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原以为秦淮茹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好处。
就这？
白送她都不要！
让这种人给自己养老，怕是嫌命太长！
“别白费力气了，赶紧走吧，我要吃饭了。”
聋老太太直接下了逐客令。
秦淮茹还想再争取，老太太索性背过身去。
首次行动以失败告终。
秦淮茹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刚踏出门槛——
“秦淮茹！”
她猛一回头，整盆泔水劈头盖脸泼了下来。
定睛一看，一大妈正端着空盆站在那儿。
“哎哟！刚喊你让开，你怎么偏往跟前凑？”
一大妈假意关心道。
秦淮茹憋着一肚子火，自知不是他们对手，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
“活该！”
邻居们见状纷纷唾骂。
如今他们在四合院就像过街老鼠，谁见了都要骂几句，不动手已经算客气了。
秦淮茹一身狼狈地回到家。
贾东旭见她这副模样，嘴欠道：“你掉粪坑里了？”
“你还有脸说！”
秦淮茹正愁怒火无处发泄，劈头盖脸一顿痛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聋老太太不肯帮忙，一大妈还泼我一身泔水！两个老不死的，早晚遭报应！”
贾东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苏卫国吧。”
秦淮茹冷静下来，开口说。
贾东旭犹豫地分析：“他肯定不会帮我们。”
“帮不帮，就看话怎么说了。”
秦淮茹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有了！”
贾东旭先想到了主意。
他兴奋地说：“你晚上去找他，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这不就解决了！”
秦淮茹听懂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骂道：“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贾东旭心想：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想到卖老婆呢？
不过，秦淮茹骂他也是掩饰。
她想起那次“咏鹅”
的事，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
……
苏卫国和于莉刚走到后院。
李巧儿正把饭菜摆上桌。
“卫国哥哥，于莉嫂嫂，你们回来啦？快坐下吃饭吧。”
于莉见李巧儿乖巧，忍不住夸道：“巧儿巧儿，真是人如其名，手艺真巧。”
李巧儿被夸得脸红。
“锅里还有汤，我去端来。”
“四菜一汤？”
阎埠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看这饭菜，眼睛都亮了。
在他眼里，就算是教委领导来了，学校的招待餐也没这么丰盛。
他厚着脸皮想趁说话时坐到空凳子上。
谁知于莉早就看穿他的心思，抢先一步坐了上去。
阎埠贵尴尬地笑笑。
“咱们两家差点成亲戚，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家可没有您这种专挑饭点儿来蹭饭的穷亲戚！”
于莉抱着胳膊，不屑地说。
苏卫国强忍住笑意。
阎埠贵闹了个大红脸。
心想：幸好当初没真把于莉娶进门，这样的女人，阎解成可驾驭不了。
他索性也不坐了，抹了抹口水说道：“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于莉。”
于莉和苏卫国都觉得奇怪。
“问我什么事？”
“还不是我那个兄弟的事。”
阎埠贵找破烂侯找得着了魔，却始终找不到人。
这人真是神出鬼没。
“他平时总在你们正阳门那边转，我想你肯定比较熟。
想跟你打听打听，他一般会去哪儿？”
于莉想了想回答：“他一个收破烂的能去哪儿？当然是废品站啊！您去那儿找找看呗！”
阎埠贵恍然大悟！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破烂侯再怎么喜欢古董，平时也是以收破烂为生的。
收破烂的人会去哪里？自然是废品站。
得知这个消息，他转身就要走，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阎埠贵从口袋里掏出一件旧铜铁，双手递给于莉。
“多谢多谢，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于莉看了一眼旁边憋着笑的苏卫国。
苏卫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收下。
她这才接了过来。
“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的。”
“你帮了我大忙，当然要谢。
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特别值钱！不信你问卫国。”
于莉一听这么贵重，就想还给阎埠贵。
但这老小子早就跑没影了。
于莉拿着这块旧铜铁问苏卫国：“这东西真的值钱吗？”
