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这是砸场子的来了?
景恬顿了下脚步,然后继续抬腿往楼上走去。
“喂,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站住!”
景恬脸一沉,透过帷帽,一双冷冽的眼看向那个骚包男人。
这个人贱不贱,非得来找她麻烦,找别人不行吗?
“贱人说谁呢?”
“我就说你的!”
骚包男脱口而出,然后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愣了一下。
“臭婊子,你居然耍我?”
话音刚落,就感觉膝盖处一疼,双腿一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谁?”
他身边的小厮也立刻看向他身后,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然后赶紧去扶骚包男。
“少爷,少爷,我扶你起来。”
男子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踉跄着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起不来。
整个膝盖处一点儿力都使不上,就像失去知觉一样。
“去,叫他们进来,将这个铺子给小爷我砸了!”
就在他这话刚说完的时候,景恬已经走到了他得跟前。
“如果你这张嘴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他的下巴直接被卸了下来。
然后景恬一抬腿,他的小厮也被景恬踹翻在地,同时下巴也被利索的卸掉了。
整个铺子里唯三的男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妹\/东家的身手他们终于见识到了。
以前大家都说景恬打人厉害,卸人骨头厉害,景瑞一次也没有亲眼目睹过。
这次总算有机会近在咫尺的观赏了。
就连刚开始妹妹被人骂时候的气愤都消失了。
“小妹,你这手速可以啊,你教教大哥,以后这事让大哥来!”
景瑞立刻舔着脸上前。
“人交给你了,审出来他是谁的人,来这儿闹事的目的是什么,受何人指使,我出去一趟。”
景恬说完这话就立刻走出铺子。
人直直的朝对面的悦来客栈走去。
刚才那个人突然跪倒,她看到一道银光闪过,这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掌柜的,二楼天字房第三间可有人住?”
“第三间?有的,有的,您可要订其他房间?”
悦来客栈的掌柜经过这么长时间和景恬相处,已经熟悉,以为景恬又来订房的。
“不是,能方便透露是谁吗?”
老掌柜一脸的为难,“这个老朽也不知啊。”
然后小声地说道,“是一个像仙女一样的姑娘。”
姑娘?
这下轮到景恬懵了,她还以为是季羡在暗中帮她呢,没有想到另有其人。
“我可否上去请教一二?”
掌柜的装作转身整理东西,景恬了然,举步上楼。
看了看方向,在第三间房的门上敲了两下,“我是对面铺子的管事,特来感谢贵人相助。”
门内寂静无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景恬静静地等待片刻,再次敲了一下。
“咦,夫人,您要住店吗?这间已经有人住下了。”
店小二领着客人上门,见此出声提醒景恬。
“我知道,我有事情找这间房的客人。”
景恬客气的感谢店小二。
店小二挠挠头,“可是这间房的客人刚才出去了啊,她经常下午出去,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景恬一惊:这么快的时间就已经离开,还没有被掌柜发现,看来这个人是不打算让自己找到的。
这明显的躲避痕迹,景恬不想承认都不行。
到底是谁的人呢?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压下心里的疑惑,景恬走回云想衣裳。
“怎么样了?”
“呃,夫人,他们两人的下巴全部被卸了,大爷也问不了话啊。”
阳子上前说了一句公道话,让景瑞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
景恬没有吭声,直接上前将那个小厮的下巴给恢复了。
“把他们两个人分开,来,这人交给我来审问吧!”
说完一手拎着那小厮就上了二楼。
“唉,小妹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啊!”
景瑞在心里暗自感慨,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这肉咋软趴趴的不听使唤呢。
哪天得和闺女请教一二,怎么强身健体学点儿基础。
“我问你的问题你最好老实的回答我,别让我问第二遍,否则后果你自己承担。”
景恬声音是笑着的,但是那个小厮却感觉寒意从脚底下直冲天灵盖。
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而且好像脾气不是很好。
“你问我,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嘴硬,就看能扛多久了。
景恬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破事上面。
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小厮的鼻子前放了一秒,然后就见小厮的眼神立刻迷茫起来。
“你主子是谁?”
“少爷叫李砚,他爹是县衙师爷李梓的次子。”
一个师爷的儿子,居然穿得像个世家公子,看来这县太爷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清廉啊。
不然难不成是眼瞎?
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的多了。
果然,还是离不开景恬一直心心念念的穆家,就说穆家不可能真的低调。
就算商家有意阻止,也并不妨碍穆家插一杠子。
李砚是穆名溪的忠实头号舔狗。
景恬脑中自动出现一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即使穆名溪吃了黄豆后放的屁,他都感觉香气扑鼻。
这话是小厮豆包的原话,乍一听到这话,景恬自己也笑得停不下来,这个小厮是会形容的。
穆名溪这次被商程明令不准惹事,但仍旧私下派了穆夫人的丫鬟,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抢那个金卡名额。
面子是一方面,那套十二生肖的琉璃更是她势在必得要得到的东西。
义父的生辰要到了,如果她能将这份礼物奉上,义父绝对会非常高兴。
商夫人知晓商老夫人顾全大局,伤了这么大的筋骨一定会听从儿子的嘱托,所以,在看到丫鬟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买账。
而且这个金卡的礼品商家也是势在必得。
景恬暗忖,自己和这个穆四小姐是天生相克犯冲啊,都这样了,还能干起来。
“你们这个李师爷平时为人怎么样?”
豆包一脸狰狞的咬牙切齿,“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渣滓败类!他干下的肮脏龌龊腌臜事情数不胜数!”
看着这个豆包脸上的神情,景恬微微一笑,看来这是一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