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误入演习区？这群群演的飞行技术还凑合
万米高空，平流层之上。
这里的空气稀薄而纯净，阳光刺眼得没有任何遮挡。深蓝色的天幕穹顶下，一架孤独而狰狞的深灰色战机正以1.5马赫的超音速巡航状态，在云端惬意地“散步”。
“滋……滋滋……”
耳机里，刘导那撕心裂肺的“快下来”早就在刚才的音爆震动中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电流声，现在彻底没动静了。
林莫拍了拍头盔侧面的通讯模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民用对讲机的质量还是不行啊，超音速震动稍微大一点就接触不良了。这要是真打仗，还得是用老张给的军规设备才靠谱。回头得给剧组提个醒，道具别太省钱。”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地面上的剧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更不知道那块为了方便拍摄而临时加装的民用通讯芯片，已经在刚才那恐怖的激波中彻底震脱落，掉在了戈壁滩的某个角落，或许正被某只蜥蜴好奇地舔舐。
现在的他，处于一种**“无线电静默”**的孤狼状态。
“算了，既然听不清，那就再飞一会儿。导演刚才不是说要‘速度感’吗？多飞点素材回去，省得还得补拍。”
林莫看了一眼燃油表，心情大好。
得益于他亲手魔改的双转子变循环系统，这台引擎在超音速巡航模式下的涵道比自动调低，油耗比预计低了整整40%。现在的油量，足够他在天上再浪两个小时，甚至还能绕着祁连山飞一圈。
“正好测试一下长途巡航的稳定性，顺便看看风景。这大漠孤烟直的感觉，确实适合拍大片。”
林莫推杆，战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而巨大的弧线。
然而，作为一个在地面上连去食堂都能迷路的顶级路痴，在没有任何地面塔台引导、且没有参照物的万米高空，林莫犯了一个致命的认知错误。
他以为自己是在掉头返航，毕竟下面都是黄沙，看着都一样。
但实际上，他在刚才那个漂亮的翻滚机动中，方向感完全错乱，直接偏离了航线90度，一头扎向了西北深处那片更广阔、也更神秘的——“红剑”联合军演核心空域。
……
三百公里外，代号“狼穴”的红军指挥部。
巨大的电子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光点正在移动。这是一场年度最高规格的红蓝对抗演习，集结了西北战区最精锐的航空兵力量，连预警机都升空了两架，电子战飞机正在疯狂压制对方的通讯。
“报告！蓝军两架J-11b正在尝试低空突防，意图利用山谷杂波掩护攻击我方雷达站！”
“命令猎鹰中队拦截！咬住他们！别让他们摸进来！”
红军指挥官老赵（不是那个烟火师，是真正的少将）正盯着屏幕，眉头紧锁，手里的保温杯握得紧紧的，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负责远程警戒雷达的操作员突然惊叫一声，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变调，瞬间打破了指挥室的秩序：
“报告！西北方向……出现异常信号！不对，信号消失了！”
“什么情况？”老赵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雷达故障？”
“不是故障！绝对不是！”
操作员额头上全是冷汗，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试图捕捉那个幽灵般的数据，“刚才在高度一万二，速度……天呐，速度1.8马赫！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回波一闪而过！就像是幽灵一样！”
“它的RcS（雷达反射截面积）特征太小了，比麻雀还小！我们的相控阵雷达只能在它转向露出腹部的一瞬间捕捉到一丝残影，然后它一改平，信号就全丢了！这隐身性能……简直恐怖！”
老赵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没拿稳。
1.8马赫？雷达隐身？西北方向？
那里是荒漠无人区啊！哪来的飞机能飞这么快？而且还能在咱们最先进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眼皮子底下玩消失？
“是不是系统误报？或者是鸟群？”参谋长急问道，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
“不可能！哪只鸟能飞1.8马赫？这绝对是隐身战机！”操作员极其肯定，声音都在发抖，“而且是……五代机！甚至是更先进的型号！”
老赵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一股铁血杀气弥漫开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的神秘目标，只有一种可能——蓝军请来的外援，或者是真正的“不速之客”！
“好大的胆子，敢闯红剑演习区！不管是谁，来了就别想走！”
老赵大手一挥，声音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猎鹰中队，立刻放弃当前拦截任务！两架J-10c即刻转向西北！开启火控雷达，把那个幽灵给我找出来！不管是人是鬼，既然闯进了演习区，就给我把它逼降！如果不听指挥……准予击落！”
……
两百公里外。
林莫正哼着歌，一边看着窗外的云海，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飞机的内饰还得改改，真皮座椅有点硬，长时间坐着废腰，下次得换个记忆棉的，毕竟他是偶像，不能有腰伤。