苏卫国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真信啊！他家要是有值钱的东西，早就被阎埠贵卖掉啦！”
于莉一阵无语。
“这个三大爷呀！”
……
半夜，苏卫国睡得正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用石子敲他的窗户。
他翻身悄悄看了一眼子枫。
还好，孩子睡得沉，没被吵醒。
“大半夜的，谁啊？”
苏卫国有点生气，开门问道。
秦淮茹敞着衣服一把抱住了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苏卫国下意识地把她推开。
这深更半夜的，院里虽然没人，但万一被谁撞见怎么办？
名声不就全毁了？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害我？”
苏卫国质问。
秦淮茹摇摇头。
月光下，苏卫国看到她满脸泪水。
“不是的，卫国，我想求你帮个忙。
救救我婆婆，救救我们家吧！”
秦淮茹说着又想凑上来。
苏卫国赶紧后退一步。
“别靠近，保持距离。”
秦淮茹只好站在原地，远远地说：“看在我们过去的份上，你就发发善心帮帮忙，好不好？你不救她，她就要被枪毙了！”
苏卫国心里纳闷。
贾张氏要是死了，秦淮茹不该最高兴吗？
怎么会为了救她，付出这么大代价？
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叮！系统检测到秦淮茹对宿主有色心。
发布训禽任务：将贾张氏送上刑场枪毙让贾家家破人亡！】
wtf？
苏卫国这才弄清楚。
原来是秦淮茹馋他的身子啊！
这个老色痞！
一时间，苏卫国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了。
他仿佛掉进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里。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回生二回熟。
秦淮茹身上还是挺香的。
“这可是你自愿的。”
秦淮茹大喜，以为苏卫国答应了。
赶紧点头称是。
“对，我是自愿的！”
……
第二天早晨。
贾家。
秦淮茹一大早就坐在凳子上发呆。
贾东旭睁眼看见她披头散发坐在那儿，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呢？怪吓人的！”
秦淮茹反应了好一会儿，只嗯了一声。
贾东旭眼神一变。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好像听见你很晚才回来。”
秦淮茹一下子清醒了。
虽然是贾东旭把自己推给苏卫国的，但也不能直接承认啊！
她秦淮茹虽然有些随便，但还是得要脸的。
“去上厕所了。”
秦淮茹支支吾吾地回答。
贾东旭眼睛尖，盯着秦淮茹足足看了一分钟。
“你脖子怎么回事？”
秦淮茹下意识一摸。
该死的苏卫国！
“啊，厕所蚊子多，被咬的！”
“放屁！”
贾东旭怒了：“什么蚊子咬的！八成是哪个野男人咬的吧！你昨晚是不是去找苏卫国了？”
被发现了？
秦淮茹冷笑一声说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直接起身去上班了。
哐当一声！
贾东旭把家里唯一一个完好的搪瓷缸子摔到了门外。
“苏卫国，秦淮茹，我跟你们俩没完！”
贾东旭无能狂怒。
他现在看什么都是绿的。
可是又能怎样呢？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
轧钢厂。
秦淮茹磨洋工，上会儿班就去一趟厕所。
钳工二车间的生产进度因秦淮茹一再拖延，导致全体工友的绩效都受了牵连。
大家满腹牢骚，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一起去找车间主任张成伟反映。
“秦淮茹哪是来上班的，根本是来养老的！”
“连贾东旭都比她强，至少人家还能干点活。”
“再这么下去，咱们车间肯定要垫底了。”
“主任，您能不能想办法给她换个岗位？”
……
张成伟心里也左右为难。
当初贾东旭能进厂，是易中海的关系。
易中海那时是八级钳工，虽不好得罪，但好歹还能商量。
可秦淮茹不一样，她是李副厂长安排进来的，张成伟哪敢随便动她？
无奈之下，他只好劝大家：“别急，我再找机会跟她谈谈，一定再谈谈。”
工友们见说了也没用，只能丧气地回到岗位上。
秦淮茹回到车间，刚坐下没两分钟，又起身往外走。
“秦淮茹，你去哪儿？”
张成伟当着大家的面喊住她。
“上厕所。”
秦淮茹小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众目睽睽之下，张成伟一脸尴尬，却也只能随她去。
其实秦淮茹一整天心神不宁，就是想找到苏卫国。
昨天没得到他的明确答复，她心里一直不踏实。
她在项目组门口来回转悠，终于等到了苏卫国。
苏卫国一见到她就知道来意，却装作不认识，想直接走人。
秦淮茹哪肯放过，一把将他拉到无人角落，急着问：“卫国，你什么时候救我婆婆？”
苏卫国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答应救贾张氏了？”
“昨晚啊！”
“昨晚我们见过吗？”
“我们都那样了……”
“哪样了？你在说什么？”
苏卫国对答如流，死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