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让某些人以为得手了。”安室透用鞋跟碾碎滚落的袖扣,内部微型电路发出细碎爆裂声。
海风突然送来引擎怠速的微震。贝尔摩德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把瓦尔特ppK,枪口却朝着黑暗处晃了晃:“看来你惹恼Gin了。他最喜欢的那条猎犬,现在还在医院接手指呢。”
安室透想起芯片里琴酒部下操纵激光阵列的画面,背脊窜过寒意。原来那女人给的不仅是警告,更是投名状——此刻贝尔摩德腰间闪烁的通讯器,分明与酒店经理佩戴的型号相同。
“从现在起。”贝尔摩德将枪口转向他胸口,突然扣动扳机。麻醉针扎进西装的瞬间,安室透听见她带笑的声音:“欢迎来到地狱,新人。”
麻醉剂的效力逐渐消退,安室透在颠簸中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躺在轿车后座,车窗贴着深色膜,无法判断具体位置。贝尔摩德正在驾驶座上通电话:“……新人已经到手,测试结果比预期更好。”
他悄悄活动手指,发现随身物品都被收走了,连鞋带都被抽走。这是组织对待新成员的标准程序——彻底搜查,防止追踪。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偏僻的工业区。贝尔摩德扔给他一套干净衣服和新的身份证件:“给你三天时间适应新身份。之后会有人联系你。”
安室透站在废弃工厂的阴影里,看着贝尔摩德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在曼哈顿下城错综复杂的小巷里,安倍雪灯正快速移动。他刚刚摆脱了一组组织的追踪者,但直觉告诉他,危险还未远离。他需要尽快更换伪装,离开这个区域。
就在他拐进一条相对安静的巷子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银色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黑色风衣的下摆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琴酒。
“又见面了,老鼠。”琴酒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他手中的伯莱塔稳稳指向安倍雪灯的心脏。
安倍雪灯停下脚步,面具下的表情凝重。这条巷子前后都被堵住了,伏特加和基安蒂分别守住了两端。看来琴酒这次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真是执着啊。”安倍雪灯开口,“追了我这么久,不累吗?”
琴酒冷笑一声,扣下保险:“游戏结束了。”
就在这一瞬间,安倍雪灯突然向前冲去,同时从袖中甩出几枚烟雾弹。白色的浓雾瞬间弥漫整条小巷。
枪声响起,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串血珠。安倍雪灯忍痛前冲,在接近琴酒的瞬间侧身避开第二发子弹,同时一记凌厉的踢击直取对方持枪的手腕。
琴酒的反应极快,后撤半步避开这一击,左手顺势抽出匕首刺向对手的腹部。安倍雪灯险险避开,匕首划破了他的衣服,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二人在狭窄的巷子里展开近身搏斗。安倍雪灯的身法灵活,招式狠辣,专门攻击关节和要害。
“你的招式很特别。”琴酒在格挡的间隙冷冷道,“不是普通的雇佣兵。”
安倍雪灯没有回答,一个扫腿试图绊倒对方,却被琴酒提前预判,反而被抓住了脚踝。就在他即将被制服的瞬间,他借力腾空,另一只脚狠狠踢向琴酒的头部。
琴酒被迫松手,二人再次拉开距离。
“你到底是谁?”琴酒的眼神更加危险,“为什么调查组织?”
安倍雪灯微微喘息,肩上的伤口不断渗血。他知道今天难以轻易脱身,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
“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佣兵。”他故意让声音带着一丝轻佻,“而且哪里是调查,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只是碰巧买把枪遇上了你们而已。”
琴酒显然不信这个说法。他再次举枪,但这次没有立即射击,而是缓缓靠近:“我会让你开口的。”
琴酒的拳风擦过安倍雪灯颧骨,指关节在皮肤上留下渗血的刮痕。两人在狭窄的后巷里缠斗,废弃铁桶被踢翻时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就这点本事?”琴酒扣住对方袭来的手腕,将人狠狠掼向砖墙。石灰簌簌落下,安倍雪灯屈膝顶向对方腹部,在逼退的瞬间扯掉了琴酒几缕银发。
喘息声在雨巷里格外清晰。琴酒抹掉下颌的血迹,突然发现这只老鼠的眼睛在暗处闪着熟悉的光——三年前炸毁组织码头仓库的叛徒,一年前截胡军火交易的蒙面人,此刻终于重叠成眼前这张脸。
暴怒催生出反常的冲动。他猛地揪住对方衣领将人拉近,在安倍雪灯试图肘击的刹那,低头咬住了那双总是吐出挑衅的嘴唇。
这不是吻,是撕咬,是枪战之外另一种形式的征服。铁锈味在齿间蔓延,他感到对方身体瞬间绷紧,随即更凶狠地反咬回来。
“你疯了...”安倍雪灯在换气的间隙挤出质问,手指已探向腰后的匕首。