信力强度，颜色纯度代表信力类型——淡金色是‘守护’类，淡青色是‘智慧’类，淡红色是‘勇气’类等等。”
她点击书院位置，弹出一组详细数据：“当前信力强度：847标准单位；主要流向：向北37%，向西28%，向地下19%……等等，地下？”
林知夏眉头一皱，快速操作了几下。地图视角切换到地下，显示有一条微弱的信力流正在向地下深处渗透。
“这是什么？”周明远问道。
林知夏调取更多数据，片刻后恍然：“是雁门关遗迹的影响。雁门关的‘守护’信力与书院共鸣，正在通过地脉向更深处渗透……这可能是好事，地脉中的信力积累可以强化区域防御。”
她继续演示：“平台支持多用户同时接入，共享同一份信力地图。作战时，指挥官可以实时看到各个节点的信力状态，合理调配资源。比如这里——”
林知夏切换到模拟作战模式。地图上出现三个红色光点（代表敌人），五个蓝色光点（代表己方队员）。
“当某个队员信力不足时，系统会提示其他队员通过‘共鸣桥梁’提供支援。如果某个区域信力浓度过低，可能成为‘侵蚀’的突破口，系统也会提前预警。”
秦锋看得眼睛发亮：“这玩意儿比雷达好用多了！至少雷达测不出‘信念强度’！”
第二个模块：灰雾活动监测与预警系统。
林知夏切换界面，地图上的金色光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处极其微弱的灰色区域。那些灰色区域像烟雾一样缓慢扩散，所过之处，周围的光点会变得黯淡一些。
“这是基于对‘抹除者’残留波动的分析，开发的灰雾活动监测算法。”林知夏表情严肃，“灰雾代表‘遗忘’或‘侵蚀’效应。目前我们在全国范围内发现了十一处可疑灰雾区域，强度都很低，但必须监控。”
她放大其中一处——位于西南某山区：“这个区域，监测到连续三天的信力异常衰减，每天约0.05%。非常微弱，但持续。已经派遣调查小组前往，初步报告显示，当地有一个清代义庄遗址，最近有游客反映‘记忆模糊’。”
“能确定是‘历史吞噬者’的影响吗？”苏晚问。
“还不能。”林知夏摇头，“也可能是自然现象或其他超自然因素。但平台会持续追踪，建立灰雾活动模型，尝试预测其扩散规律和可能的目标。”
琴剑先生盯着那些灰色区域，手指在袖中掐算，眉头微皱：“这些灰雾的分布……似乎暗合某种阵势。”
“阵势？”林知夏立刻调出全国地图，将所有灰雾点连线，“琴剑先生请看，如果把这些点连接起来——”
连成的图形很模糊，但隐约能看出是一个不完整的、歪斜的五芒星图案。
“西方魔法阵的常见结构。”林知夏推了推眼镜，“但这不可能……‘历史吞噬者’应该与任何特定文明体系无关。”
“或许不是‘历史吞噬者’本身，”沈清言缓缓道，“而是它的‘代理者’，使用了人类文明已有的某种知识体系。”
会议室的气氛凝重起来。
第三个模块：言灵释放参数优化系统。
这是最让沈清言感兴趣的部分。
林知夏调出一个复杂的参数界面，上面有频率、波长、信力消耗、共鸣范围、持续时间等十几个可调节参数。
“通过对沈先生之前战斗数据的分析，我们发现‘言灵’的释放效果，与这些参数有密切关系。”林知夏解释道，“比如《正气歌》的防御效果，最优信力输出频率是17.3赫兹，最佳共鸣范围是半径87米。低于或高于这个频率，防御强度会下降；范围过大，信力稀释；范围过小，覆盖不足。”
她调出一段对比视频：左侧是沈清言在洛阳战斗时的实际数据，右侧是经过平台优化参数后的模拟效果。模拟显示，如果采用优化参数，同样信力消耗下，防御强度可以提升约18%。
“这个系统可以帮助言灵使用者更高效地运用力量。”林知夏看向沈清言，“沈先生可以亲自试试。”
沈清言走到操作平台前。平台自动识别他的灵魂波动，界面切换为他的专属模式。
他想了想，轻声吟诵《诗经·秦风·无衣》的片段：“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淡金色的信力从他身上升起，在平台传感器的捕捉下，化为可视的数据流。界面上实时显示着各项参数：频率16.8赫兹（略低于最优值），信力转化效率72%，共鸣范围63米……
