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带土就揣着两个饭团站在了老槐树下。
晨雾弥漫，藤蔓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霜斩孤心”被羽插在树旁，刀身映着灰蒙蒙的天色，倒比昨夜多了几分凌厉。
“比我想的早。”羽的身影从雾里走出，手里拎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枚苦无和卷轴。
他把布包扔给带土，语气没有起伏：“先练基础的查克拉提炼，一个时辰内，要是没办法让苦无浮起来，今天就只练这个。”
带土接住布包，指尖触到苦无的冷硬，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他按照羽说的方法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感知体内的查克拉。
可查克拉像不听话的小虫子，总在经脉里乱撞，练了半个时辰，苦无连动都没动一下。
“集中精神，别想着急功近利。”
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土睁开眼，看见对方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轻轻敲了敲他的后背。
“查克拉是身体的一部分，你要跟它‘说话’，不是硬拉硬拽。”
带土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这次他没再用力催动查克拉，而是试着慢慢引导，像羽说的那样，把它当成朋友。
又过了一刻钟，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暖意，他猛地睁开眼，看见苦无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缓缓浮了起来！
“成了！我做到了！”带土激动地跳起来，差点把苦无甩出去。
羽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只是浮起来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再练半个时辰，然后开始练苦无投掷。”
接下来的日子里，带土的生活被训练填满。
寅时到卯时练查克拉控制，卯时到辰时练苦无和手里剑投掷，辰时之后还要跟着羽学习体术。
羽的训练方法比水门老师严厉得多，只要带土动作慢半拍，或者查克拉控制出现偏差。
就会被羽用树枝抽后背力道不算重，却足够让他记住教训。
有一次练体术时，带土被羽绊倒在地，膝盖磕出了血。
他咬着牙想爬起来，羽却站在旁边没动：“爬不起来就别练了，反正你本来也没多少天赋。”
带土听见这话，心里的委屈瞬间涌上来，眼泪差点掉下来。
可他想到琳每次看见他受伤时担忧的眼神，想到卡卡西总能轻松完成任务的模样，又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我才没那么容易放弃！”
羽看着他倔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暖意，却很快被冷意覆盖。
他转身走向“霜斩孤心”，指尖在刀背上轻轻摩挲：“继续。”
日子一天天过去，带土的进步越来越明显。
他的查克拉控制比以前稳了不少，苦无投掷的准确率也提高了很多。
体术更是有了质的飞跃至少现在，他能在羽的手下撑过十个回合了。
可每当训练到后半段，带土总会忍不住摆烂。
尤其是练忍术卷轴时，那些复杂的结印总让他头晕脑胀，练着练着就想坐在地上歇会儿。
这天下午，带土又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手腕，嘴里嘟囔着：“反正我再怎么练，也赶不上卡卡西……”
话音刚落，羽的脚步就停在了他面前。
带土抬头，看见对方蹲下身，兜帽下的目光直直盯着他，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怎么，这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有多想要变强。”
“我没有放弃！”带土立刻反驳，却没什么底气。
羽拿起旁边的卷轴，摊开在他面前，上面画着“火遁·豪火球之术！”的结印步骤
“你不好好学，是觉得琳不会在意？还是觉得，就算你一直这样，琳也会一直等着？”
带土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攥紧了衣角。
羽看着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卡卡西有多优秀，你比谁都清楚。
他现在已经能独立完成A级任务了，而你呢？连个b级任务都要跟着水门。
你觉得，等琳长大了，她会选择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
还是选择一个足够强大，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我……”带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脑海里浮现出琳笑着对卡卡西说“你好厉害”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
羽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琳看见你的好，就别在这里摆烂。
要么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要么就站起来，把这个忍术练会。”
带土咬了咬牙，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抓起卷轴：“我练！我肯定能练会！”羽看着他重新投入训练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走到“霜斩孤心”旁，刀身映着带土认真的模样，青白色冷光里，似乎真的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温度。
接下来的训练里，带土再也没摆过烂。
哪怕练结印练到手指抽筋，哪怕查克拉耗尽浑身发软，他也只是歇几分钟，然后继续练。
羽看在眼里，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会递给他一瓶恢复查克拉的药水。
或者在他结印出错时，更耐心地指导
每天训练到夕阳西下，带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羽都会转身走向树林深处。
右眼神威发动漩涡出现将羽吸入神威空间。
回到空间的瞬间，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外面的清冷不同，神威空间里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陶罐，里面插着几支晒干的野花。
小南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纸，仔细地折着纸鹤。
“回来了。”小南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羽摘下兜帽，露出满是疲惫的脸，却在看见小南的瞬间，眼底的冷意消散了大半。
他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小南递过来的热茶，一口喝下去，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
“今天训练还顺利吗？”小南一边折着纸鹤，一边轻声问道。
羽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那孩子进步很快，就是有时候太冲动，需要多敲打敲打。”
小南笑了笑：“能让你这么上心，想必是个好孩子。”
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南折纸鹤的手。
指尖翻飞间，一张普通的纸很快就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
他记得，以前小南最喜欢折纸鹤，每次折完，都会把它们放飞，说要让纸鹤带着希望飞向远方。
“今天折了多少只了？”羽问道。小南把折好的纸鹤放进一个竹篮里：“加上这只，已经有三十五只了。
等折到一百只，我们就把它们放出去好不好？”羽看着她眼里的光，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声说：“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羽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小南则继续折着纸鹤，偶尔会给羽添一杯热茶。
神威空间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茶水沸腾的轻响，却比外面任何地方都让羽觉得安心。
有时候，小南会问起带土的情况，羽会简单说说训练的进展。
长门和弥彦那边也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