就在这时，系统自带的【万物结构洞察】雷达突然在他脑海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两个高速飞行目标正在接近。六点钟方向，距离50公里，正在尝试火控雷达锁定。”
紧接着，座舱内的RwR（雷达告警接收机）也发出了急促的“滴滴滴”报警声，红灯疯狂闪烁。
林莫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在他的视野极限处，两个银灰色的小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扑来，带着明显的攻击姿态。
“咦？还有别的飞机？而且这警报声……”
林莫眨了眨眼，随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哦——我懂了！”
“肯定是刘导安排的！”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我就说嘛，刚才那个‘音爆’虽然帅，但毕竟是独角戏，画面太单调了。刘导这是下了血本啊，居然还请了两架真飞机来跟我拍空战戏？”
“怪不得刚才让我飞远点，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这肯定是那个‘敌机拦截’的剧本！这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连我都瞒着，是为了抓拍我真实的惊讶反应吗？”
至于那刺耳的警报声？
“太专业了！”林莫忍不住赞叹道，“这道具组把音效做得跟真的一样，连座舱报警灯都联动了。这沉浸感，绝了！回去必须给道具组加鸡腿！”
林莫看着那两架气势汹汹逼近的战机，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笑容。
“别说，这剧组找的‘群演’还挺专业。看这双机编队保持的间距，看这切入角度，一看就是退役老飞或者是航校教官开的。比横店那些只会躺尸的群演强多了，这压迫感给得很足嘛！”
既然是拍戏，那就得配合啊！
林莫瞬间来了精神，把这当成了通告现场，而且是S级大制作的现场。
既然是空战戏，那作为男主角，肯定不能被“群演”给击落了，得秀起来啊！得把那种王牌试飞员的压迫感给演出来！
“来吧，各位老师。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林莫拉下面罩，眼神瞬间变得专注。他并没有开启火控雷达（毕竟是演戏，他怕误伤友军），而是直接推杆，做了一个极其大胆、也极其“抢戏”的动作。
……
后方，红军猎鹰中队。
代号“猎鹰一号”的长机飞行员正死死盯着雷达屏幕，汗水顺着头盔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一号，雷达还是锁不住！目标的隐身性能太恐怖了！只有在目视距离内才能看到！”僚机焦急地汇报道，“它就像是个黑洞，雷达波打上去全被吞了！”
“看到了！就在前面！目视接触！”
长机飞行员抬起头，透过座舱盖，终于看清了那个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幽灵”。
那是一架外形极其科幻、涂装深灰、没有任何部队编号的重型战机。它就那么静静地悬停在云端，棱角分明的机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仿佛来自未来的杀戮机器。
“这是什么型号？怎么从来没见过？蓝军什么时候装备了这种怪物？”
就在长机疑惑的瞬间。
前方那架原本平飞的灰色战机，突然毫无征兆地拉起机头。
在没有任何助跑和加速的情况下，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着一样，直接在空中做了一个违背物理常识的90度垂直爬升！
紧接着，在到达顶点的瞬间，机身像落叶一样在空中猛地旋转调头，机头直指下方。
“那是……赫伯斯特机动（J-turn）？！在没有矢量推力的情况下做这个动作就是失速找死啊！”
长机飞行员的瞳孔剧烈收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但这还没完。
那架战机在完成掉头后，尾部喷口突然偏转，整架飞机像是在冰面上漂移一样，在这个极小的半径内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后空翻。
下一秒。
它竟然直接出现在了猎鹰双机编队的正后方！
攻守逆转！
只用了一个动作，猎物变成了猎人！
“滴滴滴——”
猎鹰一号的座舱内瞬间响起了刺耳的RwR（雷达告警）警报声。虽然对方没有开启火控锁定，但这种被瞬间占据6点钟咬尾位置的战术劣势，让这两位王牌飞行员瞬间冷汗直流，头皮发麻。
“该死！被咬住了！它是怎么绕到后面的？！这机动性是外星科技吗？！”
“散开！快散开！剪刀机动！别让他锁定！”
两架J-10c瞬间向左右剧烈翻滚分开，发动机咆哮着进入加力状态，试图摆脱这恐怖的咬尾。
而在后方。
林莫看着前面两架“群演”飞机的动作，透过墨镜，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按住那个已经坏掉的麦克风，像个严格的舞蹈老师一样，对着空气点评道：
“刘导，这俩群演的反应有点慢啊。我这都绕后三秒了，他们才开始做规避。”
“而且这剪刀机动做得太僵硬了，不够丝滑，一看就是教科书背多了，没有灵性。这样拍出来的画面不好看，不够刺激。”
“算了，还是我来带带节奏吧。”
林莫微微推动操纵杆，那天蓬战机尾部的三元矢量喷管灵活地转动了一个角度。
这架庞大的战机竟然在空中像跳芭蕾舞一样，做出了一个侧滑漂移的动作，轻松地一直保持在两架敌机的中间位置，不远不近，正好处于最佳拍摄角度。
“各位群演老师，注意看我的动作。”
“我要开始教学了。这才叫真正的——空战美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