平台给出优化建议：“建议提升吟诵节奏12%，加入战鼓意象辅助，可将转化效率提升至81%。”
沈清言按照建议调整，再次吟诵。这次信力光芒明显更凝实，转化效率显示为80.7%，接近预测值。
“有意思。”沈清言点头，“虽然不能完全依赖数据，但确实提供了参考。”
“平台会学习每个使用者的习惯，建立个性化模型。”林知夏补充道，“最终目标是实现‘自适应优化’——根据战场环境和目标，自动推荐最合适的言灵和释放参数。”
第四个模块：遗迹规则编码化尝试——这才是真正的突破。
林知夏的表情变得格外认真：“接下来展示的，是目前完成度最低，但可能影响最深远的模块。”
全息影像中，出现了一个旋转的三维模型——那是雁门关遗迹的数字化重建。
“我们尝试将部分遗迹的‘规则’进行编码。”林知夏开始操作，模型上亮起几十个光点，每个光点代表一个可识别的“规则节点”。
她点击其中一个光点，弹出一段代码般的文字：
```
规则节点：雁门关_英魂庇护_001
类型：防御性规则
激活条件：守护信念强度＞50标准单位
效果：在半径100米范围内生成‘英魂领域’，削弱敌方‘侵蚀’类攻击强度15%-30%
持续时间：与信念强度正相关，最长持续180秒
冷却时间：3600秒
可调用权限：烙印‘守护’类共鸣印记者
```
“这……”赵山河瞪大眼睛，“这玩意儿……游戏技能说明？”
“可以这么理解。”林知夏居然点了点头，“我们将遗迹中自然存在的‘规则’——比如雁门关的英魂庇护效应——进行解析、量化、编码，形成可调用的‘模块’。理论上，任何满足条件的人，都可以通过平台申请调用这些规则，不需要像沈先生那样需要深刻理解和共鸣。”
她演示调用过程：一个代表普通队员的光点向平台发送申请，平台验证其“守护信念强度”达标后，授权调用。光点周围立刻生成一个淡金色的防护场，数据标注“英魂领域激活，侵蚀抗性+22%”。
“当然，这只是最初级的规则。”林知夏坦白道，“更复杂的规则——比如少林寺的‘禅武合一’、侠客岛的‘太玄经顿悟’——解析度还很低，调用条件也更苛刻。但这是方向：让非言灵者，也能一定程度利用文明遗迹的力量。”
琴剑先生长叹：“若真能成，此乃改变格局之法。然则……规则调用，终究是外借之力，不及自身领悟。需防队员过度依赖，荒废根本。”
“先生说得对。”林知夏赞同，“所以平台会设置限制：每人每天可调用次数有限，且调用后需要提交‘使用感悟’，系统会评估是否促进了个人成长。如果长期只依赖调用而不提升自身，权限会被降级。”
沈清言沉思片刻，问道：“这个编码化过程，需要解析遗迹的核心规则。会不会……对遗迹本身造成损害？”
“我们非常谨慎。”林知夏调出监控数据，“目前只在三个已完全稳定、且有冗余信力的遗迹进行试验性解析。每次解析持续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解析强度控制在安全阈值以下。所有操作都有太初系统监督，一旦检测到遗迹波动异常，立刻停止。”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慎重：“而且，我们只解析那些已经‘显化’的规则，不触及遗迹更深层的‘本源’。那需要更高级别的授权和沈先生您的亲自参与。”
“最后，让我们看一个综合演示。”林知夏切换到一个模拟场景。
全息影像中，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城镇，标注为“测试区域Gamma-7”。城镇中有十个蓝色光点（己方队员），三个红色光点（模拟敌人），以及一片正在扩散的灰色区域（模拟灰雾侵蚀）。
“模拟开始。”
蓝色光点开始移动，平台界面实时更新每个人的状态：信力强度、位置、可调用规则、连接状态……
当队员A遭遇敌人时，系统立刻提示：“检测到‘侵蚀’攻击，建议调用‘雁门关_英魂庇护_001’，协同队员b、c建立三角防御阵型。”
队员A调用规则，淡金色领域展开。同时，队员b和c通过“共鸣桥梁”向他输送信力，维持领域强度。
灰雾被暂时阻挡。
