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褪去时，刺鼻的腥气先一步钻入鼻腔。
羽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幽暗的洞穴里，岩壁上布满了碗口粗的藤蔓，每片叶子边缘都泛着紫色，像是淬了毒。
远处传来“嘶嘶”的吐信声，密密麻麻，仿佛整个洞穴都在呼吸。
【龙地洞外层，生存试炼开启。需在三日内抵达白蛇仙人所在的核心区域，期间禁止使用空间忍术。】
羽反手握住背后的刀柄，那抹熟悉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上来。
霜斩孤心的刀鞘也是青白色，与刀身浑然一体，此刻被他按在腰间，鲛鱼皮的纹理隔着布料传来细微的摩擦感。
查克拉在体内流转，他警惕地观察四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末端的防滑纹那是他无数次握刀时磨出的痕迹。
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一条水桶粗的巨蟒从藤蔓后探出头，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他，信子舔过獠牙上的毒液，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正好试试手。”羽不退反进，右手握住刀柄轻轻一抽，青白色的刀身划破空气，带起一道凛冽的寒气，竟让周遭的腥气都淡了几分。
他没有直接劈砍，而是借着侧滑的身形，让刀背贴着巨蟒的鳞片擦过，“噌”的一声脆响，火星溅起的瞬间，他已绕到巨蟒侧面。
巨蟒的扑咬落了空，愤怒地甩动尾巴。
羽手腕翻转，霜斩孤心的刀锋如月光般掠过，精准地斩向七寸处的鳞片缝隙。
不同于指尖戳刺的滞涩，刀锋切入时几乎没有阻碍，只听“噗嗤”一声，青白色的刀身没入近半尺。
“嘶——！”巨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身体剧烈地扭曲起来。
羽猛地拔刀，带起一道紫色的血箭，同时借力后跃，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刀身上的血迹顺着刀刃滑落，竟在落地前凝结成细小的冰晶，随后“啪”地碎裂成粉。
看着巨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最终化为一滩紫色的粘液，羽用衣角擦了擦刀身，青白色的金属表面很快恢复了霜雪般的光洁。
“比想象中更依赖蛮力。
”他掂了掂刀柄，鲛鱼皮的凉意让他头脑更清醒，“但鳞片的硬度，倒是配得上用刀。”
接下来的两天，羽在洞穴中穿梭，霜斩孤心成了他最可靠的伙伴。
面对喷吐酸液的飞蛇，他挥刀划出一道寒气屏障，酸液落在上面瞬间冻结成块；遇到伪装成岩石的鳞蛇。
他用刀柄重重敲击地面，借着震动判断蛇身位置，再以刀背精准砸向七寸。
就连操控幻术的媚蛇，也在他刀锋反射的寒光中破了术那抹青白色的冷光，仿佛能刺穿虚妄。
刀身渐渐染上了龙地洞特有的腥气，但每次擦拭后，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的冰冷模样。
左臂被双头蛇毒牙划开的伤口，是他为了护刀故意用手臂挡的他不能让这把陪了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刀，沾染上可能腐蚀金属的毒液。
第三天清晨，当他劈开最后一道藤蔓时，青白色的刀锋嵌入岩壁半寸，带起的碎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地下溶洞出现在眼前，钟乳石垂下如水晶吊灯。
中央的石台上，盘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巨蛇，头上戴着金色的王冠，正是白蛇仙人。
“人类，倒是比前几个懂得藏锋。”白蛇仙人的目光扫过羽手中的刀。
金色的竖瞳里闪过一丝玩味，“带着这么冷的东西进来，就不怕冻住龙地洞的气脉？”
羽将霜斩孤心归鞘，动作流畅而恭敬，单膝跪地时，刀柄恰好贴在膝盖上，传来熟悉的凉意。
“此刀只为护人，不为争锋。”他抬眼看向白蛇仙人，眼中映着溶洞的微光，“我需要仙人模式，保护重要的人。”
白蛇仙人发出低沉的笑声，洞穴顶部的水滴突然加速坠落“可以。
但龙地洞的仙术，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稍有不慎，就会被自然之力吞噬，变成没有理智的蛇人。
到时候，你这把刀，恐怕会先斩了你自己。”
“我若失控，便让它来终结。”羽的手轻轻按在刀柄上，语气平静却坚定，“请您试炼我。”
试炼比想象中更痛苦。
白蛇仙人将他扔进一个盛满绿色液体的池子，那液体是龙地洞万年积累的仙术查克拉，粘稠如胶，带着刺骨的寒意。
每当羽试图吸收这些能量，液体就会像活物般钻进他的毛孔，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重组。
“记住，不是征服，是共生。”白蛇仙人的声音在池边响起，“让你的查克拉像溪流汇入大海，而不是试图堵住它。”
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放松。
他想起教小南控制纸翼时说的话“查克拉要像风一样裹着纸，既要轻，又要有力量”。
或许，对待仙术查克拉，也该如此。
他试着放缓呼吸，让体内的查克拉如微风般起伏，不再对抗那些狂暴的能量。
奇迹发生了，原本肆虐的仙术查克拉渐渐温顺下来，顺着他的经脉流转，所过之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但这只是开始。
第七天，他的皮肤开始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瘙痒难忍，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皮下钻动。
白蛇仙人说，这是身体在适应仙术查克拉的表现，撑过去，就能完成初步的蜕变；撑不过去，就会彻底蛇化。
羽把自己绑在石柱上，用苦无划破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他脑海里反复闪过小南的脸她第一次成功让纸翼扇动时的雀跃，浇水时对着星果苗念念有词的认真。
还有夜里攥着他衣角说“就想跟着羽哥哥”时的依赖。
“不能停……”他喃喃自语，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滴进池子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第十五天，鳞片开始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肤，泛着健康的淡粉色。
当最后一片鳞片落下时，羽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与外界的自然之力彻底连通，一个念头闪过。
周身便泛起淡淡的绿色仙术纹路，瞳孔也变成了竖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合格了。”白蛇仙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但仙术的真谛，不在于力量的强弱，而在于控制。记住，永远不要被力量吞噬。”
羽从池子里站起来，身形比之前挺拔了许多，眼神沉静如深潭。他对着白蛇仙人深深鞠躬：“多谢仙人指点。”
【龙地洞试炼完成，获得龙地洞仙人模式（初阶）。是否返回？】
“返回。”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这章写的水，好吧我也觉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