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指了指元老三,“呶,你看,他的左胳膊我都特意避开,就为了给他留一只好胳膊。”
说完这些,他站起身,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元若兰。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也会和他们是一样的下场。”
就在元家众人以为元老二就会这样离开的时候,他转身看向院子里的元均和元增。
脑海中出现的是上一世元奕程和彤彤那凄惨的死状。
他垂下眸子,招了招手。
元均和元增想跑,但是不敢,双腿颤抖着走到元老二的面前。
“二叔。”
“嗯,”元老二从喉咙里传出一声回应,“交给你们俩一个任务。”
在元家众人一脸的疑惑和恐惧中,元老二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爹手里那根木棍,我看着碍眼,以后都不准他拄着木棍或是其他东西,知道吗?若是让我发现他拄着棍子了,你们俩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元均愣神的空,元增已经飞快的跑过去,一把夺下元老大拄着的木棍。
任由元老大猝不及防地一个没站稳,朝地上跌去。
“废物就没有必要活着了。”元老大摔倒的声音和元老二的这句阴狠的话同时落地。
元老二看到这一幕,给了元增一个鼓励的微笑。
“只要你们俩人完成这个任务,我一天给你们30文钱,表现好,一个月就一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足够你们母子三人生活了。”
小王氏愣愣地看着院子中发生的一切,有点儿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一能确定的是,元老二他报复的人中不包含自己娘儿仨。
自己明明也参与了将老二打晕,为什么老二不报复自己呢?
她喃喃自语着,并不敢放松,精神绷的紧紧的,像是拉满的弓。
直到元老二施施然的走出了元家老宅,再也看不见,她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们这是惹上了什么煞星啊!
一个景恬已经让他们无力应对了,现在老二也是这个样子,简直是造孽啊!
他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谁能来救救他们啊!
同样恐惧无比的还有元老头,这老二是玩真的,他眼神中的杀意是那样明显,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完了,完了!
他们这一脉,真的要完了!
不行,不行,他不甘心,他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忍着身上的疼痛感,元老头招了招手让元老大一家都到他跟前来。
一番嘀嘀咕咕加耳提面命之后,元均跑去找牛车,元增一溜烟地往黄大夫家里跑。
一家人总得吃饭啊,粮食必须去买。
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只有元若兰呆若木鸡一样直愣愣地坐着,一言不发,好像活着,又好像死了一样。
元家老宅发生的这一切,景恬并不知情。
她正带着刘氏和景清,对新出的图纸做样衣的订制。
做实业,样品是必不可少的投资。
“小姑,我们真的可以自己开铺子吗?”
“当然啊,我和大哥已经在筹划了,只不过这铺子是开在县城还是开在府城有待考量。”
“呀,府城,你们居然都打算到府城开铺子了!”
刘氏一脸的吃惊,天哪,她做的衣服将要卖到府城去吗?
“是啊,所以我才和你说,要提前筹划,这筹划的当然不仅仅是人工还有铺子啊。”
景恬语气淡淡的,听起来非常的稀松平常。
“娘,娘,霸天不见了!”
彤彤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冲着景恬大声的喊着。
景恬放下手头的活计,拉过彤彤帮她擦去额头上泌出来的汗。
“霸天怎么会不见呢?你给娘说说。”
就凭那家伙的机灵劲儿,想让它丢应该也很难的,除非它刻意藏起来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出意外了。
“不知道啊,我跟二姐在村口的井边洗衣服,霸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等到我们洗一半的时候就发现它不见了。”
彤彤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我和二姐找了一大圈了,还在村头喊了半天,就是没有它的回应。”
“你二姐呢?”
“二姐还在村头找呢,我就想着回来找娘一起去找。”
景恬安抚的拍了拍彤彤的小手,然后牵起来。
“走,娘跟你去看看去。”
听起来像是霸天贪玩跑去哪里玩了,但是霸天一向懂事,景恬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景清和刘氏也想起身去帮忙,被景恬阻止了。
“霸天非常聪明,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忙你们的,放心吧。”
看到娘二话不说就跟自己来找霸天,彤彤非常的开心。
“娘,我跟你说,我和二姐四处去找霸天的时候,村里面的那个李婆子训我了。”
“训你?咋说?”
依原主和元老二的人设,虽然最近折腾的比较凶,但是村里人应该也不会针对他们,更何况彤彤这个五岁的孩子。
彤彤立刻轻咳一声,学起李婆子说话的腔调。
“我说彤彤呀,你这个小毛妮子咋弄不懂事咧,家里过什么日子不知道吗你?人都吃不饱了,养了这么个畜生玩意儿!”
然后还往上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行了,跑了就跑了,肯定是不想跟你过苦日子去享福去了。”
景恬被彤彤鬼灵精的样子逗得哈哈笑了起来。
“你倒是观察的挺仔细。”
李婆子就是这样的,动不动就翻白眼撇嘴。
“这事儿呢,也不能说李婆子是在训你,因为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做为长辈,她是真的为咱们好的。”
看彤彤一脸的不认同,景恬接着往下说。
“她只是发表了她认为对的建议给我们,只是年纪大了,当长辈当习惯了,语气上的掌控和边界感没有把握好而已。”
彤彤似懂非懂。
“所以,对于这类事也不能说他们多管闲事?不能直接回‘关你屁事’对不对?”
“机智!聪明!可以换个方式让她接受,让她认为你做的事是对的,是正常的,那样以后这种麻烦就会少了。”
说话间,景恬母女已经走到了村口的水井边上。
水井边上还有三四个本村的妇人在洗衣服。
水井的水冬暖夏凉,别说现在的人,就是景恬都非常喜欢这井水的水质和温度。
眼瞅着天要热起来了,这些妇人们就开始每年四次之一的大收拾归纳。
“咦,景氏,你这还真来帮彤彤找那小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