但很快，第二个敌人从侧翼出现，攻击队员d。系统快速重新计算：“检测到多线攻击，建议：队员d调用‘少林寺_金刚护体_003’（初级），队员E、F实施迂回包抄，队员G远程支援……”
模拟作战持续了五分钟，最终以蓝色方击退所有敌人、遏制灰雾扩散告终。战斗过程中，平台共发出37条战术建议，队员采纳了其中29条，整体作战效率比无平台辅助的对照组提升了41%。
“很不错的提升。”周明远评价，“但这是模拟，实战环境更复杂。”
“所以下一阶段是有限度的实战测试。”林知夏调出计划表，“我们已经筛选了三十名薪火卫队成员，分成三组，将在三个低风险遗迹区域进行平台辅助实战训练。训练全程监控，收集数据。”
演示接近尾声。林知夏最后总结：
“‘薪火’内网和‘燧石’平台，目前还只是原型。但它们代表了一个方向：用科技的力量，将文明的守护从少数‘天赋者’的负担，转化为整个同盟可以协同承担的系统工程。”
她看向沈清言，眼神认真：“沈先生，您不需要一个人扛起所有。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即使您不在，也能持续运转的文明守护体系。”
沈清言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明白。谢谢。”
演示结束了。众人开始离开演示厅，低声讨论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赵山河拍着秦锋的肩膀：“老秦，有了这玩意儿，咱们以后打仗是不是就跟打游戏似的？还有技能说明？”
秦锋苦笑：“赵老，您可别真当游戏。那些数据背后，都是活生生的人和文明记忆。”
“知道知道，开个玩笑嘛！”赵山河咧嘴笑，但眼神认真，“不过说真的，这平台要是真能用好了，咱们的胜算能大不少。”
琴剑先生走在沈清言身边，低声道：“科技赋能，确是大势。然则沈小友需谨记：工具再利，执器者心性方为根本。莫让队员成了只会按按钮的匠人，失了守护者的本心。”
“先生教诲，清言谨记。”沈清言郑重回应。
就在众人即将走出演示厅时，林知夏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
她脸色一变，快步返回操作平台。
“怎么了？”沈清言问。
林知夏快速调取数据，脸色越来越凝重：“平台刚才监测到一次异常的灰雾波动……位置在京华市，强度不高，但波形特征……与陈鸿渐公寓附近的残留波动高度吻合。”
全息地图上，一个微弱的灰色光点闪烁了一下，位置正是陈鸿渐所住的高档小区。
“更奇怪的是，”林知夏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困惑，“这次波动伴随着一种……音频干扰。我们截取到了一段残留信号，经过解码——”
她点击播放。
扬声器中，传出一段极其微弱、扭曲、仿佛经过多层遮蔽的吟诵声，用的是某种古老语言，音调诡异，时断时续。
琴剑先生猛地停住脚步，眼中精光一闪：“这是……‘缄默仪式’的启言？他果然在尝试！”
沈清言立刻问：“仪式目标是什么？能分析出来吗？”
林知夏快速操作，平台开始解析音频中的信息残留。几秒钟后，结果出来了——
“目标区域……京华市第七图书馆古籍部。”林知夏抬头，脸色难看，“他上次偷书页的地方。而且仪式作用时间……推算是在72小时后，也就是大后天晚上。”
“他想干什么？”苏晚皱眉。
“不清楚。”林知夏摇头，“但‘缄默仪式’通常用于隔绝某个区域的声音和信息传递。结合他偷的书页内容……”
沈清言当机立断：“苏晚，立刻安排人手，对第七图书馆进行隐蔽布控。林博士，继续监测陈鸿渐的一切动向，尝试破译完整仪式内容。琴剑先生，麻烦您研究一下如何反制这种西方秘术。”
“明白！”众人应道。
科技赋能刚刚展示完毕，现实的挑战就接踵而至。
沈清言看向全息地图上那个闪烁的灰色光点，眼神深邃。
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