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粉色霓虹灯装饰的店铺时，枣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橱窗里展示的情趣内衣吸引。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停下脚步。
“在这等我一下。”枣不容拒绝地把购物袋塞给雪灯，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没等雪灯回应，他就快步推开了那扇挂着铃铛的玻璃门。
店内暧昧的粉色灯光让枣的耳根发烫。一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店员迎上来，枣强装镇定地指向展示柜里那套黑白女仆装：“请给我这套…L码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雪灯穿上它的样子﹣﹣银灰色的长发散落在黑色蕾丝裙摆上，纤细的腰肢被白色围裙系带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款是我们的新品。”店员笑眯眯地包装时，枣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柜台。他想象着雪灯戴着猫耳发箍的模样，那对琥珀色的眼睛一定会因为羞恼而闪闪发亮．
十分钟后，枣推门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精致的粉色纸袋，上面烫金的Secret Love字样在路灯下闪闪发亮。雪灯好奇地凑近：“这是什么？”他伸手想拿，却被枣敏捷地躲开。
“秘密。”枣把纸袋藏到身后，耳尖红得几乎透明。他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饿了吗？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
雪灯摇摇头，“太晚了，不想吃东西，直接回家吧。”
回到枣的公寓后，趁着浴室水声响起，雪灯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他蹑手蹑脚地拆开那个烫金纸袋，抖开里面的衣物时瞬间涨红了脸：“这个闷骚男！”
黑白相间的女仆装比想象中还要精致﹣﹣裙摆的蕾丝花边蓬松柔软，配套的白色围裙上绣着细小的蝴蝶结。
最过分的是那个黑色猫耳发箍，上面挂着的小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雪灯正想把它们塞回去，突然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闪过脑海。雪灯狡黠地笑了，迅速换上这套羞耻的装。
轻薄的布料贴合着肌肤，裙摆短得勉强遮住大腿根部。他别扭地调整着过膝袜上的蕾丝袜带，银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在暖色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手中的毛巾直接掉在了地上﹣﹣雪灯正跪坐在他的床央，银发上别着那个可爱的猫耳发箍，铃铛随着他歪头的动作清脆作响。
过膝袜与裙摆之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在黑色蕾丝的衬托下格外诱人。最要命的是雪灯脸上那抹狡黠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流转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主人～”雪灯故意捏着嗓子，手指不安分地卷着围裙系带，“欢迎回来。”
枣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手指抚上雪灯腿上的蕾丝袜带，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很适合你。”
“变态。”雪灯笑着骂他，却在枣俯身时主动仰起脸。他们的唇瓣相贴的瞬间，枣的手已经探入裙摆，抚上那截细腻的大腿内侧。
雪灯轻喘着被推倒在床上，银发散落在深色床单上，像月光倾泻。枣的吻从唇瓣流连到颈侧，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嫣红的痕迹。
“铃铛…太吵了…”雪灯在亲吻间隙小声抱怨，却被枣含住了耳垂：“我喜欢听。”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围裙系带，在雪灯腰侧的敏感处流连，引来一阵轻颤。
窗外的月光静静注视着交叠的身影，铃铛声与喘息声交织，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晨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帘，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雪灯蜷缩在枣的怀里，银灰色的长发如月光织就的绸缎般铺散在枕间，有几缕还调皮地缠绕在枣的手臂上。
他颈间那个带着小铃铛的项圈早已不知去向，只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锁骨处更是点缀着几处暧昧的印记，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枣先醒了过来，生物钟让他在七点准时睁开了眼睛。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生怕惊扰中人的安眠。
晨光中，他凝视着恋人熟睡的侧颜﹣﹣雪灯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鼻梁的线条优美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微微张开的唇瓣还带着些许红肿，嘴角却挂着一丝餍足的笑意，像是做了个甜美的梦。
枣忍不住伸手，用指背轻轻拨开落在雪灯鼻尖的一缕银发。发丝滑过指尖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这头长发在他掌中流淌的感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嗯……”雪灯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缓缓睁开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初醒时的迷茫让他的眼神格外柔软，在看到近在咫尺的枣时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昨晚那些旖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铃铛的脆响、交缠的肢体、炽热的喘息……耳尖瞬间染上绯色，一路蔓延到脸颊。
“早安。”枣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像是陈年的红酒般醇厚。他的手掌已经自然地抚上雪灯的腰际，拇指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别……”雪灯本能地想躲，却牵动了酸痛的肌肉，不由得轻嘶一声，眉头微蹙，“都怪你……”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却因刚睡醒而软糯得毫无威慑力。
枣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他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让雪灯的背脊完全贴合自己的胸膛：“昨晚是谁先开始的？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雪灯敏感的耳后，满意地看到那小巧的耳垂又红了几分。
雪灯羞恼地把脸埋进枕头，却藏不住泛红的耳尖和颈侧。枣的手掌已经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在某个昨晚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枣！”雪灯惊喘一声，猛地抬头，却撞进对方深邃如海的眼眸中。
晨光为枣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凌乱地垂落额前，让他整个人褪去了平日的严肃，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看得雪灯心跳加速。
“最后一次。”枣低声诱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已经翻身将人笼罩在身下。他俯身时，锁骨处的咬痕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那是昨晚雪灯情动时留下的印记。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雪灯的抗议被堵在了唇间，化作一声软糯的呜咽。他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枣的脖子，指尖陷入对方浓密的黑发中。
阳光渐渐爬满了整张床，将纠缠的身影映在浅色的墙纸上，如同上演着一出无声的皮影戏。
那套价值不菲的女仆装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雪灯身上，只是此刻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蕾丝花边被扯得松松垮垮，裙摆更是卷到了大腿根部。
直到正午的阳光直射进房间，两人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
雪灯扶着酸痛的腰，恶狠狠地瞪着神清气爽的枣，琥珀色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我要吃你做的松饼，双倍枫糖浆。”
“遵命，亲爱的。”枣在他红肿的唇上偷了个吻，转身走向厨房时，背后挨了一个软绵绵的抱枕。
他回头看见雪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又折返回来，在那泛红的眼角亲了亲：“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